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呼呼地穿好鞋子,氣沖沖地丟下林宇浩,我恨恨地離開商場。
林宇浩這個混/蛋……還真是會抓住一切羞辱我的機會!
這猛地一下子讓穿著節(jié)約平常買穿都控制在兩位數(shù)或者小三位數(shù)以內(nèi)的我一次性花這么多錢買雙鞋,真比殺了我還難受……況且,還在那樣的情況下……又讓我背負的債務(wù)又增添一筆新的本金和利息……這個混/蛋……還真懂得找方法讓我不好過!
獨自打車回到家,回想起這一天曲折驚險的經(jīng)歷,莫名增負的債務(wù),我疲累郁悶到極點。
林宇浩這廝,看來擺明了是要折磨我打擊我報復(fù)我!
我該怎么辦呢?
是逆來順受?是忍氣吞聲?還是……輾轉(zhuǎn)反側(cè),苦思一夜,無果!
第二天上班,出門前看著擱在鞋柜里的那雙讓人心疼得流血的鞋子,想起有人說過,花100元錢買件衣服,只穿一次的話,那么對于這件衣服價值就是100元穿一次;而花1000塊錢買件衣服,穿了十次,那么對于這件衣服價值就是(1000÷10=100)100元穿一次;如果1000元錢買的衣服穿了二十次,那么對于這件衣服價值就是(1000÷20=50)50元穿一次;如果1000元錢買的衣服穿了五十次,那么對于這件衣服價值就是(1000÷50=20)20元穿一次;一件物品的價值,不在于花了多少錢買它,而在于使用它的頻率(次數(shù)),為了讓這雙鞋子的價值和普通鞋子的價值一樣,我決定,以后上班天天穿它。
幾天后的中午,大部分公司人已經(jīng)下班吃午飯了,替林宇浩打印完一份資料后,我去茶水間接開水。
茶水間的外面是盥洗室,相連的,完全不隔音。
當(dāng)我接了開水正要從茶水間走入盥洗室,突然聽見外面一個嗓門很大的女聲提到了自己的名字。我頓時覺得進退兩難,想了想,悄然退回茶水間。
“看見了嗎?xxx手機上的照片,這可真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啊,看到了,我還特意地去看了一下她腳上那雙鞋呢!不算高檔的。”
“不高檔?那她干嘛天天穿著顯擺!哈哈,這下王菁要慪死了,我和她打賭說姓柳的肯定不簡單,看吧,先是靠著楊總進公司,現(xiàn)在越過楊總,直接貼上咱們的大老板了?!?p> “是啊,這姓柳的可真有手段!這才有幾天的功夫,就迷惑得咱們林總帶著去逛商場買東西了!”
“是啊,咱們公司的女人,誰不想沾著林總做一下麻雀變鳳凰的夢,誰知道竟會落在她的頭上。她人雖然長得有那么幾分姿色,可能力卻不見得有多突出……還曾經(jīng)犯過那樣的事……也不知道林總怎么會看上她?”
“哎,你傻呢!這男人玩女人……哪個不是一時興起的……誰還會……在意那些……何況林總那樣的身份地位……哪里是我們這些普通麻雀能夠駕馭得了的……陪著逛商場買東西……我看哪……八成是……那個了……補償?shù)摹皇钦f以前你有朋友看見林總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吃飯么?”
“嘖嘖,就是啊,可咱們公司也有人說林總還單身呢!我都快糊涂了,也不知道林總到底結(jié)沒結(jié)過婚。不過,這幾天也沒怎么見著林總對她怎么怎么好嘛!”
“哼,這女人……長得有幾分姿色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林總是什么人?會看上她?一個沒家世沒能力的打雜妹……頂多也就是玩玩而已……說不定過兩天就甩了……到時候……還不得自己卷鋪蓋走人……”
外面一陣竊笑,一會第三人的聲音加入:“看你們這兩個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人?。”涣挚偰菢由矸莸娜送嬉幌?,卷鋪蓋走人那也是大賺!你們想啊,以林總的身份和手筆,那分手費……嘖嘖嘖嘖,女人哪!只要有錢,管他的呢!”
“就是啊!對于這么大一個公司的繼任人,分手費,甭說高檔鞋,別墅都有可能,柳歆婷腳上那雙鞋,頂多幾千塊,簡直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的小case,哪里用得著大驚小怪!何況,買鞋的意思不就是走人嗎?”
“?。俊薄芭?!”“是這個意思??!”外面又一陣竊笑。
沒想到自己又一次成為了八卦談資,真后悔沒有第一時間出去,現(xiàn)在是想走也走不得了。
看向腳上的鞋子,不明白自己不過是在林宇浩脅迫下用自己的工資提前以負債的形式給自己買了雙鞋,怎么就變成我與林宇浩之間“曖昧的補償了”。
也不知道聽到這些八卦的言語,林宇浩會不會誤會。
忐忑不安幾日,我逐漸放下心來,因為盡管“買鞋事件”后林宇浩與我接觸的機會還是像先前一樣多,但仍舊只是公式化的,態(tài)度和以前也并沒有任何兩樣。
“柳助理,把這個資料復(fù)印兩份!”
“柳助理,給我泡杯咖啡進來!”
“柳助理,把明天開會的內(nèi)容給我整理出來!”
……
這日,我正坐在位置上專心收發(fā)郵件,好久不見的李思棋突然跑了過來。
“柳姐姐,楊總叫你馬上去制作部開會?!彼龤獯跤醯卣f。
“什么?”我疑惑地看向她,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去制作部開會?”
“是啊!”李思棋很開心地一笑,“他本來要電話通知你去參加會議,我正好來行政部拿東西,所以帶個話。”
“?。颗?!好!”離當(dāng)初說的兩個月暫替還有一個星期,言助理也還沒有回來,我似乎還不應(yīng)該回制作部吧?雖然心中不解,但還是乖乖拿起筆和記事簿,跟著李思棋走。
“柳姐姐,這次叫你回制作部開會,是不是要安排你回制作部了?”走了幾步,李思棋突然問。
我偏過臉看著她,“不知道?!?p> 李思棋眼波一轉(zhuǎn),突然笑了笑,“那你喜歡在哪工作?制作部工作?還是行政部?”
我嘆了口氣,幽幽道:“沒想過,看公司如何安排吧!”
“怎么能看公司安排?。∧銘?yīng)該自己去爭??!留在行政部多好??!可以天天看到林總,還能和他一起工作……我要是你,就去爭取,爭取留在行政部,行政部升職的機會可比制作部多好多噢!”
我輕輕笑了笑,看著她誠摯的表情,沒再說什么。
和李思棋在同一個公司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可我卻越來越看不透她。這個女孩看似單純,可說出的每一句話卻又似乎含有深意,而且,我知道,公司里關(guān)于我的流言能一波接一波地到處傳,其中不乏她的推波助瀾。
見我一副不太愿意開口的模樣,李思棋也不好意思再說什么。
于是,我們一路沉默的走到制作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