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的璀璨,已經(jīng)完全掩蓋了眼眸的明亮,珍珠固然驚艷絕倫,可又怎能與皓月爭輝,就像一只勇往直前的螞蟻,有一天它看見了一個巨人,它回頭望向身后走過的路,不禁質(zhì)問自己人生的意義究竟是什么?
沙漠之中,原點是不會變的,它就在那里不曾離開,變得只是它周遭的景象,只是障眼法般的戲謔。
空曠沒有標(biāo)識,且還會一次次變幻著的沙漠,儼然就是一個形形色色的社會,初到沙漠的龍嫣然一行所面臨的迷茫和無措,正是一群莘莘學(xué)子初入仕途的惶措,是順應(yīng)本心?還是順勢而為?很多人往往就在這兩難的抉擇中迷失了方向。
不忘初衷,方證大道。
能夠準(zhǔn)確無誤的走到目的地,作為領(lǐng)路的玄道風(fēng)和拓跋儒辰,他們兩的眼中一定是有一簇小火苗在燃燒的,一簇足以將整個草原變成飛灰,仍經(jīng)久不息暗暗散發(fā)微弱光芒的火焰。
“哇塞,好壯觀?!被蛟S這就是女子愛世間一切美好事物的天性,一行人剛一走出樹林,面對眼前“金碧輝煌”的建筑,林紫栩便迫不及待地?zé)崆虚_口。
其他隨行的幾人也是暗自輕嘆不已,盡管眼前的建筑并非是真正的金石玉器打造而成,只是由于角度問題,在陽光的余暉下顯露出來的錯覺。
可是面對這座氣勢宏偉,占地面積廣闊的古城,一行人都顯得很是恭敬,好似眼前的不是城墻,而是一位飽經(jīng)滄桑,沉淀了銳利鋒芒的老者。
這座古城池的墻壁,也不是秦磚漢瓦的構(gòu)造,細(xì)細(xì)瞧去,依稀辯駁之下能夠看出來,用的是一塊塊大如磨盤,重達(dá)幾百余斤的方正大石,無不透露出一種厚重大方,古樸的氣息。
“當(dāng)真是鬼斧神工吶,難怪拓跋族能夠成為雄踞沙漠的一方霸主。”沈棟的手掌輕輕的磨砂著城墻,傳入手中的是一陣顆粒的質(zhì)感,可是他卻覺得那是無言的訴說。
“我嘞個去,這么堅固的城墻,這得多少彈藥才能轟出個口子?!甭犨@話里的意味,那鐵定是沈濤無疑了。
“師兄?!?p> “啊咳。”
林紫栩輕輕拽了下沈濤的衣袖,其他幾人也是一陣咳嗽。
沈濤心知說錯了話,當(dāng)即轉(zhuǎn)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這城池固若金湯,這要是遇上戰(zhàn)爭...呸呸呸...”笨人說話總是那么直來直去,“總之,恩,很好。”他右手豎起一個大拇指,面色帶著肯定。
“無妨。”拓跋儒辰擺擺手,言語之間甚是隨意,顯然并沒有往心里去,“我們這就進(jìn)城吧?!?p> “好?!饼堟倘灰宦晳?yīng)和,一行人就向城門口走去。
“王子?!边€未等人走到跟前,站在城門口兩側(cè)的兵士就開口問候。
龍嫣然轉(zhuǎn)頭和身側(cè)的玄道風(fēng)一對視,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出了一抹別樣的意味,只是后者卻是淡淡地笑著,因為他幾年前就見到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釋然了,不過當(dāng)時的他也是受到了很大的觸動。
這些士兵站的筆直,長得又高大魁梧,體格健碩,讓人看了有些凜然,如果說天元的士兵精神飽滿,給人一種肅穆莊重的感覺,那么今天見了這些大漠國的士兵,就好像見了一群野獸,讓人在心底有些敬畏,恐怕就是這不起眼的恐懼,這才成就了拓跋族的稱霸沙漠。
“姐姐,這邊?!蓖匕先宄酱驍嗔她堟倘焕^續(xù)上下打量士兵的動作。
現(xiàn)在再來看這拓跋儒辰,龍嫣然心中只覺得人不可貌相,千萬不能被他長相的粗鄙而擋住了他眼眸深處的兇殘,回想起第一次相遇的那一晚,他為人看似隨意,其實卻有著一套自己的方式。
“好。”
見過了士兵們的狀態(tài),再看這街道兩旁的商鋪,地攤,當(dāng)真是各式各樣,琳瑯滿目,讓人見識了邊陲疆域不一樣的與世無爭。
“以這里的武力和經(jīng)濟(jì),如果他們走出大漠,那絕對是外界的悲劇?!鄙驖土肿翔蜃叩淖罱?,此時不禁擔(dān)心道。
“是啊,這里的士兵戰(zhàn)斗力絕對可以匹敵外界三兩士兵的合擊,論經(jīng)濟(jì)發(fā)展,也絲毫不比外界遜色?!绷肿翔蚝吞煸氖勘写蜻^交道,所以感受自然頗深,心得體會也是深深的忌憚。
“拓跋奠定了大漠國的地位,這樣有野心的人怎么可能會愿意偏隅一方?”隨著沈棟的加入,三人漸漸地越走越慢,最后就走在了隊伍的最后面。
“說不定是伺機(jī)而動呢?”沈濤好整以暇。
“那我們不就是羊入虎口了?”沈棟說的危險,臉上卻是掛著淺淺的笑,顯然并沒有真正就此放在心上。
“啊,那豈不是太危險了。”林紫栩一時沒收住,聲音不免就大了,引的前面三人紛紛轉(zhuǎn)身。
“紫栩妹妹,怎么了?”拓跋儒辰作為東道主,自然要盡到地主之誼了。
“沒事吧?”玄道風(fēng)也輕聲問道。
“沒事,沒事?!绷肿翔蜻B連擺手否認(rèn)。
“想來是太累了,我先給你們安排住處,今天大家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帶你們?nèi)ヒ娢腋竿跄负??!被蛟S是一起共患難過,所以拓跋儒辰言語之間還很是體恤幾人。
“那就有勞賢弟了”
“兄長這說的是哪里話,要是我妹妹知道來了那么多客人,鐵定高興壞了?!?p> 從拓跋儒辰的話里能夠聽得出來,他很是疼愛這個妹妹。
幾人說說笑笑,馬上就到了一處客棧前,有“王子”這個稱謂在,有時候就算你不想趁機(jī)做些什么,對方也會求著你做些什么。
這可不,原本還人聲鼎沸的客棧,在掌柜的帶領(lǐng)下,龍嫣然那一行人馬上就有了自己的住所,還是一人一間“豪華套房”。
“儒辰兄,這里地處邊陲,雖有商旅來往,但也不會像今日這般熱鬧吧?”沈棟心中疑惑,可是還是略兜著彎問道。
“是啊,好生熱鬧?!鄙驖购苁窍矚g這種喧鬧的氛圍。
“而且看下面的人,好些都是練家子,而且功夫都不差?!饼堟倘浑p手搭在樓梯圍欄上,望著下方吵鬧的人群有些煩心。
拓跋儒辰神秘的笑笑,頗有些高深莫測的意味。
羽子舞
奮斗奮斗接著奮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