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最有價值的東西
之前躺地上傷得一副要死的樣子,這才多久就恢復(fù)過來了?
顧長歌摸摸下巴,心道看來又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
柳姬環(huán)顧一周,視線在顧長歌身上停駐兩秒又迅速移開,她以手掩口,嫵媚一笑道:“喲呵,沒想到奴家竟然是第二個出來的...”
又轉(zhuǎn)眸給顧長歌拋了個媚眼,“幸會了,顧公子。”
尤其“顧公子”三個字說的曖昧婉轉(zhuǎn),讓在場的一些男人直接氣血上涌,艷羨甚至是有些嫉妒的眼神往顧長歌方向投過去。
很多人已經(jīng)開始猜測柳姬與顧長歌之間的曖昧了,顧長歌卻是笑意微冷,這柳姬故意在眾人面前露出這樣一副曖昧難言的模樣,八成是要故意給在場其他人說白了也就是江家兄弟和他們背后的百里榮晨制造一種兩人私下有牽扯的假象。
進而讓眾人猜度自己會否也與柳姬背后之人有聯(lián)系。
至于還有沒有其他目的,顧長歌就不清楚了...不過她應(yīng)該不只會那么簡單,定然還會有其他目的,她現(xiàn)在可不敢再如先前那般輕視柳姬這人了......
柳姬將手中的碎石交給一旁的士兵,顧長歌這才看清楚那些碎石的真正面目——翡翠原石!
碎石的外面裹著一層薄薄的原始石皮,斷口處卻成“種老水足”的豆綠色。
“這是我于林場西邊離孤山南側(cè)找到的?!?p> 在場的其他人看向柳姬的眼神瞬間變了,顯然也是認出了這石頭的價值,見那些碎石都塊頭不大,斷口也成狗牙狀參差不齊,像是從一塊大石頭上砸下來的邊角料,讓人不由自主地猜測起本來的石頭會有多大,甚至說不定會是一座礦呢?
這下,眾人看向顧長歌的眼神就微妙了——她雖然是第一個出來的,可拿著的小蛇著實不像是有價值的,有些人甚至還猜測這小子連林場中心都沒進去,指不定窩在外圍等比試結(jié)束隨便抓了條草蛇湊數(shù)來的。
可人家第二名出來的時間也不比她晚多少,重要的是,人家手中掌握的可是價值連城的財富啊,現(xiàn)在北齊最缺的是什么?
當然是銀兩啊,軍餉啊。誰不知道與南番的戰(zhàn)爭正成膠著之勢,現(xiàn)下正是要花錢的時候——這玉石來的可謂是雪中送炭了。
江夜江黛兩人面上倒無異色,只是心中卻也暗暗訴苦,心想該怎么給這條小青蛇編造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牛叉身份才能斗得過人家的玉石礦。
于是他越看眼前這個給他找麻煩的顧業(yè)越是不順眼,旁邊的江黛反而是一如既往地平靜,遞給江夜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便淡淡道:“辛苦了,還請柳姑娘交上手中物什后到旁邊稍事休息,我們還需等其他人出來?!?p> 江黛沖柳姬微微點頭,手指往顧長歌方向一指,示意她過去。
柳姬對著其他人倒是平靜冷淡了些,也只是微微一笑,便朝著顧長歌的方向婀娜而去。
前后差別對待如此明顯,一眾人看向顧長歌和柳姬的眼神越發(fā)曖昧。
有福氣啊有福氣——眾人心道,無比艷羨。
真難纏啊真難纏——顧長歌嘆氣,無比苦惱。
就在顧長歌摸著下巴苦苦思索柳姬為何死纏著她不放甚至真的要以為自己憑借著難以言喻的人格魅力的高尚品質(zhì)贏得柳姬青眼有加的時候,林場又出來人了。
竟然還不是黎蘇?顧長歌驚嘆。
只是她可不會認為黎蘇遭遇不測而擔心他,卻想八成那人想一出是一出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出來的人是楊若霖。
相比于前兩個人,楊若霖的情況可以說是很糟糕了——他渾身是傷,有些傷口結(jié)了痂還好,只是些黑色血塊不過看著有些嚇人罷了,但有些傷口顯然還是新添不久的,傷口猙獰,血肉外翻幾乎能看見肉下的森森白骨。
他踉蹌著走出林場大門,卻撲通一下?lián)涞乖诘兀劬s是像顧長歌方向看過去。
只是一眼,他收回視線,又咳出一口血,隨即撐著刀顫顫巍巍支起身子半跪在地。
“幸...不辱...命?!彼?。
顧長歌唇角勾起的弧度不變,眼眸中卻一片靜穆——她知道楊若霖這話是沖著著自己說的。
然后便見他自懷中緩緩掏出一塊拳頭大小的碎石,“這是在...咳...在離孤山北側(cè)找到的。”
說完這一句,他終于暈死過去,江夜派人將他待下去醫(yī)治。
然而他那話和手中的翡翠原石給眾人帶來的震驚卻彌久不散。
楊若霖也找到了翡翠原石,還是在北側(cè)找到的,這讓在場眾人不禁開始猜測,是否離孤山真的是一座巨大的翡翠礦!
楊若霖給眾人帶來的信息量太多,眾人還沒消化完畢,又有人出來了。
這回是四個人——劉翔殷,秦方咫,程離,俞曉。
四個人前后腳出來,身上傷口倒是比不得之前的楊若霖,可臉色著實不是差了一點半點兒。
便見四人皆是面目黧黑、形容枯槁,一副八百年沒睡覺似的憔悴樣。
好吧,有一個人特殊——劉翔殷身上衣襟不整,面色尚有些酡紅——這是中了黎蘇的****還沒緩過神來的。
四人手中除了佩劍長刀之外,再無其他。
江夜一個眼神遞過去,旁邊候著的士兵走過去問道:“還請四位把林場中帶出來的東西交與我等,便去那邊休息便是?!?p> 等了好久也不見四人有所動作,士兵以為四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尷尬地又問了遍。
臉色黑紅的四人也尷尬。
誰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們突遇大風不知怎么迷失在一陣大霧里,等走出來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走到了南門出口這里,恰好還是武舉比試結(jié)束的時候。
眾人看看面色不虞的幾人,再看看其空著的手,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望向他們的眼神也開始不屑。
幾人本就心中郁悶,被這樣的眼神一盯,登時惱怒。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好歹我們不是最后出來的?!背屉x掃一眼那邊三人,接著吼道,“不是還有那個黎蘇么,進去這么久還沒出來,指不定……”
他還沒說完,黎蘇便閑庭信步走出來打斷道:“在下似是聽到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