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粟越想越心驚,越想越不對頭,微微側(cè)臉看了眼肖永陵,如常的顏色叫人難猜,暗嘆:伴君如伴虎呀……
陸綿綿抬了頭,看見肖永陵雖然還有怒氣,但是已經(jīng)不似剛才那般,趕忙又低頭解釋道:“所以方才看到你十分生氣,可是剛才回了屋中,卻覺得自己真是蠢得厲害,如果黃公子想抓我,恐怕早就抓了,何必等到今日,再說即使是抓我也不會派武功那么差的人來,所以,我才過來跟兩位貴人道歉來了……”
陸綿綿說完,偷看肖永陵的反應,肖永陵正好也看向陸綿綿,兩人的眼神觸碰到了一起,陸綿綿慌張的看向別處,而肖永陵的氣總算消了不少,饒有意味的看著她。
“你這樣說,卻是我有錯在先了?”肖永陵慢條斯理的說道,邊說邊打量陸綿綿。
“不敢不敢!希望黃公子原諒我剛才的么莽撞好么?”陸綿綿誠懇說道。
肖永陵沒好氣的瞥了眼陸綿綿,“聽說姑娘最近幾日很忙,不知是在籌備什么新???”
“過幾天花昔節(jié)到了,正在準備《天仙配》,打算節(jié)日當天安排表演?!标懢d綿說道。
“天仙配?什么故事,我猜大概是一些男歡女愛,癡男怨女的故事吧!”話中有些看輕之意,肖永陵刮了刮茶碗,“那個《破陣子》也是你寫的?我怎么看都不像是你寫的……”
放下茶碗,肖永陵直直的看著陸綿綿。
本來就不是她寫的,這是這樣說出來,陸綿綿臉上有點掛不住,但是現(xiàn)在確實不能再得罪這位皇帝,“這詩是家鄉(xiāng)一位大才之人所做,我用這首詩只為堵住眾人的嘴?!?p> “哦?看來陸姑娘對我倒是十分坦誠!”肖永陵似笑非笑的看著陸綿綿,陸綿綿也不再回答,只是低頭向肖永陵點點頭。
氣氛終于好了一些,站在一旁添茶倒酒的楊媽媽,干笑兩聲,說道:“兩位大人不知,我們陸姑娘雖然盡寫這些你們覺得毫無用處的故事,但是這些故事喜歡看的人多,也賺錢,而且她從一開始就在幫我們這個樓的女子脫離苦海,想必您也看到了,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不做皮肉生意!現(xiàn)在陸姑娘心心念念的要建一所孤獨園,收容那些無家可歸的被拋棄的小女孩……我們樓前段時間買來的小女孩,都給讓她們在這個樓里干活,等到她們大了陸姑娘說做她們想做的事情,不把她們拴在這樓里……”
兩人一聽都有些詫異,再一次看向陸綿綿,連眼光也不一樣了,又聽楊媽媽繼續(xù)說道:“您知道,我是個商人,從前只想著賺錢養(yǎng)老,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原來拿出些錢做好事,看著那些受幫助的人的境況慢慢好起來,心里有說不出的高興,好像比賺錢還高興……”
“沒想到,姑娘還有如此善心,從前倒是我小看了!”肖永陵說著,站起身來,走到陸綿綿身邊,挨著她坐下,“孤獨園一般是官府承辦,民間雖有但是不多,不僅十分消耗錢財,管理方面也頗費力氣,我想知道你開一個孤獨園是為了什么,又有誰幫著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