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綿綿看著明喬,心中瘋狂咆哮,抓著椅子扶手的她,指甲都要摳進木頭里了。
拼命克制著自己,不能打人,更不能罵人……
但是這種佛系青年,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才能把他的狼性呼喚出來?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是你都沒有想將鶴族重新發(fā)揚光大的念頭嗎?任由那些云渺宮的人騎在頭上?”陸綿綿想刺激刺激明喬,但是眼看著他竟然跟沒事兒人一樣的閉上眼睛……
似乎是在假寐。
陸綿綿真的有一種被石化的感覺,張口結(jié)舌的看著眼前這個投不似乎有佛性光暈的男子,久久不能言語。
自己該原地爆炸呢?
還是就此打爆他的頭?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個問題。
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花容能變回從前,靠她肯定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眼前的明喬,可是人家明顯不著急。
明明是他的家事,怎么反倒人家不關(guān)心,自己一個外人著急得要死,這尼瑪怎么想怎么憋屈。
要不是為了花容,要不是為了他,陸綿綿真打算找到楊媽媽,跟她一起好好經(jīng)營添香樓,過上富足的生活,何必在這里抓心撓肝的自我折磨?
“怎么樣?”陸綿綿終于忍不住,再次開口:“要不你說做什么,我跟著你一起把花容弄回來?”
“不著急,不著急……”明喬說道:“你方才問我花容為什么還記得你,那是因為你跟他的契約并沒有解除,因為你這具身體是新的,所以沒有契約標識很自然,如果在靈魂狀態(tài)下的你,應(yīng)該能在手腕上看見那個標志?!?p> 陸綿綿:……
果真是答非所問,不過回想方才跟他的談話,這人很明顯就是自我發(fā)揮型的,你問什么,他能回答,但是你再問什么,他就開始按照自己的思路來跟你交談了。
就比如之前問的問題,被他打岔過去,現(xiàn)在有了更棘手的問題,他又用之前沒回答的問題再一次岔開話題。
真不知道他是故意這樣,還是本來就是這樣……
不過,經(jīng)過方才他的解釋,陸綿綿也終于解了心頭以一個疙瘩。
這個事情炎寂應(yīng)該是知道的,但是他偏偏把自己往壞的方向帶,此時再想起這件事來,本來對他建立起來的一點點好感,就這樣煙消云散了。
“我之所以什么都不做,首先這件事情不是我能做的,而我能做的就是找到能做這件事情的人,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找到了,所以……”明喬話說到一半,諱莫如深的微微一笑:“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我們鶴族在千百年前與蛇族其實同屬一家,至于為何這么多年來一直紛爭不斷,以至于到如今兩族全都破敗,都似乎是因為一件事情,我對于花容的事情,并不感興趣,我只感興趣兩族矛盾的起源……”
陸綿綿聽的一愣一愣,直到明喬說完最后一個字,陸綿綿沉吟半晌,才定定看著他,瞇了瞇眼,切齒說道:“敢情你成學(xué)者,都開始研究歷史了哈!”
“你不明白!”明喬搖頭,嘆了口氣,十分惆悵的說道:“若是以前,我也會同你一樣拼命救花容,畢竟他是我們鶴族此時唯一的希望,但是現(xiàn)在我并不能……”
“為何不能?”
“這個原因說與你,你根本不可能理解,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花容借著你回來這里,并不是為了他自己,也不是為了你,更不是為了我或是鶴族,而是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