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喻之衡,許念和黎曉就讀大學(xué)的學(xué)長,只是比他們大幾屆?!?p> 時間是最寶貴的東西。時間一走,他們就畢業(yè)了。時間一走,他們在一起了。時間一走,他們又疏離了,哭了又笑了,笑了又哭了。
街頭有人笑巷尾就有人哭,就是這樣。有的人就可以很簡單有的人卻很難。
“喻之衡一見溫言誤終生。他對溫言一見鐘情,人們都那么說,實際上溫言也早就對他傾心。所以,喻之衡的表白可謂是出奇的順利,兩個人在校園里出雙入對,十分養(yǎng)眼了?!?p> “人們只是羨慕郎才女貌,羨慕他們曾有的甜蜜,后來怎樣了,卻沒幾個人知道?!?p> “他們后來,不順利嗎?”顧亦暖忍不住追問。
“主編的家里不允許這么一個無名娶自己的女兒。所以,他們的感情也比較命途多舛了?!?p> “那時,溫主編已經(jīng)是炙手可熱的編輯,而喻學(xué)長還是名不轉(zhuǎn)經(jīng)傳的畫家,你知道的,畫家很難闖出自己的一番成就的?!?p> “作家也是吧。”她插了一句。
“對,可主編她有這方面的天賦。她的小說當(dāng)時可真是熱度居高不下。一瞬間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所以,成為主編,年少有為。”
“正因為這樣,他們的感情之路才走的更艱難吧?!鳖櫼嗯袊@。
“是?!?p> “那,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黎曉說,“沒有人知道?!?p> 他們是一個學(xué)校的校友,從什么時候動心的,大概是那次迎新晚會。
喻之衡的聲音溫柔,清澈,像是劃破夜空的一顆最亮的星星,然后,從遙遠(yuǎn)的天際落入她的懷里。
溫言還記得他唱的是一首慢情歌。甚至,這么多年了,還記得歌的名字,還記得他因為緊張微微變化的一個音。
或許,那些都不重要吧,當(dāng)她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泛起微笑時,上天就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在劫難逃。
可是當(dāng)喻之衡也回過來望她時,四目相對,那一刻,叫做愛情。
小鹿亂撞是兩個人的感覺。
大學(xué)的生活還是比較輕松的,雖然人們說的那句,上了大學(xué)就輕松了就是騙你的。但是相比高三,日程表不算特別滿。
溫言還有空去參加廣播站的工作,當(dāng)在那里看到喻之衡的時候,她決定要為廣播站鞠躬盡瘁了。
喻之衡淡淡眉眼,只在她身上掃了一個來回便離開了。
溫言,深深呼吸,拿著話筒的手微微有些抖,終于把所有的說完,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靠在椅子上。
“說的不錯。”背后一聲清冽的男聲想起,她忙坐好,回頭一看,愣住了。
喻之衡輕輕的笑,定定的看著他。
“謝謝?!彼睦锇迪?,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自己的聲音不知道如何。
“明天是我,你要來嗎?”他坐在旁邊的位置,裝作不經(jīng)意的一問。
“啊?”她愣了愣,“可以嗎?”
他轉(zhuǎn)過頭看她,“好。”她聽見自己的回答。
他笑著,點點頭。
這樣的日子平平靜靜,偏偏又透著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讓溫言為之著迷。
溫言發(fā)現(xiàn),每次要去廣播站的時候,她都會心情變得很好,因為喻之衡嗎?她的心開始變得亂。
好像是的,那他呢?他也會因為可以見到自己而開心嗎?
奇怪的是,今天他并沒有來,她有些失落。有些事情,一旦變成習(xí)慣,再想去改就難了。
有些事情,一旦變成習(xí)慣,一旦改變,人難免會失落,甚至難過。
只可惜,人人都懂的道理,卻不是人人都遵守的原理。偏偏有人飛蛾撲火,像是顧亦暖對陸知遠(yuǎn),林笑笑對明光尹。
像溫言對喻之衡。
在喻之衡的心里,自己又是什么位置呢?溫言坐在那里悵然若失,他在她心里是不同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耳朵里塞著耳機(jī),歌詞里唱,我的創(chuàng)作全靠酒精,溫言的創(chuàng)作靠聽歌,這樣比較有靈感,或者可以說,這樣可以全神貫注投入自己的寫作。
體會歌詞里的傷春悲秋,體會歌詞里的纏綿悱惻,體會歌詞里的種種。
洋洋灑灑一篇文寫好,放在桌子上??纯丛疲纯此{(lán)天,還是歲月靜好的模樣,可是有一些東西仿佛在悄然改變。
她撇撇嘴,不開心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空位。頭枕著桌子,百無聊賴,有節(jié)奏輕輕的敲著桌子。
怎么還不來?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溫言?!边€是喻之衡把她叫醒的。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她迷迷糊糊的醒來,睡眼惺忪,“喻之衡,你來了?!?p> “不對不對,我一定還在做夢。”她揉了揉眼睛,怎么還在夢里啊。
索性頭一歪,又睡著了。
喻之衡看了看她,應(yīng)該是有點感冒,手很涼。
窗外已經(jīng)是繁星滿天。
當(dāng)他的手覆上她的手時,大概是太溫暖,她感到很舒服,向他那邊靠了靠。
所以,當(dāng)喻之衡舍友來的時候,看到的畫面是這樣的。他竟然拉著人家的手。
別裝了,裝的一本正經(jīng)的,可這畫面真的太美,我不敢看啊。
他足足在門口愣了好幾秒,然后特別不平的開口,“喻之衡你干嘛呢?這光天化日的你就這樣,拉人家女孩的手,你……”
“現(xiàn)在是晚上。”
“你……太過分了?!?p> “你來的正好,她好像病了,幫我弄點姜湯來。”
他把她叫醒,喝過姜湯后,她又閉上了眼睛。
他一臉嫌棄,“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趁人家生病趁人之危。”
“嗯?”喻之衡注意到桌邊的稿紙,看了一會兒,明白了什么。
“走吧。”
“那她怎么辦?”
“送她回宿舍?!?p> 第二天,溫言舍友便對她進(jìn)行連番轟炸。
“昨天送你回宿舍的人,是你男友吧?”
“你們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了?”
昨天的記憶,溫言記得很清楚,她解釋道:“我們是朋友?!?p> “那你這朋友關(guān)系可夠好的?!?p> “我才不信,怎么可能?”
至于喻之衡,昨天就遭到來自舍友的問題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