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甘濘走進自己的房間,屋子里的氣氛頓時緩和不少,但同時夜略微顯得有些尷尬。
因為他們這些客人都是沖著甘濘來的,現(xiàn)在甘濘不在了,他們甚至不知道該怎么聊下去。
“少少,我先走了?!崩L梨衣看向少司命,以靈魂之音對少司命說道。
“哦,好,繪梨衣師姐,我送你吧?!鄙偎久f道。
“等一下少少,我跟你一起去?!避幟骺粗偎久鼫蕚渌屠L梨衣,忙不迭的跟上去說道。
“哦?!鄙偎久c點頭,倒也沒說什么。
“既然老哥休息了,那我也就走了,我姐姐估計現(xiàn)在在滿世界的找我呢?!币娷幟骱屠L梨衣離開了,殷落塵也苦笑著告辭道。
而后唐柔和明日奈兩人在甘濘的宅邸內(nèi)尬做了一會之后也紛紛起身告辭了。
拉姆和雷姆看著手中剛剛泡好的紅茶,又看看空無一人的客廳,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給誰喝了。
“給我一杯吧?!毖骒`姬坐下來悠悠的說道。
“是?!?p> 拉姆和雷姆應了一聲后一人端著茶杯,一人端著茶壺走了過去。
……
影之域
至少在月神學院如此稱呼這片區(qū)域。
對于絕大多數(shù)的人來說,這里是禁區(qū)。
是被嚴令禁止進入的區(qū)域,當然就如同很多小說的套路一樣。
雖然說這里嚴令禁止進入,但卻并不在進入的空間通道設防,這導致總歸會有不開眼的人誤闖進這里——比如甘濘。
當然,甘濘本身算是比較幸運的,他可以完好無損的從這里走出去。
某些倒霉蛋誤入的話,有些就出不去了,也有些出來了但卻因此徹底懷疑人生的。
就目前來說,能在影之域來去自如,而且還啥事沒有的,也唯有繪梨衣和少司命這兩個作為斯卡哈弟子的師姐妹的人而已,當然甘濘也算是一個,只不過他除了那次迷糊誤入以外,從來不去而已。
少司命走進影之域送繪梨衣,軒明則站在通往影之域的空間傳送裝置之外,不久后少司命走了出來。
“送完了?”軒明問道。
“嗯?!鄙偎久c點頭道:“不過師姐還是有些沮喪呢,對于輸給殷落塵這件事?!?p> “沒辦法嘛,繪梨衣小姐的天賦可以說是出了落塵以外古今無雙了,想必在此之前她斗沒有輸過吧,忽然間輸?shù)舸_實就讓她心情不太好?!避幟餍πΦ?。
“但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能那樣跟哥哥撒嬌啊?!鄙偎久÷曕止局?,似乎對于剛剛甘濘安慰繪梨衣的事情耿耿于懷。
“額……”軒明一下子尬住了,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片刻后,軒明才回神問道:“那少少,你接下來準備做什么?”
“當然是回去了?!鄙偎久硭斎坏恼f道。
“額……我的意思是說,現(xiàn)在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區(qū)商業(yè)街那邊轉轉?”軒明小心措辭道。
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和少司命獨處的機會,他自然不想放過,想試著發(fā)出約會邀請看看。
“……明天你還有比賽,現(xiàn)在這么放松真的好嗎?”少司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軒明:“還是說你在小看哥哥?!”
“不不不!我絕對沒有這種想法,就是想著勞逸結合而已,哈……哈哈?!避幟骷泵[手解釋道。
“不去?!鄙偎久芨纱嗟木芙^道。
“……也行吧,是我唐突了?!避幟鲹蠐项^笑道。
“也沒有啦?!鄙偎久坪跻惨庾R到了自己的無禮之處,語氣稍稍緩和:“那我就先回去了。”
“那我送送你?!?p> “不,不必了,這里離家里也不是很遠,倒是你,早點回去吧?!鄙偎久鼡u搖頭道。
“……好吧。”軒明看著少司命略有些無奈的說道。
少司命點點頭,轉身離去。
而軒明注視著少司命窈窕的背影,忽的意識到少司命已經(jīng)是一位十八歲的少女了。
不知為何他情不自禁的開口道:“那個……”
“嗯?”少司命疑惑的轉過身。
“不,也沒什么啦?!避幟鲹蠐项^笑道:“一路小心?!?p> “……哦?!鄙偎久行┠涿?,但卻也沒說什么,轉過身離開了。
如果這次月神祭我贏了烏魯基歐拉的話,你可以考慮和我交往看看嗎?
這句話他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少司命并非是物件,不是一場輸贏就可以決定其歸屬的東西。
況且,他也沒有贏甘濘的信心。
只不過……
如果烏魯基歐拉不存在就好了。
軒明心中如此想到,他轉過身離去,面容被籠罩在陰影之下。
盡管甘濘在兩年前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甚至鼓勵軒明追少司命。
但……在有甘濘存在的情況下,少司命真的有移情別戀的可能性嗎?
在甘濘最初甘濘昏迷的三年里,軒明看到過可能性,而現(xiàn)在……
他連一絲一毫的可能性都沒有!
……
另一邊
“小塵!”
殷韻寒像是一個孩子一樣撲向殷落塵試圖將殷落塵抱進懷里,但可惜被殷落塵一個閃身躲開了。
殷韻寒倒也不氣惱,就仿佛說沒事人一樣接近殷落塵:“你剛剛去哪了?”
“我去老哥家里了?!币舐鋲m說道。
“你怎么也去那個家伙家里了!”殷韻寒不滿的說道:“不是我說你啊小塵,你對那個叫烏魯基歐拉的家伙是不是太過于關注了?如果說他是個美人我都不說什么了,偏偏他還是個男人,我都開始懷疑你的性取向了!”
“我的取向沒什么問題,只不過目前為止還沒遇到我喜歡的而已,倒是老姐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好歹注意一下你的言行舉止啊,你也不能總拿我當小孩啊,小心以后嫁不出去哦?”殷落塵開玩笑道。
“你老姐的終身大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小屁孩?!币箜嵑吆叩溃骸皼r且我們修行者壽命悠長,魂境更是動輒上千年,讓你老姐我單身個幾百年有什么問題嗎?”
“是是是,沒什么問題?!币舐鋲m搖搖頭笑道:“我們回去吧,我要為之后的月神祭做準備了?!?p> “哦哦,對了,你明天的對手是焰姐姐,后天則是烏魯基歐拉那個怪胎呢,嘖,老天爺怎么那么不長眼,焰姐姐也就算了,為什么偏偏誕生出烏魯基歐拉那么個怪胎跟你作對呢?”殷韻寒十分不滿的說道。
對于甘濘,殷韻寒的初始印象就不好,而在五年前甘濘與殷落塵的那一戰(zhàn)之后,印象更是跌入了谷底。
她可不是殷落塵那種圣人,在她眼中,甘濘就是一個擁有無數(shù)手段,欺負自己弟弟的瘋子而已。
只可惜,自己打不過他,要不然她真的恨不得把甘濘碎尸萬段。
“姐姐,你也不要總是在別人后面咬舌根了,別人家聽到很不好,尤其是最近。”殷落塵提醒道:“我能感覺出來老哥最近的狀態(tài)很不穩(wěn)定,如果剛好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被他聽到,那可能就有那麻煩了。”
“怕什么?有你在,難不成他能把我怎么樣嗎?”殷韻寒寵溺似的抱住殷落塵:“五年前,你既然能贏他一次,那么就能再贏他一次,不是嗎?”
殷落塵:“……”
誰知道呢?
所謂修行之路可沒有先到先得的道理,更多的都是后來者居上。
雖然和甘濘相比,殷落塵多出來三年的沉淀和修煉,但真的打起來誰又知道是什么情況呢?
只不過……
“嗯,這是自然,如果真的發(fā)生了那種情況,喔定然會護姐姐周全?!币舐鋲m笑道。
所謂安心之語,在很多情況是沒用的,它的作用僅僅是讓人不知道真實情況而已,但偏偏,他還不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