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朱厚煒坑了十萬兩的壽寧伯也不好意思上門去要,畢竟對方那么小,還是親外甥。自己還說過那樣愚蠢的話。
人無論付出什么,即使是無意間付出的,也都想有回報!
壽寧伯也不列外,他期待著弘治帝或張皇后給他點補償,或者對他寵愛有佳。
但是當此事傳到在朝堂上,被公開被說出時,弘治既沒補償,也沒單獨召見他,只說了句,我兒威武。便繼續(xù)朝議,仿佛被人遺忘一般。
這時壽寧伯才明白,自己無論做什么都不會再有帝寵,空有一個國舅爺身份,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樣囂張跋扈了。
十八萬兩?。τ诮涣四敲炊嗔P款的壽寧伯來說,這十八萬兩已經(jīng)算是傷筋動骨了,以前的那些灰色收入,也斷了來往。
他很失落也很委屈,但是這個委屈只有打掉牙齒往肚子里落,誰讓他當初太招搖呢!滿朝文武連個替他說話的都沒有。
從那以后朱厚煒再也沒登門,好像知道自己做過了什么。
。。。。。。
舅甥兩坐在大堂內(nèi),大眼瞪小眼,壽寧伯兩眼通紅,咬牙切齒的看著朱厚煒,恨不得把他這個混蛋生吞活剝了,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誰讓自己吃過這么大的虧?
而朱厚煒兩眼呆癡,很無辜的望著屋頂。好像有什么絕世珍寶一般。
許久之后朱厚煒不知是出于對壽寧伯眼睛的關(guān)心,還是終于受不了了。開口說道。
“舅舅為何總是看著我?難不成厚煒臉上有什么臟東西?”
臉皮之厚曠古未有,弘治帝謙謙君子,張皇后溫文爾雅。怎么就生出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壽寧伯想不通,做了這樣的事,看見當事人一點愧疚都沒有,還能上門談生意?說實話壽寧伯自認做不到。
不知道朱厚煒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態(tài),反正壽寧伯是不想和他說任何關(guān)于錢的事,他怕自己忍不住,會把朱厚煒爆打一頓。
“殿下前來,就是為了和臣說這個?這種賤業(yè)臣早就不干了,殿下天家貴猥怎么如此?皇后知道會生氣的。臣勸殿下也不要做的好?!?p> 壽寧伯說的義正言辭,眼神中滿滿的不屑。朱厚煒被他的言語羞愧的低下了頭,感覺自己好像在做什么天理難容的事情一般。這一刻他好像從壽寧伯身上看到了圣光。然而羞愧就那么一秒,下一秒。
呸,說的大義凜然,我要第一天認識你,差點就信了。
從崇拜到鄙視,這落差太大了。壽寧侯表示有點受不了。
朱厚煒擺擺手說道:“舅舅不妨先聽聽能掙多少,在決定是否,,,”
朱厚煒還沒說完壽寧侯閉上眼睛捂著耳朵說道:“臣不聽,臣不聽,,,”
朱厚煒愕然,怎么搞得和瓊瑤奶奶言情小說里的主角一樣?我是不是要上去強抱他?
咦,兩個大男人抱一起好惡心。朱厚煒瞬間放棄這個想法。
在壽寧伯沒回過神的時候,朱厚煒跑到堂外,對侯在一旁的管家說道:“你家伯爺魔障了快去找兩個人按住他?!?p> 管家是忠心的,既然忠心,那么就是不信朱厚煒的,并且看他也是不爽的。
但是他也很好奇殿下出來了,伯爺沒有理由不陪著??!
就這樣半信半疑的伸出頭往大堂里看了一眼。這一看不得了,伯爺閉著眼睛雙手捂著耳朵,還不停的搖頭,嘴里念念有詞。也不懂在說什么。
“別喊,魔障的人不能喊,喊了就瘋掉了,快去找兩個人把按住,記住要輕輕的?!敝旌駸樅眯牡奶嵝训?。
管家早已慌了神哪里還有主心骨,聽到朱厚煒的主意急忙去找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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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的,慢慢的,在朱厚煒的示意下進來五個大漢。
一聲令下,兩個抱腳,兩個抱胳膊,還有一個按著頭,管家急忙把壽寧伯嘴掐住,深怕他咬著舌頭。
什么情況,壽寧伯睜大眼睛看著四周的人。你們想干嘛?
“嗚嗚”嘴巴被管家死死的掐住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四肢被四個大漢,死死的按住想動也動不了。扭來扭去,朱厚煒覺得壽寧伯扭的比歌姬好看多了。
“舅舅,舅舅你怎么了?你這樣讓我怎么和母后交代呢?”還不信你不出來,從朱厚煒進來的時候,屏風后面就站著兩個人,出來一個壽寧伯還有一個。朱厚煒可不喜歡自己說話被人偷聽。
就在朱厚煒的注視下走出一個婦人,白,就是白,給人第一感覺就像看到一張白紙似的。這就是壽寧伯的妻子劉氏。
“舅母好?!敝旌駸槤M不在乎的問好。
“你舅舅這是怎么了?”
朱厚煒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老爺?!眿D人不懂發(fā)生了什么?剛剛聊的不還挺好的嗎?
雖然不知道發(fā)什么事,反正撲到壽寧伯身上哭就是了,,,,,,
良久,管家和一群家丁被壽寧伯打了出去。
整個大堂只剩下三人,朱厚煒,壽寧伯和劉氏。
“殿下莫鬧了。我們談?wù)劦钕碌纳獍桑 睗M身傷痕的壽寧伯說道。
朱厚煒用手摸摸椅子上扶手好奇的說道:“在和舅舅談生意之前,厚煒想問問舅舅,這大堂用的什么木頭,我到現(xiàn)在都沒看出來呢!”
“咳咳?!眽蹖幉袷潜蝗藛柕懒送刺?,低著頭紅著臉說道:“不是什么名貴的木頭,殿下認不出來是對的,這叫白楊木?!?p> “白楊木?”朱厚煒活了兩輩子還真沒聽說過。
“本還以為是什么厚煒沒見過的好木頭呢?”朱厚煒撇撇嘴不屑的說道。
壽寧伯被鄙視的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我覺得舅舅的身份怎么也得配的上紫檀木的?。∵@未免也太寒蟬了?!敝旌駸樌^續(xù)打擊道。
本來是有紫檀木的,被你來了幾次之后就沒有了。壽寧伯想哭。。。。
“舅舅如此,一定是家財不濟,不如和外甥做個一本萬利的生意,到時候別說是紫檀木了,就是金絲楠木也能拿來做桌椅?!敝旌駸樀脑捄苷T人,也很動聽,至少把壽寧伯忽悠住了。
金絲楠木?那玩意比黃金還貴。我要有那套桌子早就供起來了還座?
就在壽寧伯聽得兩眼通紅,熱血沸騰時“咳咳?!?p> 兩聲咳嗽,這兩聲咳嗽像是滅火器一般瞬間把壽寧伯冷卻下來。
唉,壞事的女人,真讓人討厭。
“不知殿下想要和臣做什么?”壽寧伯好奇的問道。
朱厚煒滿臉笑容的答道:“想與舅舅合伙賣玻璃?!?p> ,,,,
大堂又沉默了,“殿下要多少錢?”劉氏問道。
“不多十萬兩?!敝旌駸樢琅f笑呵呵的說道。
十萬兩?夫妻兩被嚇了一跳。
“殿下我們府里也甚是困難,就拿五千兩給殿下。就當舅舅資助給你的如何?”壽寧伯小聲的說道。
“那我就當舅舅入股了可好?”
“別,殿下五千兩送你了,不要了,我們不要了?!?p> “可,,”
“祝殿下開門大吉,生意興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