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新的起點(diǎn)
喬逸依舊沒說話,他用顫抖的手點(diǎn)上煙,重重把煙吐出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更來氣了,但心中想的卻是該怎么把那套寫字樓給要回來,更意識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他做的事情實(shí)在是太蠢了。
平復(fù)一下自己急躁的情緒,對他說道:“你有沒有簽合同,還有,錢拿到了沒有?”
“合同是簽了,但錢還沒有拿到........”喬逸吐了口煙,道:“拿到錢后,我就會離開蘇州去找她?!?p> “你找到她了?”
喬逸丟了煙頭,笑了笑道:“我想我知道她在哪里?”
難道林雪兒給他打電話了?不應(yīng)該啊,要是這樣的話,留紙條干什么?
我疑問道:“她在哪?”
喬逸笑著從懷著拿出林雪兒的照片,道:“也許在愛琴海.威尼斯.巴黎或者..........”
喬逸自顧自的說著,我聽了后情緒莫名悲傷,胸口壓抑般難受。原本以為喬逸是確切的知道林雪兒的位置,卻不然他只是在回憶中的尋找她的蹤跡...........
“喬逸,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難受,但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把寫字樓先要回來,你那套寫字樓按市面上買最起碼六百萬不止,你明白嗎。”
喬逸無所謂的聳聳肩:“我等不了這么久,而且她的時間也不多了?!?p> 他這句話把我想的話堵在了喉嚨,或許自己沒體驗(yàn)到喬逸心中到底承受著多么沉重的痛,才會很理智的看待這些看似非常傻的事。
半晌,我還是對他說道:“兄弟,先把合同給我,我們先把房子要回來好嗎?”
喬逸擺擺手,輕笑道:“不必了,洛冰,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這件事情就這樣吧,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先回去吧?!?p> “你特么放屁,你這叫沒事?”我心里憤憤的,沒想到一天時間不見他真的做了蠢事。
這時一旁沉默的女學(xué)生輕輕說道:“喬店長市中心那套寫字樓好像真的不止兩百萬........虧好多.......”
喬逸似乎不想多說,欲轉(zhuǎn)身離去,看到他這個樣子我怎么能放心的下,跟上去拉住了他:“喬逸,你醒醒,別做蠢事好不好,快把合同給我?!?p> 這時路口忽然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我驚訝的看著他,怎么是.....怎么是鞏川?他怎么會來廈門?
疑問中,鞏川向我走來,來到我和喬逸面前,不等我開口,鞏川馬上說道:“喬逸,要是你真要把市中心的房子賣掉的話,就賣給我,怎么樣?”
我和喬逸愣住了,同時我心中充滿疑問:鞏川是如何得知這件事情的,還有,他能拿得出兩百萬?
聽到鞏川這樣說,喬逸猶豫了一下道:“老鞏,兩百萬........”
不等喬逸說話,鞏川從口袋拿出一張兩百萬元的支票遞給他。
“你哪來這么多錢?”
“這些錢你哪來的?”
我和喬逸異口同聲道。
鞏川似乎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回答我們,他神情很自然道:“我把廈門的酒吧給賣了?!?p>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你說什么?”
“我把廈門的酒吧給買了?!?p> “臥槽!老鞏你特么也犯傻了嗎?那可是你一輩子的夢想,你居然賣了它?”我吼道。
此刻我的大腦混亂不堪,喬逸犯傻也就算了,鞏川怎么也這樣,他這人做事不像喬逸那樣沒腦子,不管做任何事情都很堅(jiān)決,就像當(dāng)年一樣說了離開就頭也不回的離開。
喬逸也被鞏川被震驚了,他接過兩百萬支票后,手有些顫抖。
見喬逸接了支票,鞏川的表情稍稍輕松一些,道:“喬逸,這么多年我從未為兄弟們做過什么,曾經(jīng)還犯了無法彌補(bǔ)的錯誤,這次就讓我為你做點(diǎn)事情好嗎?”
鞏川這話讓我一陣疑問,無法彌補(bǔ)的錯誤是什么?
喬逸神色黯然,許久,他把支票揣進(jìn)口袋,然后笑道:“那就謝謝了,兄弟.........”
趁著這個間隙喬逸又從口袋里掏出一份合同遞給我:“洛冰,違約金要十萬塊錢,我等會給你,你幫我去一趟吧......”
..................
離開了咖啡店我和鞏川來到楓橋邊,鞏川一路上都帶著笑意,看起來好像很輕松的樣子。
看到他這幅表情,我更加疑問了,便問道:“老鞏,你是不是該和我解釋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鞏川點(diǎn)上根煙,看了看楓橋周圍的景色,長長吐出煙,對我說:“在你離開廈門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了林雪兒的事,其實(shí)這些天我一直都在關(guān)注喬逸的情況,直到昨天晚上江顏打電話給我,說喬逸把他老爸留給他寫字樓給買掉了,我才明白喬逸這小子是下了多大的決心?!?p> “那你就把你這么多年的努力成果給賣了?”
我實(shí)在想不通鞏川為什么會做這個決定,就算喬逸真的找到了林雪兒急需用錢,我也可以問安玥和王子石借錢,鞏川根本沒必要把酒吧給賣了。
鞏川撿起一塊小碎石往橋下丟去,語氣平和道:“我已經(jīng)不在乎這些所為的夢想,因?yàn)樗?jīng)讓我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且還犯了很嚴(yán)重的錯誤,我現(xiàn)在想做的就是盡我所能彌補(bǔ)這一切。”
“你所說的錯是指什么?”
鞏川轉(zhuǎn)過頭,用一種讓我看不透的眼神對我說道:“以后你就會知道,現(xiàn)在.........我不會說的?!?p> 不知為何,我隱隱覺得他說的錯,或許跟安玥有關(guān)。
見他不愿意說,我轉(zhuǎn)移話題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是留在蘇州還是回廈門去?”
“你不要忘記,我的家就在蘇州,這些年看似我在廈門,其實(shí)我的心還一直留在蘇州?!膘柎ㄍA送#蜻h(yuǎn)處,感慨道:“我只是沒有回來的理由而已........”
沉默中,寒風(fēng)吹起了河面的波浪,我對他說:“你老實(shí)跟我說,你回蘇州是不是跟安玥有關(guān)?”
鞏川陷入沉思,許久,他才說道:“是跟她有關(guān)系,但并不全是因?yàn)樗抑皇窍朐谔K州從新開始。”
他笑了笑,迎著冷風(fēng)道:“就在喬逸賣給我的寫字樓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