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8日,星期六,傅小月打日結(jié)單時,發(fā)現(xiàn)是一張重新編輯過的日結(jié)表格,傅小月奇怪的看著沈默。
沈默道:“昨天我老婆做的表!”
原來昨天他老婆在店里,傅小月心中明明很難受,可她不敢發(fā)作,她能怎樣,他有老婆,她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她自己也是有老公的,她傅小月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呢!
沈默陪著傅小月坐了一會兒,然后很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嘆息一聲離開了。
沈默對傅小月是有感覺的,可是他們之間不可能,他也無可奈何。
傅小月的心靈很脆弱,他怕她一時接受不了他即將不喜歡她的事實,他反復(fù)上來了幾次,陪傅小月坐了一會兒又離開。
傅小月是個極其敏感的女人,沈默的意思他一下子就懂了,他不就是想告訴她,他和她不可能,讓她別喜歡他嗎!這又不是第一了,傅小月了解,而且她也不是那種糾纏不休的人,她傅小月可是拿得起放得下的。
沈默見傅小月的臉上透著決然與剛毅,他怕她思想又走入了極端,他在肯德基買了一份早餐,分了杯豆?jié){給傅小月,傅小月給他錢,他說不要,他請她喝的!
不喝白不喝!對沈默,傅小月不客氣。
沈默偶爾還會到傅小月身邊來坐一會兒,不過每次都是坐一會兒就離開,而且感覺也變了!
傅小月知道他想表達什么意思,他不就是想告訴她,雖然他不會再喜歡她了,可是他還是會對她好,但那是一個店長對員工的好!
傅小月了解!她自認(rèn)為自己不是糾纏不休的女子。
沈默見傅小月好像不怎么在乎,心中竟然有絲失落,他下去和營業(yè)員們聊天就再也沒上來。
傅小月一個人趴在收銀臺上面看羋月傳,還好,心不怎么疼。
下午經(jīng)理來盤點,叫傅小月去幫忙,傅小月沒去,因為她正忙著辦卡呢!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沈默。
一下午,傅小月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躲在收銀臺后面,她就像被君王打入冷宮的妃子,可憐見的!
沈默實在是不忍心,他買了西瓜,切開,親自拿了一塊給傅小月,還問她甜不甜。
“不甜!”傅小月道。
“你畫什么呢?”傅小月實在是無聊,在本子上亂畫東西。
“畫星星!”
沈默歪著頭看了一眼,看不懂,他一挑眉,不在糾結(jié)她到底畫的是什么鬼符,而是問道:“還要吃嗎?“意思是說她若還想吃,他就遞給她。
“不吃!”傅小月才不領(lǐng)情。
吃完西瓜他又下去和營業(yè)員們聊天,傅小月又被冷落了,以前她是“寵妃”,如今她就像長門宮中翹首盼“君王”的棄婦。
好在沈默還沒有徹底忘了她,他拿了很大一杯奶茶,放在傅小月面前道:“給你喝!”也不問人家愿不愿意要。
那奶茶傅小月早就看到了,不知是誰買了又不喝的,一直放在柜臺上,沈默就借花獻佛了。
傅小月不餓,再加上奶茶已經(jīng)冷了,她才不喝呢,于是她偷偷走進倉庫把它倒在了洗手池中,只留下椰果。
“好喝嗎?”沈默實然走上來問道。
“不喝的給我喝,都冷了!”傅小月道。
沈默道:“經(jīng)理剛才買的,冷了才好喝呢!”
營業(yè)員們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沈默和傅小月,最近一段時間沈默是和營業(yè)員們走得很近,可是傅小月在沈默心中還是與眾不同的吧!
沈默雖然對傅小月很好,可是他卻一直叫她姐,傅小月心想,你別叫了好吧,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不就是想讓我別喜歡你嗎?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傅小月一定要喜歡你嗎?傅小月磨著牙,臉上帶著鄙夷之色,氣乎乎的開始過帳。
沈默感覺到了傅小月心中的氣,走過來問她吃不吃雞腿?
吃啊,為什么不吃呢!傅小月可是拿起放得下的,她搶過沈默手中的雞腿,幾口就把它吃完了。
臨近下班前,又來了一位顧客要辦卡,沈默道:“帳過了嗎?”
“還沒開始過呢!”傅小月道。
“那我來辦卡,你在另一臺電腦上過帳吧!”
“嗯!”
“帳算好了嗎?”沈默問。
“就等你那張卡了!而且現(xiàn)返還沒算!”傅小月回道。
“你回去吧,反正我也會,還留下干嘛!”沈默道。
傅小月感覺到沈默是在趕她走,心想,我能干嘛,難道你還怕我誘惑你嗎?我有那么不堪嗎?
沈默的一句話傷了傅小月的自尊,她一天都在忍,現(xiàn)在終于曝發(fā)了:“淇,等我!”她抓起包就走了,也不跟沈默打聲招呼。
傅小月回家到家中就開始洗澡,她知道沈默有可能會打她電話或微信,她故意不想接他電話,所以回到家就洗澡去了。
可是洗完澡出來,發(fā)現(xiàn)沒有未接來電話也沒微信,她失望了,心又莫名其妙的疼起來了。
木頭回來了,傅小月叫肚子餓了,剛回到家的木頭又出去給她買飯。
支走木頭,傅小月控制不住,居然又哭了,但是她不敢哭出聲來,因為畢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聽到開門聲,傅小月知道木頭給她買飯回來了,她用被子捂著頭裝睡。
“外面好冷,你居然叫我大半夜的跑出去!”
他見傅小月沒反應(yīng),故意把冰手伸入被窩中冰她:“怎么,這么快就睡著啦!”
“咯咯咯咯””傅小月一翻身,縮著肩膀笑成一團。
“明明在笑,為什么臉上還掛著淚水?”木頭不解,“你到底是在哭還是在笑???”
他不說還好,他這一提醒,傅小月想著白天的事居然又哭了起來了。
木頭嚇壞了:“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心疼!”
“又心痛啊,走,我?guī)闳メt(yī)院!”
“我不去!”
“那我?guī)湍闳嗳?!?p> 木頭幫她揉了揉胸口,傅小月突然爬起來說要吃飯,可吃著吃著又想到她和沈默的事,淚珠兒啪嗒啪嗒的往碗里掉。
“到底怎么了,別嚇人??!”木頭道。
女人哭不嚇人,嚇人的是她前一秒明明還在笑,可下一秒就又哭了。
“祖宗,你到嚇我,你說話呀!”
傅小月哭過之后心里舒服多了,問道:“木頭,你什么時候發(fā)工資??!我有病,可沒錢!”
“當(dāng)初借錢給你姐的時候你怎么不留個一兩萬呢,現(xiàn)在知道急用了吧!”木頭道。
他倆這兩年的積蓄都被傅小月借給她親姐買房了,在這個家中就是傅小月說了算,她說借就借,木頭吭都不吭一聲,不光財政大權(quán)歸她,這不,每天晚上又是揉背,又是捏腳的,簡直就是把傅小月當(dāng)祖宗一樣供著。
今天傅小月哭了,他“服侍”了她整整一晚上,半夜十二點她終于睡著了,木頭累得手都要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