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里感嘆,但是她更注意周邊有沒有什么人,從她進來到現(xiàn)在,到處看了一遍也沒有人,陸綿綿心里不禁有些納悶兒,不是說好了要見的么?
好容易鼓足勇氣來了,卻見不到家主的人,或者說怎么沒見到花容?
緊張……
氣短……
手抖……
心不在焉……
看了半天這屋子的陳設(shè),想把注意力轉(zhuǎn)移一下也沒成功,依舊心慌的一批。
就這德行還怎么假裝自己過得很好,還怎么硬氣的告訴他沒有你老娘也照樣堅挺?
陸綿綿有些生氣,氣自己,怎么這么軟弱。
說好的自己從來不是什么軟妹子,有時候還甚至覺得自己是金剛水泥般的人,怎么到他面前就慫成一灘豆腐渣?
是要把自己這輩子的眼淚流光了,然后叫自己徹底變成一塊硬邦邦的水泥,才能不再因為他心痛嗎?
大概是吧,看現(xiàn)在這個樣子,似乎眼淚還沒流干凈。
不過也是奇了怪了,都這么久了,人還沒來?
陸綿綿雙手抓著袖子按在眼睛上,頭仰起來想控制自己不斷流出的眼淚,忽然又覺得自己這幅鬼樣子可真搞笑。
正當(dāng)她胡思亂想時,忽然聽見有人進來了,陸綿綿瞬間僵直。
不僅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呼吸、心跳,思維還有眼淚,統(tǒng)統(tǒng)停止。
“你,就是陸綿綿?”
聽見來人出聲問她,陸綿綿感覺此刻就要升空了,頭腦一片白茫茫。
好半天總算覺得身體需要氧氣,才終于喘了口氣,聽到來人這個問題,陸綿綿空白且停滯的思維總算動了一下,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一個實際的問題:他這么問,意思就是他不認(rèn)識我?
陸綿綿這才稍微緩解了一下她的緊張,逐漸意識到,這個人不是花容,然后慢慢扭了頭,將手往下移了移,從手指縫隙之中,看見一個人。
一個男人。
一個十分出眾的男人。
就是單看他似乎沒什么特別,但是放在人堆里絕對是個扎眼的存在。
他微笑著看著陸綿綿,眼睛微彎成好看的月牙狀,星星點點的光從眼睛中透出來,落在她身上,陸綿綿感覺不好,就有些后悔,自己方才都做了些什么?雖然覺得不好意思,但是明確這人不是花容后,陸綿綿徹底放松下來,大概是放的有點太松,竟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你就是家主?”陸綿綿有些不好意思,早知道不是,就直接進來了,搞了那么多事情,真是丟人!
那男人點點頭:“叫我明喬就可以!”
陸綿綿嗯了一聲后,找了椅子坐下來,說道:“我的那只小白鶴怎么樣了?”
“你是說花容?”明喬微微一笑,十分溫暖,他也坐了下來,坐在陸綿綿旁邊。
陸綿綿頓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那只白鶴,花容這名字還是她給起的,自然他會稱呼它為花容了,“我把它弄傷了,希望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p> 明喬依舊微微笑著,說道:“你可知它之前,本就叫花容?”
嗯……
?。?p> 陸綿綿猛地轉(zhuǎn)過頭,頭轉(zhuǎn)的太快,差點叫她脖子抽筋,不過這些都是小事,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希望他再多說一些,只見他又開口,十分肯定的說道:“他就是花容,就是與你建立契約的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