潘朵拉一臉靦腆地說:“可是人家第一次體驗交警生活,難道不應(yīng)該精心妝扮一下嗎?再說了,誰規(guī)定女交警就不能美了?一個美女交警站在街頭,這就是城市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線,司機朋友們也會覺得賞心悅目!”她仰著小臉看著路上的車流,滿眼的理直氣壯。
說實話,她長著一張俏生生的瓜子臉,戴著交警帽,又束著皮帶,將爆好身材展露無遺。尤其在陽光照耀之下,明眸皓齒,顧盼生姿,確實稱得上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線。
但是潘友明實在是很頭痛。
一輛車忽然嘎吱一聲停在身旁,一個絡(luò)腮胡子司機放下車窗,上下打量潘朵拉一番,然后笑瞇瞇地問:“同志,請問三江立交橋怎么走?”
哎呀,完了,自己可是個方向白癡!潘朵拉有點撓頭,還沒答話,潘友明已經(jīng)面無表情地說了:“你眼睛瞎了?前面五百米就有路牌,你看不到???”
那司機臉上的笑容瞬間凍結(jié),再看到潘友明一臉的殺氣,絡(luò)腮胡子不敢再接話,趕緊一腳油門,一溜煙開走了。
隱約聽到車?yán)飩鱽硪痪湓挘骸芭P槽,這女交警的一對車頭燈好大!”
潘朵拉一頭的霧水。“哥,剛剛那人說的車頭燈是什么意思,什么好大?人怎么會有車頭燈?”
“咳咳咳!”潘友明差點噎著,臉都有點通紅?!澳隳隳?,你行了,別問了。”他又指著潘朵拉說:“這已經(jīng)是今天下午第十四個試圖搭訕或要威信號的車主了,你趕緊給我回家,別在這兒給我添亂了!”
潘朵拉一臉委屈地說:“可是……”
這時她忽然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眼睛一亮,馬上大步走到馬路上,指著一輛車嚴(yán)厲地說:“你,靠邊停!”
潘友明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我說妹子啊,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交警了?。∈稚蠜]雞毛都敢當(dāng)令箭用???
一輛破舊的老款神龍富康緩緩地停在了路邊。
李彥搖下車窗,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這個美女交警。
“駕照,身份證,行駛證!”潘朵拉威嚴(yán)地命令道。
李彥撓撓頭,將證件遞出車窗。一只手忽然橫伸過來,接過了證件。原來是潘友明過來了。他狠狠瞪一眼潘朵拉,身子微微一擠,把她擠到了后邊。
他按規(guī)矩給李彥行了個禮,然后面無表情地說:“例行檢查?!憋w快地檢查完以后,潘友明將證件還給了李彥。
李彥問了一句:“可以走了嗎?”
潘友明剛要說可以,潘朵拉卻急了,說:“不行,你看他懷里抱了一只雞!”
潘友明定眼一看,果然,這個年輕車主竟然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摟著一只毛發(fā)艷麗的母雞。
潘友明嚴(yán)肅地問:“你這是?”
李彥頭皮有些發(fā)麻。剛才這神雞被小流氓搶走后,他為了確保安全,一路摟著它開車,沒想到卻被那女交警發(fā)現(xiàn)了。
他想了想,鎮(zhèn)定地說:“這是我的寵物。”
“寵物?撲哧!”潘友明身后的潘朵拉笑出聲來,“哈哈哈,笑死我了,養(yǎng)貓養(yǎng)狗見得多了,養(yǎng)母雞當(dāng)寵物我還是第一次見,而且還摟著它開車,這真是……咯咯咯……”
李彥臉上一熱。說實話,這個理由,連他自己也有些接受不了。
懷里的銀寶雞,竟然也很人性化地翻了個白眼。
我去,竟然被一只雞鄙視了!
潘友明用力地咳嗽兩聲,瞪著潘朵拉說:“嚴(yán)肅點!”潘朵拉捂著嘴,臉蛋兒還是憋得通紅。
李彥被她笑得下不了臺,很沒有底氣地爭辯道:“法律又沒規(guī)定不準(zhǔn)養(yǎng)雞做寵物!也沒有規(guī)定不準(zhǔn)帶著雞開車!”
潘友明語氣嚴(yán)肅地說:“可是你這樣一手抱雞一手開車很不安全?!?p> 潘朵拉在后面插了一句:“人家遛狗你遛雞,而且還要一手開車一手遛,這很危險的知道嗎?”
“……”
李彥覺得胸口又被人補了一刀,忍不住好好地看了這女交警一眼。長得挺好看的,就是這張嘴啊……
把銀寶雞放在副駕位上,李彥終于可以繼續(xù)上路了。身后又傳來了一陣清脆的笑聲,聲音是挺好聽的,可李彥聽后全身都臊得慌。從后視鏡看到那男交警攔住了另外一輛車,李彥把心一橫,將車子又倒了回去。
潘朵拉莫名其妙地看著李彥。李彥很嚴(yán)肅地對她說:“你的警號多少?”
“哦?!迸硕淅┛┬χf:“我是實習(xí)交警,警號沒有,威信號倒是有,你可以在朋友圈投訴我啊!記住啦,我只說一遍,1387……”
這什么交警,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李彥被她弄得沒辦法,搖搖頭開車走了。
從后視鏡里可以看到,那女交警竟然沖著自己做了個鬼臉!
一個交警,竟然沖著自己做、鬼、臉!
那樣子簡直萌出了一臉血!
世界上竟然還有這么不正經(jīng)的交警?!
李彥帶著一種深深的懷疑人生的態(tài)度,在路上跑了幾十公里。路上等紅綠燈的時候,他順手打開威信,搜了一下女交警說的那個號。
ID是:新奧爾良老軍醫(yī)。
簽名檔上寫著一行字:專做無痛人流,專治尿急尿頻白帶異?!?p> 李彥黑著臉把手機一扔。
媽的,又被她耍了!
手機剛好落在副駕位上,銀寶雞整個地彈起身子,憤怒而亢奮地叫了起來!咯多咯多咯多,咯多咯多咯多!
李彥一瞥眼,發(fā)現(xiàn)她艷麗而閃耀著銀絲光華的羽毛下,竟然出現(xiàn)了一顆鴨蛋大小,銀燦燦圓滾滾的蛋!
生了,生了,銀寶雞真的生純銀雞蛋了!
哈哈哈……
……
兩天后,李彥回了一趟高堯鎮(zhèn)。
前兩天他聽他爸說起,說生意一直不好的銀作坊,最近竟然接到了一單大訂單,交易額竟然達(dá)到數(shù)十萬之多!對于半死不活的銀作坊來說,這無異于老樹開花,真是一件喜事,李彥也替父親感到高興。
但是等他回到銀作坊里之后,卻發(fā)現(xiàn)氣氛很不對。
店里除了他父親以外,還有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
這人名叫高新樹,是鎮(zhèn)上唯一一家珠寶店的老板,和李彥父親李元東本來就是競爭對手關(guān)系。
聽說高新樹背后有個親戚珠寶生意做得很大,在省里很有門路。最近還給高新樹投了一筆錢,擴張了門面,又重新作了裝修,就連店里擺的金銀首飾,也都統(tǒng)統(tǒng)換了時尚的新款。
本來呢,高新樹的攤子就比李元東大得多,雙方的實力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上,因此高新樹從來沒有把李元東放在眼里,雙方也沒有任何交情。
他今天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究竟意欲何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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