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漫無目的的思考之中,躺在床上度過了一天又一天。
陸綿綿的頭傷也慢慢的好了,眼睛也漸漸看得清晰了,到最后再也沒出現(xiàn)模糊的狀況,這表明她好了,她完全好了,可是依舊不能下床,躺在床上陸綿綿感覺自己就這個狀態(tài)也能修仙了!
每次想要下床活動活動,都會被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竄出來的小仆人勸到床上去,仿佛她下了床,那床就主動了繩。
“我想活動一下行不行?”
小仆搖頭,表示不行。
“我的脖子都要僵了!”
小仆依舊搖頭,表示不行!
“那我想去尿尿行不行?”
小仆為難的點點頭,指了指床后的屏風……
這樣的場景每天上演個三四遍,沒幾天陸綿綿也就膩了,但是那小仆依舊盡忠盡責,不讓陸綿綿離開她的活動范圍。
于是所有的活動都在床上開展。
“大山的子孫喲,愛太陽咯,太陽那個愛著喲,三里的怎~~~喲~~~嗨嗨嗨~~~~喲喲喲~~~”陸綿綿拿著從小仆那里要來搗藥的杵子當話筒,跪在榻上扭動著身軀,深情并茂的演唱著《山路十八彎》,《月亮之上》,《super star》,《小蘋果》,《江南style》等多首廣場舞神曲,淋漓盡致的抒發(fā)憋悶心情。
小仆一開始被陸綿綿嚇的不輕,以為她瘋了,慌忙找來神醫(yī)錦淵給陸綿綿把脈,但是錦淵來的時候,陸綿綿就跪在床上,一副文靜乖巧的寶寶模樣,等錦淵走了以后又開始她的演唱會活動,如此一來日子久了,小仆也漸漸習慣了陸綿綿,陸綿綿也似乎對這種自娛自樂的活動毫不厭煩,能唱的有多嗨就有多嗨!
某天,神醫(yī)錦淵想要到陸綿綿住的屋子里找點醫(yī)書,因為是臨時起意,所以全程觀看了陸綿綿演唱《粉紅色回憶》,“夏天夏天悄悄過去留下小秘密,壓心底壓心底不能告訴你……”不說這詞兒簡直白話到無詞可解,就是這調(diào)兒也是奇怪又艷俗,尤其是陸綿綿閉著眼睛的深情模樣,讓他陷入思考,腦袋撞了許多果真出現(xiàn)會出現(xiàn)不同的狀況……還是,她本來就是這樣。?
等到陸綿綿唱完以后,感覺自我良好的起立鼓掌時,才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若有所思的神醫(yī),她的臉刷一下就紅了,還好的是,錦淵默默的走掉了,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要說點什么才能把這尷尬局面解開。
說好的要勾引這位神醫(yī),就目前看來,太難了!
大概也是知道了陸綿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生龍活虎了,也大概是明白了陸綿綿估計是被憋瘋了才會有如此怪異的舉動,第二天錦淵給陸綿綿把完脈以后,對她說以后可以在外面活動了,不過要有小仆帶著,一步都不能多走,否則有什么意外自行負責!
陸綿綿一開始把被子蒙在臉上,只伸個手出來,現(xiàn)在一聽能出去了,噌的一下揭開被子坐了起來,兩眼放光的問道:“真的?能出去了?”
大約是感覺到錦淵因為她的動作太過突然受到了小小驚嚇,因此陸綿綿眨了眨眼,溫柔一笑,道“知道了,多謝你!”
錦淵沒回答,站起身來整了整袖子轉(zhuǎn)身走了,陸綿綿估摸著錦淵走遠了,才雙手比劃著“V”口中大喊著“yea~”
是呀,多活潑跳躍的少女,生生困在床上幾個月,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呀,現(xiàn)在陸綿綿跟在小仆身后出了門,渾身使勁兒,邊走邊嘚瑟,嘴里哼著十分帶感兒的音樂,左顧右盼。
她住的地方環(huán)境倒是十分不錯,屋子蓋在比較高的一處地方,坡下一片片叫不出名字的小白花,一樹一樹的開著,蔓延到很遠的地方,遠處還繚繞著些許的霧氣,再往遠處看看還有一片碧藍的湖水,四周環(huán)繞著高山,高山上部分是白色的雪,這景致真的無可挑剔,有點仙仙的感覺。
可惜的是,這個小仆只帶著她在房屋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一直打量著遠處美景的陸綿綿沒管腳下,一不小心踏進了比石頭道兒上矮一些的園子里,這一踏錯,直接叫陸綿綿滾進了園子里,帶著她的小仆,聽到身后的動靜,想伸手拉她都遲了,園子里好端端的幾株植物,就給陸綿綿壓塌了。
小仆的臉瞬間變了色,慌張驚嚇之中帶著絕望,這是陸綿綿從來在他臉上看不到的表情,大概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陸綿綿以最快的速度起身,卻還是看到小仆哽咽著留下眼淚。
“別哭別哭,就說是我弄壞的”陸綿綿手忙腳亂的安慰著小仆,轉(zhuǎn)過頭又瞄了一眼被壓壞的植物看有沒有救,這一瞄不要緊,要緊的是她發(fā)現(xiàn)這幾株植物上還結(jié)著果子,果子赫然就是西紅柿!
沒錯,就是西紅柿。
陸綿綿驚喜的頓了頓,一心還顧著這邊哭著的小仆,口中直說著“沒關系沒關系”,可是越說小仆哭得越厲害,最后竟生生暈了過去,陸綿綿沒想到自己的無心之失竟叫這孩子嚇成了這樣,索性先不管什么西紅柿還是東紅柿,手腳并用的將小仆往回拉,拉到半道兒上,不知從哪里來了幾個人,將小仆帶走,陸綿綿則被另一個人帶去了錦淵那里。
“這個完全是我的錯,是我自己沒注意,你不要怪他!”
“你還有心情替他求情?”
陸綿綿聞言愣了一下,不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眨眨眼,說道:“我知道我該負這個責任,所以你還是不要責怪那個小孩子,畢竟他還小……”
“這里的規(guī)矩不是你說情就能變的,我勸你還是為自己想想吧~”錦淵站在書架前,捧著書頭也不抬的跟陸綿綿對話。
“你要怎么罰我都行……”
“哦?”錦淵合上書,將書放在書架上,轉(zhuǎn)過身來,慢條斯理的說道:“砍掉你踏進院子的那只腳也行?如果不叫我怪罪那小子,那就把你的另一只腳砍掉,再附帶一雙手這樣也行?”
陸綿綿一聽臉都白了,怪不得那小仆嚇成了那樣,原來犯了錯就幾乎是犯了死罪呀,艱難的理了理思路,莫名的一股火就從心中竄了上來,反問道:“壓壞了你一株西紅柿,你要砍我的手和腳,你還講不講道理了?”
“什么?西紅柿?”錦淵皺皺眉,問道:“你認識那株植物?”
陸綿綿已經(jīng)聽不進去錦淵的問題,滿腦子只想的是要被砍手砍腳,因為一株破西紅柿要砍掉她的手腳,這火越來越壓不住,心中反復問著這個世界還有沒有人權了,還有沒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