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否出自本心,掌聲很熱烈,持續(xù)了很長時間,陳軒也不知道是不是給自己的。
學生們看著陳軒的眼神,變得很不一樣,充滿了崇拜和敬意,狀元說話的水平真不一般。
陳天放重新上臺,斯文的他說起話來卻毫不斯文,如果用尖酸刻薄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從教職員工,再到學生的狀態(tài),陳天放一路批評下來,沒有讓他滿意的。
陳軒聽著直皺眉頭,原來自己不過是被陳天放臨時抓來當?shù)湫偷?,主角還是他。
他站起身來,趁著身邊的校領(lǐng)導(dǎo)和自己不熟悉,悄悄的離開了禮堂。
這種無聊的說教,自己就沒有必要在這里陪著遭罪了,干脆回去算了,免得一會兒還要無聊的寒暄。
回到春城大學,他直接去了四姐飯莊,小翠兒迎上來拉著陳軒去了隔壁,制作玻璃廚臺的人正在那里。
陳軒和設(shè)計方進行了再次溝通,兩人比比劃劃的商討著,臺面如何的設(shè)計,盤子如何在臺面滑動。
小翠兒在旁仔細的聽著,她甚是奇怪,陳軒的腦里怎么裝了這些奇怪的想法?
陳軒對材質(zhì)的要求出奇的苛刻,對工期的要求更加過分,恨不得他們二十四小時不停歇的工作。
整個下午,陳軒都呆在店里,不停的和施工的負責人進行著溝通,還做出了好幾項臨時的調(diào)整。
臨近晚飯的時候,陳軒回到了四姐飯莊,很正式的和陳淑云、小翠兒說。
“現(xiàn)有這些服務(wù)人員,不能滿足新店的需求,你們馬上對外貼出招聘,十五天的時間,你們必須要招十名服務(wù)員。
參照標準,年輕、干凈、漂亮,最好能像咱妹小翠兒一樣……”
陳淑云嘟囔著說:“這么多的服務(wù)員,還不知道怎么安排呢,你還要招人!”
陳軒拌著陳淑云的肩膀,“四姐,人不是多了,是少了,這些服務(wù)員我自有安排,你放心吧,不會讓你養(yǎng)閑人的?!?p> 陳軒已經(jīng)把目標從學校開始轉(zhuǎn)移了,商務(wù)樓的送餐服務(wù)已經(jīng)被他提上了日程,只待新店開業(yè)了。
小翠兒知道陳軒的想法,也支持陳軒,幫著勸說著陳淑云,讓她不要擔心。
陳淑云也只是習慣性的抱怨幾句,對于陳軒要做的事情,其實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反對。
齊彥偉準時的來到了四姐飯莊,看著皺起眉頭的小翠兒,陳軒同樣無可奈何。
齊彥偉如同沒有看見陳軒,熱絡(luò)著和陳淑云打著招呼,然后湊向了小翠兒。
小翠兒也不搭理他,陳軒和小翠兒招呼自己不在飯店吃飯,小翠兒趁機跑了出去。
“哥,你最近怎么來不在飯店吃飯?”
陳軒道:“哥最近有個家教,晚上得過去給人家輔導(dǎo)。”
小翠兒甚是不解,“哥,家教?咱……咱現(xiàn)在這么缺錢嗎?”
陳軒和小翠兒解釋不清,笑道:“和錢無關(guān),是推脫不掉……”
“哥,我和四姐夜校的事情,你幫我們問了嗎?”小翠兒小心的問道。
陳軒拍了一下額頭,“對不起,哥給忘記了,馬上就去問?!?p> 陳軒匆匆的跑進校園,斟酌了一番,覺得還是找劉立權(quán)比較砥石些,這個家伙和各個院系都有關(guān)系。
對于這種小事,劉立權(quán)滿口的應(yīng)下,告訴他周一就給安排妥當,兩個閑扯了一會兒陳軒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陳天放和杜鈺洲顯然是通過了電話,杜鈺洲如同對待自己晚輩批評陳軒,不該不辭而別,失了禮數(shù)。
不過杜鈺洲眼中卻沒有任何埋怨之意,反而隱現(xiàn)著得意之色,仿佛子侄為自己掙了大面子。
杜鵑回來后就跑到了廚房,繪聲繪色的和沈云描述著陳軒今天在師大附中的講演,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之情。
沈云在端菜的間隙望著陳軒挑動了一下眉毛,陳軒回應(yīng)后微微的點點頭,示意沈云事情已經(jīng)辦完。
沈云開心的笑了,招呼道:“鈺洲,別聊了,開飯!”
吃飯的時候,沈云不停的為陳軒夾菜,熱情度極高,滿眼都是歡喜之色。
沈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如同一位看到滿意姑爺仔上門的丈母娘。
杜鈺洲視若不見,他同樣喜歡陳軒,最近陳軒老來家里,他感覺家里的氛圍都變得比以前要輕松、快樂。
吃過飯,陳軒很正式的和杜鈺洲請假,“杜叔,我明天要回老家一趟,杜鵑的課……”
杜鈺洲現(xiàn)在和陳軒聊天很隨意,“怎么,就這么短的時間,就開始想家了?”
陳軒嘿嘿一笑,“是的,沒離開過這么長時間,想我媽了!”
陳軒想媽是真的,原因卻是離開的時間太長了,上次只是呆了一晚,匆匆離開。
沈云打掃完戰(zhàn)場,也坐了過來,削好一顆蘋果遞給了陳軒。
在陳軒眼中,沈云就是那種上的廳堂下的廚房,在外是貴婦,在家是賢婦,相夫教女無一不優(yōu)秀的女子。
對于沈云,陳軒總是忍不住的想親近,在她身上,陳軒總是能感覺到那種特有的母性光輝。
杜鈺洲制止了陳軒去幫杜鵑補課,讓杜鵑自己去了書房,兩口子想和陳軒好好聊聊家常。
沈云特意走到書房門口,檢查房門已經(jīng)關(guān)好重新回到了客廳,坐下之后問道:
“小陳,你和那孩子談過了嗎?”
陳軒望了杜鈺洲一眼,看他也是滿目的關(guān)切,知道這事兒是杜鈺洲通過沈云交代給自己的。
“沈姨,我和那孩子談過了,問題不大,年輕人也就是一種懵懂,他表示理解,不會再影響杜鵑了?!?p> 沈云擔憂的的說:“現(xiàn)在的孩子,變了,怎么能有這種想法呢,好好學習不行嗎?
小陳呀,你說他會不會答應(yīng)你后,還繼續(xù)呢?”
陳軒為了讓沈云放心,肯定告訴沈云,“沈姨,您放心,我向您保證,這件事情結(jié)束了?!?p> 杜鈺洲這幾次都在觀察陳軒,這個靠譜的孩子,他比較相信陳軒。
“沈云,陳軒說沒問題,就應(yīng)該沒問題,你就不要再擔心了。”
沈云唏噓了一番,對當下這批年輕人持著悲觀態(tài)度,杜鈺洲的眼神中帶著明顯不認同,卻知識笑而不語。
沈云問起了陳軒的家庭情況,陳軒如實的告訴了他們。
沈云驚訝的問道:“那你不是超生嗎?”
陳軒半開著玩笑說:“是呀,沈姨,我三姐叫帶弟,四姐叫帶子,為了我,家里被罰的破產(chǎn)了!”
杜鈺洲笑道,“陳軒呀,我這個陳老哥還真是封建,重男輕女情節(jié)很重呀!”
沈云突然不開心的說:“什么重男輕女呀,計劃生育本來就是有悖人倫,生育是大自然賦予人類的權(quán)利……”
計劃生育的推出,是由于建國后對人口出生率沒有適當控制,致使人口增長過快。
舊中國從1840年到建國的一百零九年中,全國只增加人口一點三億。
而建國后的三十年中,出生了人口六億多,除去死亡,凈增四億三千多萬人。
在當時的情況下,全國人民在吃、穿、住、交通、教育、衛(wèi)生就業(yè)等方面,都遇到難以解決的困難。
從80年提倡,到82年入憲法,在經(jīng)歷了強制執(zhí)行、暴力節(jié)育,扼殺人類自然發(fā)展規(guī)律的矯枉過正的計劃生育后,人口增長才開始緩解。
杜鈺洲和沈云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可是他們的內(nèi)心當中,也有著男孩的情節(jié),強烈程度并不比陳金林差。
只是他們的身份、地位,在當時是絕對不會允許生二胎的,否則他們失去的會比陳金林要多得多。
杜鈺洲調(diào)侃道:“陳軒呀,看到了吧,你沈姨和你爸爸一樣,這輩子最大的缺憾就是杜鵑沒有個弟弟!”
沈云被勾起了心事兒,并不掩飾自己的情緒,神情有些失望。
陳軒安慰道:“沈姨,沒事兒,杜鵑沒有弟弟,這不是還有我這個哥哥嗎……”
沈云聽了陳軒的話,神情也變得有些抑制不住的興奮和激動,看著陳軒的眼神變得炙熱起來。
陳軒被沈云看的心里只發(fā)毛,不知道沈云為什么有這樣的變化。
沈云轉(zhuǎn)頭看著杜鈺洲,很認真的說:
“鈺洲,要不,我們讓陳軒做杜鵑的哥哥吧!”
杜鈺洲沒有明白沈云的意思,笑道:“陳軒現(xiàn)在不就是杜鵑的哥哥嗎?”
沈云嗔道:“鈺洲,我的意思是,我們認陳軒做兒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