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未畫,這手法還真是有些生疏了,朱厚煒閉上眼,不停的回想著那個女官的面龐,想一會畫上一筆。很快一個活靈活現(xiàn)的美貌女子出現(xiàn)。
畫中人,觸可探。似夢境,不可琢。
一旁的錦衣衛(wèi)系統(tǒng)的官員,還好奇朱厚煒要木炭干什么?不長時,就讓他們徹底驚訝的長大了嘴。這是畫?簡直是神來之筆?。”娙舜髿舛疾桓掖豢?,深怕驚擾了作畫中的朱厚煒。
所有人不禁拿起木炭仔細(xì)端詳起來,這玩意不僅能燒火還能作畫?一時之間好奇之色漫步眾人的臉上。也不知是誰最先拿起木炭跟著朱厚煒學(xué)著畫,眾人紛紛跟風(fēng)在拿起木碳畫了起來,朱厚煒見狀,淡淡一笑,東施效顰爾,能畫出來算你們厲害。
這玩意看似很簡單,剛開始學(xué)習(xí)時朱厚煒也沒怎么太上心,不就把各種線條聯(lián)系在一起,在涂涂畫畫就好了么??墒钱?dāng)他照著書,畫了幾個月也沒畫出個所以然來。不得已交了點錢,報了個補習(xí)班,才明白這玩意需要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否則根本玩不透,看似很隨意的一筆,其實很有深意,而重點畫了幾次的也就那么回事,虛虛實實,實實虛虛令初學(xué)者防不勝防,琢磨不透??!
朱厚煒淡淡吐了口氣,終于完工了,不敢說百分之百的相似,但八九十的相似度還是有的,只要出現(xiàn),還是能夠被人認(rèn)出來的。業(yè)精于勤荒于嬉,古人誠不欺我,功力下降不少啊!不過也夠大明君臣仰望了,從眾人的目光中朱厚煒看到了不可思議。
“嚯嚯嚯”朱厚煒在心理大笑道;這才哪和哪?我這就是業(yè)余的,只是為了把妹,學(xué)了那么一丟丟罷了,要是來個專業(yè)的還不被你們捧為天人啊!
“此非宗師不可畫,想不到殿下小小年紀(jì)卻有如此才華,那些個宮廷的畫師和殿下一比全是狗屁。小人嘆服?。≡父钕掳扒榜R后,只求殿下下次作畫時能讓小人在旁伺候就好?!闭f話的是一個滿臉胡須的大漢,聽到狗屁什么的朱厚煒就肯定這是武將,文官不會這么粗魯?shù)?。不過說的倒是瞞中聽的。
“你是?”朱厚煒滿臉疑問,能進(jìn)這個房間的肯定不存在什么身份卑微之人,但這個人說話,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得好低,讓人好生奇怪,錦衣衛(wèi)還有這種見到個皇子就低眉獻(xiàn)色的角色?
”讓殿下見笑了,這是我錦衣衛(wèi)指揮同知楊順楊大人,楊大人頗愛作畫,只是京中那群文官看不起武將,楊大人欲拜師無門,所以殿下莫怪?。 澳脖笤谝慌越忉尩?。
朱厚煒有點不信,一個錦衣衛(wèi)二檔頭,想學(xué)個畫畫,居然沒人肯教?扯淡,朱厚煒敢用項上人頭擔(dān)保,若是這一消息傳揚出去,想教他畫畫,能從這里一直排到京郊。再者說錦衣衛(wèi)抓嫌犯也是有畫師的吧!呵呵,,,
到底是為什么呢?朱厚煒暗暗想著今日從來到錦衣千戶所開始,一切都透露著不尋常,先是牟斌親自出來迎接,然后又是給自己講一些秘史,那段往事不是一般人能知曉的吧!內(nèi)閣估計都是不知曉的。為什么就對我說呢?還是說每個遇刺不死的人都會被知曉這段歷史呢!難不成我是個皇子所以可以知道比多人多一點?
也許這個二檔頭真的愛作畫,一時看見不一樣的作畫方式,心癢難耐?不對,能坐到這個位置的人,不應(yīng)該沒有這么點控制力,而能讓他有如此的只有錦衣衛(wèi)使牟斌了,但是牟斌為何要對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皇子示好呢?
一時之間朱厚煒?biāo)季w萬千,對于錦衣衛(wèi)伸出的橄欖枝朱厚煒還是很慎重的,這可不是想接就能接的。不過細(xì)細(xì)一想自己能有什么值得對方惦記的呢?唯有一個未出世的玻璃和一個空空的二皇子身份。
不管了,想不通的問題就不要想了,只要不是站在自己的對立面就好,況且錦衣衛(wèi)不像那幫勛貴一般廢材,對于朱厚煒的宏圖霸業(yè),還是能起到很大作用的。更何況錦衣衛(wèi)在牟斌的帶領(lǐng)下一項以正直公正著稱的,不會壞了朱厚煒的名頭,還能為其打打廣告,何樂而不為呢!
收回心思朱厚煒看到,,,,
一群人,拿著他的的畫,站在面前,不停的吹噓著殿下大才,不停的打壓著宮廷畫師,來抬高朱厚煒。
倍爽??!朱厚煒頭微微仰起來吧!都來稱贊我吧!盡情的夸。繼續(xù),不要停,哈哈,,,,朱厚煒笑得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殿下?殿下?”王志不在,幫助朱厚煒回魂的重任只能交給牟斌了。
“啊!何事?”為什么每次都是如此,不能讓我盡性?這幫人真不懂看臉色。
皇子好憂桑。。。。
“殿下,愿意教小人么”楊順說完就要對朱厚煒跪下行禮。
被眼直手快的朱厚煒攔住說道:“楊大人若是感興趣,我們可以相互切磋下,談不上教,莫要在提什么鞍前馬后的話了,折煞我了?!?p> 一定要謙遜有禮,無論對方是什么人,禮多人不怪,朱厚煒堅信這一點。就像后世日本人,只要見著個人感覺就和見了親爹一般,不停的點頭哈腰,就是生氣的想打人,看見那副模樣,火氣都互消了大半,說是禮儀。。。。。。
朱厚煒做不到他們那樣,但是從小就深受儒家文化的熏陶,學(xué)識不敢說怎么樣,但是這禮儀卻被朱厚煒學(xué)的一樣不落。
楊順好像是真的愛畫畫,聽到朱厚煒這一番話,簡直可以用手舞足蹈來形容了。
呵呵,,,朱厚煒也替他高興,既然大家都這么熟了,,那么要個案宗不是個難事吧!
很快朱厚煒向他們說明的來意,卻不曾想牟斌牟斌眉頭一皺說道:“殿下,弘治十一年的案宗的確在我錦衣衛(wèi),不過殿下所要的案宗卻被翰林院拿走了,說是拿去封存了?!?p> “既然如此那么就不麻煩將軍了,我直接去找父皇要?!闭f著起身就要走。
牟斌急忙攔?。骸暗钕挛鸺?,這么點小事怎敢驚擾陛下,雖說麻煩,但我牟某人還是有那么一絲薄面的,晾他們也不敢不給。”
說罷便打發(fā)門口一侍衛(wèi)出門而去。不知所蹤,,,,
說得是義正言辭,慷慨激昂,還真把我當(dāng)小孩子忽悠呢?錦衣衛(wèi)的案宗交給廠衛(wèi)或者太常寺什么的,朱厚煒都不奇怪,偏偏要說交給什么翰林院,那幫編書的,給他們吃啊!
即使如此,朱厚煒也不得不做出感激萬分的模樣說道:”那就有勞將軍了。“
在等案宗的時刻,朱厚煒和牟斌天南地北的交談著,什么地方趣事,什么地方特色啦,兩人越說越得勁,朱厚煒大嘆,果然見多識廣??!眾人則更是驚訝!殿下如此年幼,怎么會有如此見識,有些連他們都不懂,,,,,這么些年算是活到狗肚子里了么?連個孩子都不如?
不知不覺,便扯到海外。
”唉,可是鄭公下西洋的海圖被付之一炬,否者定有很多些奇聞異事?!爸旌駸樥f得很傷神,這不是裝的是真的嘆息。
哪知牟斌聽后笑呵呵的說道:”殿下若想看鄭公海圖,末將也能替殿下弄來。“
”什么?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朱厚煒懷疑自己幻聽了。
而牟斌又重復(fù)了一遍,,這下朱厚煒徹底聽明白了。原來海圖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