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壽寧伯府的朱厚煒看著大堂的裝飾,不經(jīng)遙想自己第一次來時,那時候壽寧伯府不說比的上皇宮的金碧輝煌,那也差不了多少。別的不說,單單放在大堂的桌椅就是紫檀木的。后來不知怎么的朱厚煒來過幾次之后,就變成了海南黃花梨。慢慢又變成了紅酸枝,直到現(xiàn)在朱厚煒也沒認出屁股底下坐的是什么木頭。壽寧伯那么有品味,應該是上好的木頭吧!
朱厚煒不經(jīng)感嘆,舅舅家真是太有錢了。一年半的時間居然裝修了三次,這算不算炫富呢?
這時一個滿頭白發(fā),胖乎乎的老頭從門外進來。躬身說道:“殿下,老爺今日有事,可能回不來了。殿下請自便?!?p> “哦?那舅母呢?舅母在也是一樣的?!?p> “主母大人,去城外燒香去了,今日可能也不回來?!?p> 說這眼睛都不帶眨的,朱厚煒還真佩服,若不是看到屏風后的那一雙大小腳他差點就信了。
“好吧!既然舅舅和舅母都不在?!?p> 管家躬身準備送朱厚煒出去,主人都不在,拜訪主人的客人,當然是要回去的。再約定下次來的時間。當然前提是按照正常的會客程序來說是這樣的。但是朱厚煒是正常人嗎?
很明顯朱厚煒不是,就在管家期待的眼神中,朱厚煒畫風一變“舅舅,舅母都不在家,真是太好了。管家你快把府庫打開。我要拿點銀子。”
“砰”屏風后面有人摔倒了,不過不知道是誰。
“什么聲音?”朱厚煒看著屏風好奇的問道。
“沒啥,最近府里鬧耗子,都是大耗子。”管家說著這話,臉抽搐的和死了親爹似的。真的很好笑。
“快去開庫房,我知道你有鑰匙?!?p> 管家很遲疑看著屏風,開不開,好歹給個信號啊?
看著管家焦灼的樣子朱厚煒笑了笑說道:“舅舅不是說過,這里就是和我自己家一樣么?怎么我在自己家里拿點東西還不行?”
“這,這,,”管家仍看著屏風,眼睛眨都不眨。好一會才說道:“好,殿下請跟我來。”
就在朱厚煒剛準備起身時,壽寧伯一瘸一拐的出現(xiàn)在門口。
“哎呀,殿下怎么來了?稀客呀?!闭f著就要上前給朱厚煒見禮。
“舅舅不必多禮,這是怎么了?”
“府里老鼠頗多,被一只大老鼠給嚇的摔了一跤?!眽蹖幉行┎缓靡馑嫉恼f道。
“哦!”朱厚煒意味深長的回答,那意思就好像我都懂得。
舅甥一陣敘舊,良久,,,
“不知殿下前來所謂何事?”但愿不是花錢的事。壽寧伯在心中暗暗念叨、
“這次前來是想和舅舅談一個一本萬利的生意。”朱厚煒依舊笑呵呵的說道。
果然又是花錢的事,若是能掙,不,哪怕是保本也行??!壽寧伯不經(jīng)想到朱厚煒歷次來找他做買賣的結(jié)果。太可怕了。
弘治十五年秋朱厚煒開府,花錢大手大腳的朱厚煒很快就窮了,沒錢過冬怎么辦?開玩笑,他可是穿越過來的,這能難的住他?于是他決定發(fā)明點什么好解決這燃眉之仇。但是在大發(fā)明點什么好呢?思前想后朱厚煒決定在大明開個超市。這可是全世界唯一一家,肯定能掙錢,但是開超市也需要本錢?。?p> 他想到了,私鹽案中的,壽寧伯,那可是真正的巨富,那么多錢。
當他找到壽寧伯后,兩人一合計好像是那么回事。于是由壽寧伯出錢出地,朱厚煒出方案。
一個月后大明第一所超市開業(yè)了,經(jīng)過半個月的宣傳京城中所有的人都知道超市開業(yè)了。還沒開門呢。門口就圍的人山人海。
坐在對面樓上的朱厚煒和壽寧伯笑的和花似的。
很快朱厚煒感覺不對,因為他看到,宣傳的海報寫著,“超市開業(yè),所有東西不要錢,只要你能拿的下。”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樓下兩個大媽的應征了這一切。
“你拿了啥?”
“我搶到一匹綢緞,和一個金項鏈。你呢?”
“唉沒你運氣好我只搶到一個項鏈。”
“剛剛門口好像聽見,有人說要給錢?”
“你聽錯了吧!明明寫的不要錢,怎么會要錢呢?”
大明的百姓是純樸的,別人說拿東西不要錢,他們就純樸的真不給錢了。
來報信的下人打破了朱厚煒最后一絲希望,壽寧伯怒了,但是怒了的壽寧伯也依舊擋不住人潮。
兩個時辰后,超市里所有東西都被搶光連貨架也不剩。
看著依舊堵在門口的人海,朱厚煒知道大明的超市計劃泡湯了。
朱厚煒很傷心,而壽寧伯更傷心五萬兩??!就這么沒了。但是看著沮喪的外甥,壽寧伯強顏歡笑道:“沒事不就是五萬兩么!小意思,回去好好休息下再有什么好主意在和舅舅說?!?p> 朱厚煒很沮喪,整天悶悶不樂的,當他有一天在街上亂轉(zhuǎn)看到一個紅毛鬼,把一塊十厘米大小的玻璃,賣了五十兩銀子的高價。而買的那個人還一臉掙了的表情,朱厚煒懵了,不,是樂了。
很快在大明的第二個發(fā)財計劃出爐了,朱厚煒奔著肥水不流外人天的念頭。又找上壽寧伯。
“舅舅,我會造玻璃,咱們開個玻璃工坊吧!”
壽寧侯早就被玻璃巨大的利潤刺激的紅眼了。哪里還顧得上慢慢琢磨。
二話不說,拍板,行,老規(guī)矩我出錢出地你出技術。五五分。
一切都在計劃當中,只有一個小小的問題沒有解決,那就是玻璃還沒造出來。
什么都準備好了。就等玻璃擺上柜臺賣了。眼看開業(yè)的日子一天天接近。玻璃仍是遙遙無期。怎么和書上說的不一樣呢?
就這樣第二次的玻璃發(fā)財大計又失敗了。
朱厚煒覺得很對不起壽寧伯,于是背上枝條去負荊請罪。
壽寧伯看著朱厚煒,想到私鹽案中他還為自己求過情呢!一咬牙,不就三萬兩么,沒了就沒了。開心最重要。
讓朱厚煒不要太在意。舅舅有的是錢,三萬兩而已小意思。
于是下令府上設宴款待朱厚煒,可不曾想就是這宴席卻讓壽寧伯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