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鐘后,我在十字路口下了車,回家的路上,心情莫名的開心,一路小跑穿過幽靜的小巷。
我躡手躡腳的打開院子,發(fā)現(xiàn)夏媛的屋子并沒有關(guān)門,而且她房間的燈和客廳的燈都亮著。
我壓著腳步進了她的屋子,客廳和臥室都沒人,那肯定就是在廚房了!
輕手輕腳的繞過客廳,貼近廚房,果然看到一個曼妙的身影系著圍裙,或許是太專心,夏媛并未發(fā)覺有人在背后接近她。
這一刻我心跳加速,然后在一種莫名的沖動下跑過去用手勾住他的下巴,然后用手肘頂著她的腰部。
夏媛‘啊’的一聲,我則故意壓著聲音惡狠狠道:“要錢要命?”
夏媛忽然間不動了,感受著她的體溫,我心里有種莫名的悸動,一會兒后,她掙脫道:“洛冰,你能不能別那么無聊,跟個小孩子一樣..........”
我放開她,詫異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夏媛轉(zhuǎn)過頭,沒好氣的瞪我一眼道:“除了你,誰還會這么沒趣,凈干些小孩子做的舉動。”
“本大爺,這叫童真,童真知道不!”
夏媛沒理我,轉(zhuǎn)過頭用湯勺把熱騰騰的湯圓舀出來,我在后面靜靜的看著她,她好像剛洗完澡,頭發(fā)已經(jīng)散下來,發(fā)梢上有一些不小心沾上的水跡,盡管褪了妝,但她的皮膚依然白皙,她真的很美.........不管任何時候......都是那么美,有的時候我都感覺她會不會是哪位天使下凡..........
“干嘛那么看著我........”夏媛微紅著臉道。
似乎是我看的太入神,居然沒注意夏媛已經(jīng)端著兩碗湯圓向我走來。
“啊......呃........沒有啊.....那個,我是看你的頭發(fā)有些濕,........那個.......你剛洗完澡吧.........啊,咋不去吹頭發(fā)啊,別感冒了啊......”我語無倫次的說道。
“等會?!?p> “哦?!?p> 回到客廳,夏媛小口小口的吃著湯圓,但眼睛卻一直看著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好似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
我撇了一眼電腦,夏媛很好似很防范我,立馬把電腦蓋下去,道:“不許看!”
“別這么小氣,不就看看上個季度的營業(yè)額嘛?!蔽颐亲樱S意道。
夏媛嘆了口氣,嚴肅道:“洛冰,難道你想讓上次的事情重演嗎?”
一提到上次的事情,我的心情莫名沉重,片刻之后,我沖她微微一笑,隨即拿起桌上的蘋果,削了皮遞給她,笑瞇瞇道:“夏董事長吃個蘋果吧。”
“我吃著湯圓呢?怎么吃蘋果?”
“吃完湯圓再吃唄.........”
吃夜宵的間隙,我和夏媛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相互調(diào)侃已經(jīng)成為我們的習(xí)慣。
吃完湯圓后,我自覺的把碗洗了,然后坐在她的旁邊,無聊的看著電視。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夜晚十二點了,夏媛把頭發(fā)別在腦后,認真的看著電腦。
我輕輕說道:“這么晚了,早點睡吧,明天再看吧?!?p> “嗯,等會,你先去吧?!毕逆乱琅f盯著屏幕。
我忽然有些心疼她,隨即又想到她背后所承受的種種壓力,心中充滿惆悵,這種惆悵來自于自己無法幫助她..........哪怕是代替她...........
“洛冰,你不睡嗎?”夏媛突然抬起頭看著我。
“奧,奧,我馬上去.......”
離開了夏媛的屋子,我在黑暗中點燃香煙,不知過了多久,她的窗戶關(guān)上了燈,于是這個院子連最后一點亮光都消失了..........
.......................
一縷和煦的陽光透過窗戶映在我的臉上,起床后,我還沒來得及給夏媛做一頓早餐,便聽到她‘咯咯咯’的高跟鞋聲。
我打開房門,只見夏媛拿著電話急匆匆的披著外套往外邊走去。
“你急什么,現(xiàn)在才八點呀,你不吃早飯嗎?”
“不吃了,我得趕去SH開會........拜拜!”夏媛邊說邊走。
不知為何,見到她消失在我的面前,我心中會有一種失落感........
我追了出去,沖她喊道:“你要去幾天啊。”
“明天就回來...........”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心里一陣空落落的,我很想把她留下來,可卻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只能在等待中尋找一絲慰藉.............
我就這么呆著望向巷子的盡頭,失神的看著胸前那塊白色貝殼,剎那間又看到了蘇辰摟著夏媛的畫面...........
我有些凄涼,腦海里更不愿意去想她和蘇辰的關(guān)系,可是就算我再怎么放空自己,那些讓我窒息的畫面又會出現(xiàn)在我眼前.............
我想......我是愛上她了吧.........
................
醫(yī)院里,二娃躺在病床上,不一會兒進來幾位護士和主治醫(yī)師,他們說道:“誰是陳小斌的家屬?”
李姐愣愣的答道:“我....我是.....”
醫(yī)生看了看二娃,然后對李姐說:“我們現(xiàn)在得為陳小斌進行第二階段的手術(shù),你先簽一下字吧?!?p> 說完后,護士拿來一份風(fēng)險承擔(dān)責(zé)任書,李姐拿著協(xié)議書,手微微顫抖,我扶住了她,對醫(yī)生說:“他的左腿復(fù)原幾率多大?”
醫(yī)生談了口氣,道:“只有百分之五十左右,因為他骨頭已經(jīng)斷裂成若干斷,恐怕.........”
二娃打了麻醉之后瞇著眼睛,看著他,我被壓抑的快讓我喘不過氣來,雖然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可我真的不敢相信手術(shù)失敗后的場景...........
一番糾結(jié)之后,我對李姐道:“李姐,簽字吧........不管怎樣我們也得試試.....他還小.........”
李姐擦干眼淚,突然笑道:“沒事.....沒事....這孩子命大......他肯定沒事的,對不對,洛小子.....”
我懷中沉重的心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