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嘩……
嘩……
陸綿綿耳邊一陣又一陣蕩起的水聲,終于將她喚醒。
睜開眼睛,入眼的是風輕云淡的藍天。
她在哪里?
艱難的轉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個海灘上,周圍什么人也沒有。
想要爬起身來卻發(fā)現(xiàn)太艱難,全身酸痛的好像有人剛剛將她重新組裝。
是了,為什么會在這里?
陸綿綿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好半天才想起自己終于將最關鍵的一步——墨陽劍找到了,并且成功地祭劍……
那么,他,他終于有了本體了?
是了,花容呢?
他在哪里?
陸綿綿忽然覺得無比恐慌。
他到底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為什么見不到他?
這又是哪里?
為什么只有自己一個人?
他呢?
無數(shù)的疑問,越問越叫她害怕。
說好的會幫她回去的,說好的會答應她要求的事情的,但是現(xiàn)在自己在哪里?
陸綿綿又躺了許久,腦袋里面一片紛亂,不知道是這個沙灘的溫度太舒服,還是陸綿綿太累,竟慢慢睡了過去。
這一覺醒來,在她眼前的卻又是另一番天地。
陸綿綿有一瞬間是懵的,就好像是睡得太沉,醒來后頭腦空白一片。
我在那兒?
放眼望去,床尾有一個日式風格的條凳,上面整齊地放著紅白相間的衣裙,還有平整光滑的海藍色的墻,地中海風格顏色的窗簾,就連房間里的桌椅板凳都是現(xiàn)代風格的。
她回來了?
水鶴男真把她弄回來了!??!
陸綿綿簡直要尖叫起來,利索的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還是那一身對襟的白色里衣。
愣了一下,難道這肉身也穿過來了?
細細想一下也是,自己被雷劈了,哪里還有什么完好的肉身,看來水鶴男真的用心了!
只是拿起那身衣裙來,也還是古代的風格,陸綿綿拿著手里的衣服頗為忐忑,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究竟在哪里,索性穿好了衣衫,推門出去。
看著眼前的景致,陸綿綿有些喪氣,但也有些心安,還是在古代,沒錯的,就算再簡陋的鄉(xiāng)村里,也會有電線桿子不是,她沒有看到任何跟電線有關的東西,也沒看到任何有現(xiàn)代氣息的大馬路,只有一條清新簡單的小路,從山腳下蜿蜒而上,而這山上只有她身后一棟房子。
陸綿綿嘆了一聲,轉過身去,卻看見一座現(xiàn)代風格的小別墅,呈現(xiàn)在眼前。
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來劉月白,以及他那位同樣從現(xiàn)代穿越到現(xiàn)在這個時代的師父來。
“炎寂!你出來吧!”
陸綿綿環(huán)身四顧,卻沒有半個人影,她轉身進了別墅,從樓一層一直尋到三樓,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她又跑到外面,順著石階一路走了下去,卻依舊沒有半個人影,走了半天她也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粗喘著氣。
天大地大,就她一人,整個山頭卻連只鳥都沒有飛過,這到底是哪里?
這里靜的可怕,靜的叫她抓狂。
為什么?
“花容……”陸綿綿站起身來大喊,“你在哪里?”
山中沒有回聲,她的喊聲淹沒在這清冷孤寂的山中,淹沒在遠處緩緩浮在半空的輕薄霧氣之中。
走的實在太累,陸綿綿坐在路旁的石頭上,休息了一會兒,又開始往回走。
之前所發(fā)生的事情,一幕幕在腦中回蕩,石一粟的渣,楊媽媽每次都氣的她后牙咬碎,達兄與文兄那令人眼底發(fā)麻的親親我我,還有錦淵,看到吃的就會發(fā)亮的眼睛,最后,還有花容,每次見他都是那么忐忑,每次在他面前都是詞不達意的胡說八道……
陸綿綿邊往回走邊想,悲從中來,竟不由自主的落下淚來。
她什么都沒有呵……
原來,他的本體有了以后,她還是她,花容還是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