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遵旨。”單景睿自然是不樂意的,但是他是個孝子,為了一個女人去抗命,斷絕父子關(guān)系他倒覺得沒必要。
不就一個女人嗎?頂多娶回去,讓她獨守空房便是。
反正堂堂榮王又不缺個院子,至于要那蠢貨心甘情愿答應(yīng)提親,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那個蠢女人以前可是為了看他一眼,天天都賴著他府門口不肯走的。
只不過,到后來單景睿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是多么的天真,那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難搞,自己差點被她氣到肺都炸了,她讓他體會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吃過午飯,沐輕璃有一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在原主的記憶里,她的鼻子并無什么特別之處啊。
但是為什么她今天吃豆芽煮的菜,微微一聞,就可以很準確地說出,每一個菜里面放的所有調(diào)料?包括一個由十幾種調(diào)味料熬煮的鹵味,她一聞到味道,便可以準確無誤地說出了其中的每一種調(diào)味料。
她的這一舉動,連長期跟在她身邊的豆芽,都驚呆了,不停的夸她厲害。
沐輕璃倒不認為這一切都是無緣無故的,在她穿越醒來的那一刻,她清晰地感覺到身體很舒服,完完全全不像一個服了毒藥的人該有的反應(yīng)。
沐輕璃總覺得這其中必有原由,只是她暫時想不出來而已。
“小姐,老爺今天派人來說了,從下個月起,月銀只給您每個月五十兩白銀,小姐我們可怎么辦?。俊倍寡靠迒手樋粗?,正在自家院子里涼亭下品茶的沐輕璃。
豆芽心想以前小姐每個月的月銀,可是有一千兩以上的,現(xiàn)在就這五十兩可怎么活啊,她都不知道該怎么支配那些錢了,根本就無能為力?
“額,我們自己還有多少銀兩?”沐輕璃知道原主以前‘胸大無腦’從來都不管錢的,錢都是豆芽在管,故而問道。
對于沐青楓的這一招沐輕璃并不驚訝,這種勢利的人渣父親什么事干不出來。
“小姐我們就剩三百兩銀子了,這個月快過完了,所以剩的比較少。以前小姐每個月都把銀兩給花光光,根本就沒剩下什么銀兩。”豆芽納悶沐輕璃為何沒什么反應(yīng),月銀變少了這么多,這么大的事不是應(yīng)該很憤怒的嗎?
“還是個月光族,可惡,也不為我想想,可惡?!便遢p璃想到原主這么大手腳,真的恨不得把她從陰曹地府拽回來,狂抽她幾萬下。
“小姐,你說的什么月什么豬的,豆芽怎么沒見過這種豬?”豆芽聽得云里霧里的。
“豬你個頭,你跟我說說,我們屋子里還有多少值錢的東西?”沐輕璃心里打著小算盤。
“小姐,屋子里就只剩一些普通的擺設(shè)品,頂多值個幾千兩銀子。
小姐你不記得了嗎?以前你都不喜歡那些奇珍異玩那些東西的,你跟二小姐關(guān)系好,所以每次宮里送禮來,你知道二小姐喜歡奇珍異玩,總是一箱一箱地給二小姐送去,那些奇珍異寶從來就沒進過咱們院子。
至于珠寶首飾那些,小姐您更不喜歡了,您嫌棄那些俗氣,總喜歡摘些鮮花佩戴在頭上,說是特別,二小姐也常??湫〗隳菢雍苊馈K?,您經(jīng)常會把別人送的那些珠寶首飾分些給二小姐,其余就拿去榮王府偷偷打點給下人,說是要先建立您這他們心目中當家主母的好形象,以后嫁去榮王府才會受歡迎?!闭f到這,豆芽還在想小姐跟二小姐關(guān)系不是很好么,今天她們怎么會大鬧起來?
“我勒個去,那個原主你是不是腦殘啊,不,你就是一腦殘加蛇精病加腦子被門夾了N次加……你真的是蠢到?jīng)]藥醫(yī)了?!便遢p璃聽完豆芽的話,差點氣得吐血身亡,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蠢的人,把自己所有寶貝都送給敵人,還自個傻樂呵,真是有病。
沐輕璃本來想著原主的身份那么高貴,肯定有不少銀兩跟珠寶的。
聽豆芽這么一說,沐輕璃腦海中原主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浮現(xiàn),沐輕璃氣得牙癢癢的,沒想到這原主這么神坑。
看來想要過好日子,這個美夢只能靠自己了,正所謂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豆芽錯愕地看著自家神神叨叨的小姐,一頭霧水,不知所云。
“豆芽,把房間里那些值錢的擺設(shè)品都拿去當鋪當了,不要問我為什么?”沐輕璃嚴肅地說道,這丫頭真是神煩,真懷疑她腦子里是不是裝著十萬個為什么。
“哦,奴婢這就去。”豆芽見沐輕璃很生氣地樣子,也不敢再廢話了,反正自家小姐什么荒唐事沒干過?不就當個東西嗎?
芙蓉院蕭氏的別院里,沐初蕓兩姐妹正在找蕭氏告狀,蕭氏坐在窗邊的矮幾邊嘗著糕點,沐初蕓兩姐妹也隨坐在其旁。
“娘,蕓兒不干,你要給蕓兒討回公道……娘,你說沐輕璃那個賤人,現(xiàn)在在大庭廣眾之下都敢隨口侮辱蕓兒,你說那改天她還不得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拉尿?”沐初蕓怒氣沖沖的訴說著,今早在沐輕璃院子外發(fā)生的事情,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蕓兒,你以后還要嫁入名門的,怎可為了那個蠢貨,隨口用‘屎尿’這么粗鄙的字眼。”蕭氏嚴肅的訓(xùn)道,她辛辛苦苦培養(yǎng)這兩個女兒,可是指望他日她們飛上枝頭當鳳凰的,言行舉止方面,絕不可輕視。
“娘,蕓兒知錯了,下次不敢了。可是娘,您看嬤嬤都被她給弄瘋了,難道我們就這么算了?”沐初蕓看自己母親的神情極其嚴肅,馬上改變戰(zhàn)略撒嬌道。
“沐輕璃是我看著她長大的,她那蠢材,何時變得這般狡詐,能把嬤嬤弄瘋,我怎么不曾察覺她有這本事?”
對于沐初蕓所說的,沐輕璃今日反常的行為舉止,蕭氏還是很難以置信地,說白了她知道沐初蕓任性,認為她是為了讓自己幫她教訓(xùn)沐輕璃,胡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