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綿綿低頭看了看自己,忽然尷尬起來,自己肋骨處包裹著繃帶和夾板,但是其他地方就用一層衣衫輕輕地蓋著,這一幅畫面,任誰都會想死。
為什么倒霉的總是我?
陸綿綿喊出灰太狼的經(jīng)典語,卻發(fā)現(xiàn)真的為什么這么悲催,這又睡了這么久,不知道……
陸綿綿掙扎著坐了起來,有些不妙的預(yù)感,她滾下山的那天,大姨媽才來第二天……,陸綿綿心中一驚,一個(gè)可怕的問題忽然蹦了出來,她昏睡的時(shí)候姨媽是怎么處理的?
“我真是個(gè)蠢貨?。。「墒裁床恍褋??完了完了,又來一次,還要不要見人了我?”陸綿綿欲哭無淚,沮喪的看著旁邊睡的歡的錦淵,抬腳踹了踹錦淵,腳還沒收起來,就被一躍而起的錦淵狠狠捏住了腳踝骨,陸綿綿只感覺疼痛猶如一道閃電一樣躥上自己的心臟,讓自己眼前一黑,連一聲“啊……”都沒叫出口,就又暈了過去。
陸綿綿再次醒來,好像是在某人的懷里,正迷迷糊糊的覺得被抱著很舒服,鼻子下邊卻疼的厲害,睜開了眼只見錦淵松了口氣,錦淵又拍了拍陸綿綿的臉頰,讓她清醒清醒。
此時(shí)的錦淵,大概是因?yàn)橹保樣行┓奂t,一雙瀲滟的眼睛又透出淡淡的隨意來,沒有梳起的如水的黑發(fā)從后面滑落到前面,柔順的搭在肩膀上,垂落在胸前,因?yàn)樵阱\淵的懷里,還有幾縷落在她的身上。
這幅景象想都沒有想過,忽然就出現(xiàn),叫陸綿綿一時(shí)忘記了自己在哪里,做什么,為什么他會抱著她,為什么他還敞著胸口?
“干什么呀你?”陸綿綿有氣無力的問道:“我,我???”
還沒問出幾句話,慢慢的就想起來方才的事情,自己不過是想把他踹醒來而已,怎的他捏了一下自己的腳,然后就暈過去了……
?????,他是怎么捏的來著?那股疼痛真是能疼死人!
“喂喂,你到底怎么回事?想殺了我嗎?”陸綿綿依然有氣無力,有些賭氣的說道:“殺吧殺吧,我也不想活了,累死了,總是不是這里斷,就是那里疼的,真受不了了!”
“我睡的好好的,你碰我做什么?”錦淵這口氣,似乎是說陸綿綿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陸綿綿一聽,本來虛弱無力的人,也上來了三分火氣:“你好好的總跟我睡一起算是怎么回事?能不能不要跟我睡一起?”
錦淵面帶不屑:“我只是個(gè)醫(yī)者,我不照顧你誰來照顧你?你的小仆又不會醫(yī)術(shù),你又總是睡的醒不來,萬一你就這么死了,我神醫(yī)的名聲不是給你敗壞了?”
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竟叫人無話可說!本來那三分火氣,就這樣悄悄熄滅了。
費(fèi)了老大勁坐起身來,現(xiàn)在又覺得累,想慢慢躺下,陸綿綿想讓錦淵幫她一下,誰知錦淵不知道從哪里找了一本書,正看的投入。
“錦淵,我要躺一下,你扶一扶我!”陸綿綿開口求幫助,哪知道錦淵卻來一句“那可不敢,男女授受不清,我最好離你遠(yuǎn)一些!”,說著還象征性的往外挪了挪,以示他跟她是有距離的!
陸綿綿再一次給錦淵說的還不了口,不過說起男女授受不清來,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我問你,這一回我的,葵水……是怎么處理的?”
陸綿綿試探的問道,卻聽錦淵干脆地回答道:“什么??”他眨了眨眼睛,瞬間明白是怎么回事,說道:“這回哪里還敢讓他再來處理……”
陸綿綿長出一口氣,總算放心了,這家伙還有點(diǎn)記性,又問道:“還好!那你從哪里找了女的來給我處理的?”
錦淵抬眼,奇怪的看著陸綿綿,問道:“什么女的?”
陸綿綿臉有點(diǎn)紅,這怎么好意思直接說呀,但是不說清楚這家伙肯定又然著自己要問個(gè)清楚,“我受傷那幾天來葵水了,我想知道你從那里找來的女的給我處理的?”,陸綿綿覺得自己這樣說有點(diǎn)太直接,又補(bǔ)了一句:“我就想謝謝她……”
“不用謝……”錦淵淡淡說著,又轉(zhuǎn)過臉,繼續(xù)看書。
陸綿綿有些奇怪,又有些不妙的預(yù)感:“喂喂,你說清楚,什么不用謝啦?”
錦淵被陸綿綿攪得看不了書,“我給你處理的,不用你謝,到時(shí)候……”
“什么????。?!”陸綿綿的聲音陡然八度高,“你處理的?”,陸綿綿一時(shí)想不到那個(gè)畫面,但是感覺自己所有的臉都已經(jīng)被丟光了,組織了半天語言,也不知道先說哪一句好。
“你不讓小仆動(dòng)手,可不得我來么!怎么?有男女授受不清了?”錦淵說著還翻了一頁書,:“看看你這樣子,哪里像個(gè)女子?”
“啊………………”陸綿綿想抓爛錦淵那張無所謂的臉,還有他無所謂的,說話總是淡淡的嘴,想撤出他的舌頭,打爆他的頭,但是現(xiàn)在什么都做不了,忽然就哭了起來,眼淚滴滴往下滾,擦都擦不及。
錦淵這一輩子沒見過女子這般哭,雖然他總把陸綿綿無形中劃分到男人的行列里面,但是總歸還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女子,看著眼前的陸綿綿哭的止不住,心里面很煩,拿起書來看,但是那吸鼻涕的聲音叫錦淵集中不了精神,眼角偷偷瞟一眼,那眼淚真是跟不要錢似的,要多少有多少。
“那你說,我不幫你,你又不讓小仆幫你,難道就讓你弄臟我的車?”,錦淵頗為不解,反問陸綿綿。
陸綿綿一句話都不說,只是哭,心里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怪不得花容不出來見她,他開始嫌棄她了,這樣一想,覺得人生都無望了,越發(fā)哭的止不住。
錦淵給哭的實(shí)在煩,起身出了屋子,等了一會兒,剛一開門就看見陸綿綿紅腫著一雙眼睛,瞪著他,他剛要開口說點(diǎn)什么,卻不想聽見陸綿綿說道:“娶我!把我看光了,那就娶我!”
錦淵一聽連忙關(guān)了門,連自己要說什么都忘了,逃一般的出了客棧,滿腦子只回響著陸綿綿那句“娶我!”
而陸綿綿看見錦淵這般狼狽的出去,心里總算解了點(diǎn)氣,當(dāng)老娘是你想看,想看就能看的?活了這一大把年紀(jì),真是夠夠的!
逼死他!
他不是單身貴族么,那么就讓你當(dāng)不了單身貴族,就讓你娶,你不去娶你就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