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杰基爾
“其實您就算不和我一起行動也是可以的喲,Mr.岳。”福爾摩斯和抱著杰克的岳晨一同走在大街上,福爾摩斯扶著自己的帽子對岳晨說道。
岳晨搖了搖頭:“沒事,杰克的事情也需要由我來解決,而且我其實也很好奇福爾摩斯先生您口中說的朋友是誰,華生嗎?”
“不,并非華生,實際上【開膛手杰克】這一案件不應該讓他來參與,說到底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接觸【那個世界】對他沒有什么好處?!备柲λ剐χf道,“應該是一種直覺吧,我覺得這一次事件,他可能會有一些用處?!?p> 說到這里,福爾摩斯抬起了頭,看著眼前的街區(qū)說道:“我們到了,夜晚沒有馬車,所以也只能稍微委屈一下走一走夜路了,沒事吧?!?p> “恩,還撐得住,應該說算是習慣了嗎?”岳晨點了點頭。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走到了一戶人家門前,輕輕地按響了門鈴。
“來了,這么晚了,請問有什么事情嗎?”
“不好意思了,Mr.杰基爾,這里是歇洛克·福爾摩斯,請問你現(xiàn)在能夠方便開門嗎?”福爾摩斯脫下自己的帽子笑著問道。
“Mr.福爾摩斯?這么晚了居然回來我這,真是好稀奇啊?!泵麨榻芑鶢柕哪腥碎_門,對福爾摩斯微笑著說道。
而岳晨則是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金發(fā)青年——他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露出了風衣下整潔的米黃色襯衣,下身穿著一條黑色的褲子,臉上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非常的1s……不對,應該是透露著睿智以及穩(wěn)重。
“這位是……”杰基爾看著岳晨,奇怪的問道。
“您……您好,杰基爾先生,我是岳晨,這位是我女兒杰克。”岳晨對杰基爾說道。
福爾摩斯說道:“他們是我今天剛剛認識的人,雖然穿著方面可能有些奇怪,不過您目前把他們當做我正在調(diào)查的案件的協(xié)助者就好。”
杰基爾點了點頭:“是Mr.福爾摩斯的協(xié)助者啊,我是杰基爾,一個普通的學者……總之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和我去屋內(nèi)聊一聊吧?!?p> 看著福爾摩斯和杰基爾一前一后的走進房間,岳晨看了看自己的手機,不由得說道:“喂,達芬奇醬,這個人該不會是……”
“嗯,應該就是那位著名的海德先生【化身博士】了吧,在那本小說中的擁有著雙重人格的犯罪紳士,徘徊于因罪惡帶來的快樂和犯罪帶來的愧疚中的矛盾之人……不過也并非奇怪的事情吧,既然福爾摩斯先生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化身博士啥的其實也非常有可能的。”達芬奇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了過來。
“唉?”杰基爾回過頭看向岳晨,“不好意思,雖然有些失禮但是——Mr.岳,我剛剛似乎聽見了一位女士的聲音?”
“唔,其實是這個啦?!笨粗芑鶢枎е信d趣的眼神,岳晨拿起了手中的手機,“這個算是我們所使用的特殊的魔術(shù)儀式吧,用來進行遠距離通話的儀式?!?p> “魔術(shù)儀式嗎?原來如此,岳晨先生也是一名魔術(shù)師啊?!苯芑鶢栒f道。
“不,我還不能被稱作【魔術(shù)師】吧,畢竟我本人也是對魔術(shù)這種東西一竅不通的家伙,做到了這些的我的朋友們?!?p> 接著,達芬奇的投影出現(xiàn)在了客廳的中央:“正如岳晨先生所說哦,這是由我這個萬能之人達芬奇醬所發(fā)明的魔術(shù)儀式,哪怕跨越時代或復數(shù)世界的距離也是可以進行通訊工作的魔術(shù)儀式哦!”
“唔……我好像看見了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士——”杰基爾在看到達芬奇的瞬間,微笑的臉上似乎閃過一絲靦腆的紅暈。
“哎呀,感謝夸贊,Mr.杰基爾?!边_芬奇笑著說道,“我相當于岳晨先生背后的后勤人員,用來支持岳晨先生的各項工作,不用在意我,請你們繼續(xù)要講的話題吧?!?p> 杰基爾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一聲,把目光從達芬奇身上移開,看向了福爾摩斯:“不好意思,那么福爾摩斯先生,您這一次來我這里,有什么我可以做到的事情嗎?”
“嗯,其實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調(diào)查近來不斷出現(xiàn)的【開膛手杰克】案。”福爾摩斯結(jié)果杰基爾遞來的紅茶說道。
“唉?開膛手杰克案件么?”杰基爾驚訝的看著福爾摩斯,“我聽說那是一個另警方都束手無策的窮兇極惡的罪犯啊,而且即便到現(xiàn)在也依然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福爾摩斯笑著擺了擺手:“如果說制造出能讓那些無能的家伙束手無策的案件就是非常精明的案件就算是聰明的罪犯的話那只是倫敦的犯罪精英就應該多如繁星了,但能夠讓我束手無策的罪犯,我相信這個世界上不超過五個?!?p> 如果是在常人聽這段話似乎是自信到了非??裢某潭龋侨艚Y(jié)合在福爾摩斯身上卻似乎又顯得很正常。
“的確呢。”杰基爾友善的微笑著,將手中的茶杯遞給岳晨和杰克,“畢竟如果這世界上有你無法偵破的案件的話,那么那個人也一定是一個擁有超越人類智慧的人吧——那么您這次找到了什么線索嗎?”
“不僅僅是線索,老實說我已經(jīng)見到了【開膛手杰克】?!备柲λ蛊降恼f。
“唉!?已經(jīng)找到了嗎?”杰基爾手中的茶壺顫抖了一下,明顯被效率神速的福爾摩斯感到震驚,他接著看向了眼前這位大偵探說道,“那么要不要通知蘇格蘭場?我聽說警官們已經(jīng)為了【開膛手杰克】的事件忙的焦頭爛額了?!?p> “這件事情最好不要讓警方知道?!比欢?,福爾摩斯卻突然拒絕了杰基爾的話,他并沒有理會杰基爾那驚訝的眼神,繼續(xù)道,“由嬰兒們的怨念集合而成的怨靈,我只能這樣稱呼她,或者她們?!?p> “她們?”杰基爾皺起了眉頭。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是的,【開膛手杰克】由嬰孩們的怨念組成,聚合成了一個小女孩的形象,所以這也是我認為最好不要驚動警方的原因?!?p> 杰基爾皺起了眉頭:“也就是說……”
“是的,【開膛手杰克】是一個外表看起來不足十歲的小女孩,而且還是一個由怨靈集合而成的小女孩,這本身便已經(jīng)是超脫警察和一般民眾能夠想象的【另一個世界】的事件了,難道還要讓報紙上刊登——蘇格蘭場警官大顯神勇逮捕了十歲小女孩【開膛手杰克】并對外宣稱她是由怨靈組成的罪犯?”
岳晨無奈的說到:“的確啊,先不說民眾和報社會如何想了,哪怕警方也不可能相信的。”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抽著煙斗說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才決定擅自解決這次事件,既然是非常識的事件,那么也就不應該讓常識世界的人們得知一切的真相。”
杰基爾笑了起來:“這樣啊,那么我也來稍微幫一下忙吧,福爾摩斯先生,雖然我不覺得我能做些什么,但是……”
“不,您能夠幫助我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而且我的確很需要您能騰出一些時間,暫時作為我的助手幫我做一點事情?!备柲λ剐χ玖似饋?,“有一種直覺,我覺得這一次事件可能并不僅僅是【開膛手杰克】這樣簡單,而是會發(fā)生更加嚴重的事態(tài)?!?p> “更加嚴重的事態(tài)嗎……”杰基爾頷首說道,“我明白了,那么我能為您做些什么?福爾摩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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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倫敦市內(nèi)白教堂區(qū)域被發(fā)現(xiàn),在昨夜發(fā)生了數(shù)起命案。
死者無一例外都是女性,而且警方從被害人的尸體檢查上發(fā)現(xiàn),種種手段都指明了一個兇手——開膛手杰克。
但是卻有幾個疑點,在以往的案件中,開膛手杰克并沒有在一晚上殺死復數(shù)人的案例,而且最大的問題是,【開膛手杰克】這一次的獵殺,比起以往那野蠻狂亂的虐殺,似乎變得更加富有藝術(shù)的感覺……
雖然警方一直感覺杰克有一種違和感,但由于作案手法和以往仍然是如出一轍,不得不讓警方確定這一次的兇手依然是開膛手杰克。
福爾摩斯躺在杰基爾專用的沙發(fā),把腳搭在面前的軟凳上,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手中這份緊急刊載的日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我剛剛?cè)ヌK格蘭場打聽過了?!苯芑鶢枏拈T外風塵仆仆的走進來,看著擅自愜意的坐在自己專用沙發(fā)上的福爾摩斯說道,“蘇格蘭場警方也對這一次束手無策,只能現(xiàn)將尸體和現(xiàn)場嚴加保管。”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看了看坐在自己旁邊半睡不醒的岳晨以及已經(jīng)趴在岳晨身上睡著了的杰克,不由無奈的笑了笑。
“說起來,那個孩子就是所謂的從者了吧,經(jīng)常在圣杯戰(zhàn)爭中被召喚出來的從者?!苯芑鶢枌τ谀g(shù)也有一定的了解,因此對圣杯戰(zhàn)爭這種事情自然有所耳聞,因此對于杰克這種散發(fā)著遠超普通使魔能夠擁有的魔力的小女孩,他也不得不做出這種推斷。
“確實是從者,但卻并非因圣杯而召喚?!备柲λ购攘艘豢诳Х日f道,“或許這個孩子有什么特殊的魔術(shù)儀式吧,才能夠不通過圣杯召喚出從者?!?p> 【的確,岳晨先生的確擁有著不同于圣杯戰(zhàn)爭的魔術(shù)儀式。】巴貝奇的投影突然出現(xiàn)在了屋中,對福爾摩斯和杰基爾說道,【Mr.福爾摩斯,Mr.杰基爾,幸會,在下為查爾斯·巴貝奇,同樣是由岳晨先生所使役的從者之一。】
“那個有名的查爾斯·巴貝奇嗎?企圖通過蒸汽技術(shù)來制造出完成精密數(shù)學計算的儀器?”福爾摩斯笑了起來,“無法完成自己的夢想便已經(jīng)死去了的那位科學家?成為從者之后就變成了把自己變成鋼鐵大塊頭嗎?”
“福爾摩斯先生,這句話哪怕是我也不能坐視不管?!苯芑鶢柊櫰鹆嗣碱^,有些生氣的說道。
作為一名學者,杰基爾自然也聽說過那位著名的查爾斯·巴貝奇,即便巴貝奇最后并沒有完成自己的夢想,但也依然是一名值得尊敬的偉大的科學家和學者,他無法容忍福爾摩斯這種近乎嘲笑的話語。
【無事,Mr.杰基爾,在下的確只是名為夢想的殘骸,此身存在于此也因為對往昔的執(zhí)念,僅此而已,某種意義上,Mr.福爾摩斯并未說錯,吾的確是執(zhí)迷于階差機關,無法放棄吾那可悲之夢想之人?!堪拓惼鎿u了搖頭,表示自己并沒有因為福爾摩斯的話而憤怒。
福爾摩斯似乎也并不想撤回自己剛剛的發(fā)言,只是平靜的看著巴貝奇:“那么岳晨先生所擁有的魔術(shù)儀式,看起來的確是屬于超高規(guī)格的存在呢,昨晚那位達芬奇小姐,其實就是歷史上著名的那位文藝復興三杰吧?!?p> 【正是如此,事實上岳晨先生所使用的魔術(shù)儀式哪怕是吾等也未曾理解,與其說是魔術(shù)儀式,倒不如說,能夠于神秘缺失的時代不通過圣杯作為媒介而進行英靈召喚,哪怕是最頂級的魔術(shù)師也難以做到吧?!?p> “也就意味著,能夠完成這種事情的,是遠超了頂級魔術(shù)師,還要完全凌駕于其上的存在嗎?”福爾摩斯口中含著煙斗,平靜的說道,“啊,不過現(xiàn)在并非是說這話的時候呢,看起來我們需要走一趟了,杰基爾?!?p> “唉?要去哪里?”杰基爾看著福爾摩斯問道。
福爾摩斯笑了起來:“當然是去看一看久違的案發(fā)現(xiàn)場以及死者咯,親愛的杰基爾先生?!?p> “唔……天已經(jīng)亮了嗎?”岳晨睜開眼睛,有些迷惑的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哦……我們昨天晚上在杰基爾先生家里住了一晚啊——”
“早上好,Mr.岳,起來的剛剛好,我們打算現(xiàn)在就前往昨夜的案發(fā)現(xiàn)場,去看一看這一次的【開膛手杰克】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讓她的獵殺在一夜之間變得如此頻繁?!?p> “頻繁?”原本還在迷糊的岳晨頓時清醒了幾分,看著福爾摩斯問道,“怎么回事,福爾摩斯先生,你的意思是說昨天晚上杰克不僅僅是殺了一個人嗎?”
福爾摩斯把手中的報紙遞給了岳晨,讓岳晨看了看在上面的報道,臉色變得越來越差,他想都沒想便收起了報紙站起來:“我們必須現(xiàn)在就行動,那孩子一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蠱惑她?!?p> “哦?很確信嘛,為什么會這么想?”福爾摩斯露出了一抹笑意。
岳晨并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看向了自己身旁剛剛睡醒的杰克:“因為我相信她,即便她犯下了難以饒恕的行為,但無論如何,她也是一個把我當成媽媽的……最需要幫助的孩子,我不能放任她不管,也不允許有人利用她來做出這樣的罪行。”
“即便她早就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殺人鬼了?”福爾摩斯看著岳晨說道。
“是的,就算她早已經(jīng)無藥可救,我也無法就這樣拋下她不管。”岳晨與福爾摩斯對視著說道。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接著穿戴上了放在身邊的大衣以及高帽,對岳晨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原來如此,了解了,那么就行動起來吧,調(diào)查出究竟是誰在幕后利用著你可愛的【女兒】,犯下這樣的罪行吧,Mr.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