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御天看到誰了?一個可以和他們非常熟悉的人。
此人,正是陵水縣一別之后再沒見過面的霍元極。
霍元極此時也樂了,沒想到只是到茶樓吃點東西,竟然就剛好碰到了熟人。
“你們居然也在這里?”霍元極笑著,坐到了眾人面前。
“我們也沒想到霍兄你居然也在此處。我記得你不是回去閉關(guān)了么?怎么這么快就出來了?”辰御天也是笑著問道。
“嘿嘿……天寒都已經(jīng)出關(guān)好久了,我若是還在閉關(guān),那也沒資格和他齊名了啊……”
霍元極說著,看了看雪天寒。
旋即,他看到了雪天寒身旁的冰王和龍尊,立刻笑著打招呼道:“冰王前輩,好久不見了啊,這位前輩想必便是龍尊了吧?小子久仰大名了!”
龍尊微微點了點頭,這孩子真是懂事,真不知道炎尊那般性格,怎么教育出這樣一個傳人的?
冰王也是笑道:“霍小子,你外公去哪了?”
霍元極道:“外公就在外面呢……”
霍元極話音剛落,就聽茶樓樓梯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一個穿著黑紅相間衣袍的人影,緩步走上二樓。此人看上去年輕,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行走間,氣勢慎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氣,不經(jīng)意間油然而生。
樓上,冰王撇嘴,“這都多少年了,老鬼還是這么愛現(xiàn)……”
龍尊也是扶額一笑。
霍元極看到來人,立刻笑道:“外公,這邊?!?p> 炎尊微微看了這邊一眼,旋即便是看到了一頭白發(fā)的冰王,笑道:“你怎么也到這里來了?”
冰王一指徒弟。
雪天寒無奈搖頭。
炎尊看著這師徒二人,微微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們也聽到了那個傳聞,所以過來探尋來了呢。”
他這一句話,將所有人的興趣都吸引了過來。
冰王問道:“什么消息?”
炎尊左右看了一眼,隨即張口說道,可奇怪的是,眾人只看到他張嘴,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反倒是龍尊和冰王二人神色巨變,臉色一下子凝重了不少。
顯然,炎尊為了不讓他們聽見,特意束音成線傳音交談。辰御天等人覺得無趣,索性也不再聽他們說,各自喝茶聊天,不亦樂乎。
“哎,你們聽說了么?那個鬼軍令案似乎又有下文了……”
這時,傳來鄰桌茶客閑聊的聲音。
“我聽說了,聽說是又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殺人方法和之前一模一樣?!?p>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據(jù)說這次也發(fā)現(xiàn)了一道鬼軍令……”
聽著鄰桌的討論,眾人手中的動作不由慢了下來,霍元極覺得奇怪,仔細(xì)聽了一下,問道:“你們來京城,就是為了查這個案子的?”
辰御天點頭。
“這個案子我也有所耳聞,聽說兩個死者都是被人捆綁之后活埋致死的,手段很兇殘……”霍元極道,“而且還聽說在活埋死者的地方,都找到了詭異的鬼軍令,因此刑部判斷,這是一宗連環(huán)兇殺案……”
辰御天邊聽邊點頭。
這時,鄰桌傳來一個高亢的說話聲,“你們這都不算是最新消息了,大爺我這里有最新消息,聽說皇上已經(jīng)親派定國公辰閣老親自督辦此案,相信此案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真的假的,神斷辰公要重出江湖了么?”
“這還能有假?”
聽著鄰桌的高談闊論,尤其是聽到“定國公辰公”幾個字時,玄曦和辰御天二人面色都是不由自主變得古怪起來。
霍元極則是笑道:“辰兄,看來這次沒有你出場的機會了,這位定國公我亦有所耳聞,此人是朝中有名的神斷,有他在,相信此案用不了多久,即可真相大白。
”
他說話間,就見辰御天和玄曦一臉古怪,不由奇怪道:“辰兄,你這是怎么了?”
公孫沉思道:“大人姓辰,這位定國公也姓辰,莫非……”
“咳咳……”辰御天咳嗽了兩聲,隨即道,“公孫先生,你沒有猜錯,定國公辰公,的的確確就是我的父親?!?p> ……
茶桌頓時一片寂靜。
霍元極和公孫、雪天寒三人皆是驚訝地看著辰御天,這實在是一個驚人的消息。
“難怪你那么會斷案了?!蹦┝?,雪天寒淡淡一笑。
霍元極和公孫也是微微點頭。
忽然,外面?zhèn)鱽硪魂嚦臭[的嘈雜聲,引得不少茶客紛紛探頭觀望,辰御天等人也是饒有興趣,紛紛來湊熱鬧。
就見茶樓下的街上,里里外外圍了一大圈人,人群最中間,則有四人最是引人注目。
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灰衣男子和一個穿著粗布短打的青年兩個人拉扯在一起,刀疤男子的身旁,則有一個模樣頗為清秀的少年,神色焦急的說著什么,不遠(yuǎn)處,還有一個穿著比較邋遢,身上沾滿了油污的白發(fā)老者,手中拿了一個皺巴巴同樣沾滿油污的錢袋,不知所措。
粗布短打的青年拉著刀疤男子的手,指責(zé)道:“你這個小偷,到現(xiàn)在還想抵賴么?”
刀疤男子默不作聲,漠然看了青年一眼。
反倒是男子身邊的清秀少年,一把拉開青年的手,大聲道:“你這個小偷,放開我爹爹!”隨即他又看向那不知所措的老人,“老人家,你也說句話啊,那個偷了您錢袋的小偷,您一定知道吧!你快告訴大家,我爹爹不是小偷?。?!”
老者拿著錢袋,不知所措地看著面前發(fā)生的一幕。
反倒是那青年冷笑道:“你爹不是小偷?你看看他臉上的刀疤,一看就不是好人?說不定還是什么官府通緝的殺人犯?”
少年漲紅了臉,道:“你,你胡說!你才是小偷……”
“哈哈……我是小偷,你有證據(jù)么?你問問那個老家伙,問問他看沒看到是我偷了他的錢袋?”青年冷笑。
聽著他們的對話,樓上的辰御天逐漸清楚了他們之間的發(fā)生的情況。
看來是老人錢袋被偷,小偷跑到這里,被一個見義勇為之人抓住了,可是小偷反誣見義勇為之人才是小偷,而且身為失主的老者,偏偏還分不清這二人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小偷。
這可真是有意思!
辰御天微微一笑,忽聽身旁傳來一聲輕笑:“想不到他也有這種時候啊……”
辰御天抬頭看霍元極,問道:“里面有你的熟人?”
霍元極指著那刀疤男子道:“是啊,那個臉上有一道疤的人,你知道他是誰嗎?”
辰御天搖頭。
霍元極道:“他叫林刀,江湖人稱‘帶子狼’?!?p> “那個刀法極好的神秘刀客?”辰御天問。
“不錯,就是他,他旁邊的少年就是他的兒子,叫林韜,我以前曾經(jīng)和他們父子有過一面之緣?!被粼獦O點頭道。
“我聽說林刀雖然性子孤僻,不過卻是一個行俠仗義的大俠,應(yīng)該不是會行這種雞鳴狗盜之事的人?!惫珜O道。
“當(dāng)然,不過這家伙不善言辭,而且連他一向話癆的兒子這次都對對方逼得說不出話來,看來這次是遇到麻煩了。”霍元極笑道。
辰御天突然一笑,道:“麻煩還談不上?!?p> 霍元極眼睛一亮:“哦?你知道該怎么幫他了?”
“當(dāng)然,不過是個普通至極的手法,我一眼便能看破?!背接靻栃χ?,緩步向樓下走去。
另外四人則跟著。
樓下,爭執(zhí)仍在繼續(xù),圍觀的群眾幾乎都和那不知所措的老人一般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清楚,到底誰才是小偷了。
便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大喊:“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小偷!!”
眾人愕然,順著聲音回頭望去,就見辰御天分開人群來到中間,身后,玄曦等人緊緊跟隨。
粗布短打青年看了辰御天一眼,道:“你是誰?”
辰御天笑道:“在下只是一個喝茶的茶客?!?p> “你真的能證明那個家伙就是小偷?”青年問道。
“在下能夠證明你們之中誰才是真正的小偷,不過在此之前,在下還有些問題需要請教這位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