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林邊,夜晚的烤肉攤各種聊天、猜拳、行酒令的聲音不絕于耳。
“哈、哈哈,楊兄弟……你可真厲害,咱們再來喝一杯……”徐秋哥和楊狐并排坐在一起,他摟著楊狐的肩膀還要舉杯,一臉紅暈,顯然已經(jīng)喝了不少的樣子。
“秋哥,再喝你酒醉了,這杯我喝了,你吃點烤肉,你看這幾盤子好肉全進(jìn)了張介墩那小子的肚子了?!睏詈鼣[手說道,兩人對面的張介墩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埋頭吃肉,兩人吃酒的空當(dāng)他的桌上早已扔滿了竹簽。
“不、不行!想我徐秋哥怎么也算是酒場上的人盡皆知的磊磊漢子……咱、咱們喝!”徐秋哥舉著酒杯一飲而盡,然后溜到了桌子下面,再叫便絲毫沒了反應(yīng)。
“多耿直的漢子,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你沒跟他說不要跟我拼酒???”楊狐放下酒杯,小口的吃起烤肉來,吃得幾口后看著張介墩問道。
“沒?!睆埥槎疹^也沒抬,“不過我提醒過他,我說他肯定喝不過你,誰知道秋哥更來勁了,還喊了烈酒,說是讓我準(zhǔn)備背你回去?!?p> “那酒事后可上頭哦,待會你記得背他回家,大家今天也算認(rèn)識了,我挺喜歡他的,雖然少根筋。聽你們說你們一起完成了第一份委托合同?”楊狐看著徐秋歌充滿憐憫的說道。楊狐本想將他扶起來,奈何這里只有長條長凳幾根,還不如草地舒服,索性留他在地上呼呼大睡。
“是啊,掙了好多錢了,我和秋哥一人一半分了,扣除些靈石的損耗我們一人分了近五十金呢?!睆埥槎者f給楊狐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說道。
“你留著,要用錢的時候再說。”楊狐擺手拒絕道。
“哦?!睆埥槎諏㈠X袋重新裝回懷里,說道,“小楊哥,你這次有什么收獲?”
楊狐伸出右手,張開五指。
“哇!你居然升到第五層了?!”張介墩一臉驚喜的問道。
“恩,”楊狐緩緩說道,“卡在第三層也有些日子了,想不到和你打了一架倒是豁然開朗了。”
“小楊哥,第五層??!你不激動嗎?好像第五層可以學(xué)術(shù)法了?!睆埥槎沼秃鹾醯碾p手在桌布上處胡亂的擦了擦,站起身來手舞足蹈的說道。
“我精神力比一般人強,早就可以學(xué)了。只不過不能施放而已?!睏詈f道。楊狐正為這點發(fā)愁不已,市面上的地攤貨他看不上,他看得上的無不是被人視若珍寶而束之高閣。楊狐感到一股無形的屏障將他拒之門外,那或許就是世家門第和凡人的天塹吧。
“咱們有錢了,去買幾本。”張介墩坐下來不以為然的說道。
“不要,買來的都是些地攤貨,白白浪費老子時間?!睏詈焕钡貌恍校ブ慌缘木浦押莺莸毓嗔藥状罂?,這才說道。用真金白銀去買那些垃圾?開什么玩笑。
“哦,這樣啊……咱們可以去武館學(xué)啊,大不了多交點錢?!睆埥槎照f道。世家大族的秘籍是被嚴(yán)厲看管起來的,這點他從小就知道,尋常人別說看根本連名字都不知道,張介墩作為一個普通人卻知道可以去哪里學(xué)點世家子弟看不上的東西,那就是——武館。
“武館?”經(jīng)這一說楊狐倒是想起營地門邊大大小小的武館來,看起來生意相當(dāng)紅火的樣子。
“恩。”
“不去!不去!盡是些三腳貓功夫?!睏詈鼣[手道。
張介墩急得直撓頭,小楊哥這人在他眼里什么都好就是世家氣太重了,作為以世家身份入伍的新兵卻沒有學(xué)過絲毫秘籍,如今又看不上尋常百姓的玩意兒,張介墩的腦中不禁浮現(xiàn)出楊狐被紈绔子弟按在地上摩擦的情景,那場景真是見者落淚,聞?wù)咝膫?,一個慘不忍睹都不能概括其萬一。
張介墩轉(zhuǎn)過黑黝黝的大臉,長嘆一口氣,悶著頭吃了起來。
“楊兄弟?!”
楊狐抬起頭,桌旁不知何時站了一人,面如瑩玉,面凈無須,眼神幽深,身長七尺,身著白色鑲黃邊的短衣短褲,腳下穿著雙竹絲拖鞋,手中提著一壺酒。
看清來人楊狐大為意外,起身招呼道:“徐師?!?p> “坐,坐,不用起來,我去打一壺酒回來想不到能碰見你。”徐愿搖了搖手中的酒壺一臉歡快的說道。
“呵呵,徐師和朋友一起的嗎?”楊狐張望一番,問道。
“恩,這幾天你不在,你不知道制符宮里早就忙成一鍋粥了,乘著晚上休息,我們幾名同僚約在一起喝點濁酒。這位是——”徐愿好奇的看著張介墩這偌大的漢子說道。
“徐師,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兄弟,張介墩?!睏詈謱埥槎照f道,“介墩,這位是我們制符宮的徐師?!?p> “久仰!”
“久仰!”
兩人互行了個禮,徐愿說道:“看得出來你們的關(guān)系很好啊,真是羨煞旁人吶?!?p> “讓你見笑了,廝混而已。”楊狐道。
“對了,楊兄,這幾天我正尋你尋得辛苦呢,好幾天前你交上去的底符是你畫的嗎?”徐愿一臉希冀的問道。
“那些符啊——”楊狐一臉?biāo)妓鞯臉幼印?p> “恩恩,就是那些符?!毙煸傅穆曇糁袔е唤z迫切。
“是我畫的,那些符怎么了?”楊狐問道,自己不是特意制作的上交的底符嗎,難道還有什么不一樣,楊狐心中納悶不已。
“好、太好了!我是說那些底符太好了,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辦到的,居然能提高成符率!簡直是奇跡!”徐愿一臉不可思議的贊嘆道。
“噓——”楊狐示意徐愿小聲些,然后小聲地問他,“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就我啊,你們的底符都是我在做。”徐愿面露一絲羞赧,試探的說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
“但講無妨?!?p> “我想買點底符,任務(wù)之外的?!毙煸刚f道。
“哎?你可以用一些普通底符把我的替換出來,每個月應(yīng)該也有不少吧?!睏詈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