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收回目光,跟著管家模樣的男人走進另一條通道。
拐了好幾道彎,男人在一道門前停了下來。
“謝先生,請稍等?!蹦腥硕Y貌道,隨機拿出什么朝著門口旁邊的儀器掃描。
謝寒立即讓點娘掃描門后有什么,小心駛得萬年船。
傳回來的虛擬影像顯示門后還有幾扇門,最里面才是一間房間,房間里,有七個人。
正好在這時,男人也將第一道門打開了。
“謝先生,請跟我進去。”
一連打來六道門,謝寒終于見到了里面的人。
“謝兄弟,你總算來了?!笔捔劣松蟻?,非??蜌?。
謝寒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令蕭亮臉上有些不悅,自己作為蕭家少爺,對他笑臉相迎,他卻如此冷淡,未免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吧。
前幾天大家不還是聊得愉快的么,怎么對方像是變了一個人,自己招他惹他了么?沒有吧!
若不是[蟑螂小隊]在他耳邊說謝寒的身份很可疑他恐怕就要當場生氣了。
“小寒?!蔽汉槌切χ蛘泻簦贿^樣子挺拘束,顯然是忌憚蕭亮在場,怕失了禮數(shù)。
聞言,謝寒才展顏一笑:“魏哥。”
簡短的寒暄后,謝寒看向蕭亮,淡淡道:“不知蕭兄想讓在下看什么?”
并不是謝寒耍脾氣,而是這才是他的真實面目,對著一個沒啥關(guān)系的人強顏歡笑挺累的,他實在懶得裝下去了。
“謝兄弟,請到這邊來。”蕭亮城府極深,臉上的不悅隱藏起來。
謝寒跟著蕭亮走過去,來到一處巨大的展臺,上面赫然是他之前丟棄的兩根野豬牙。
“不知謝兄弟可認識這東西?”蕭亮問道,說話的時侯目光就一直停留在謝寒臉上。
對方眼中的一絲變化被他收至眼底,更加確信[蟑螂小隊]的猜測。
“不認識?!敝x寒搖頭,既然丟棄,他就不打算再要回來,盡管這玩意兒看上去很值錢,但是錢對謝寒來說,夠用就行,若非如此,他之前出售魔珠的時侯也不會自己把價格壓低。
“我讓人檢驗過了,這兩根牙齒和你之前的出售給我的野豬牙同為一體。”蕭亮試探道。
“然后呢?”謝寒淡淡道。
“鐘隊長他們說,這兩根牙齒是一個年輕人丟棄的?!笔捔量聪蜱姷洌扮婈犻L,你說對不對?”
“是的?!辩姷潼c頭。
“哦,這樣啊,我也不知道啊,我那魔珠也是撿的,看來鐘隊長和我的運氣都很好啊?!敝x寒笑了笑,“可能是哪個有錢人丟的吧。”
“那個人真的不是你?”蕭亮不甘心道。
“不是?!敝x寒搖頭。
魏洪城出來辯解:“蕭少爺,可能真的搞錯了吧,小寒他學的機械維修技術(shù),怎么可能獵殺一頭高級變異生物呢?!?p> 鐘典也是附和:“高級變異生物多么搶強大,蕭少爺你也清楚,謝兄弟年紀輕輕,確實不太可能?!?p> “是啊。”蕭亮搖頭感嘆,他也是聽蟑螂小隊說起這事兒才對謝寒起懷疑的,現(xiàn)在看來確實有點想太多了,高級變異生物豈是那么容易獵殺的?
“抱歉了謝兄弟,聽說你等下還有比賽,麻煩你跑一趟,實在過意不去?!?p> 蕭亮親自將謝寒送出門外,謝寒擺擺手:“蕭兄不必在意,在下這就告辭?!?p> 等到謝寒離開,[蟑螂小隊]的其他人開始嘲諷道:“我就知道,一個學生怎么可能擊殺高級變異生物,那我們這些小隊成員豈不是沒臉擱了?!?p> 只有蕭亮臉色陰晴不定,他心中還是有些疑慮。
謝寒出來的時侯,第四場比賽也開始了。
瑤光學院的隊長林楓對陣太陽學院的副隊長范海。
柳水生重新回到觀眾席,臉上很疑惑,“瑤光學院怎么把隊長派出了,難道是先搶下一分,還是說后面的人更強?”
他想到之前在過道碰到的謝寒,對方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那就應(yīng)該是他們打算放棄第五了。”柳水生這般想到。
他旋即冷笑:“只是你們以為第四場把隊長派出來就勝券在握了嗎?你們還不了解范海?!?p> 去年的范海在柳水生耀眼的光芒下很不顯眼,但是這不代表他不厲害。
太陽學院在去年能取得第九名的好成績,如果說柳水生是第一功臣的話,那么范海就是第二功臣,只是人們的目光習慣放在第一位而已。
不僅如此,經(jīng)過一年的訓(xùn)練,范海比去年強上不少,就連柳水生本人對上他,想要拿下勝利,也需要花費一番工夫。
戰(zhàn)斗即將開始,謝寒隨便在觀眾席的后面找了個位置坐下,準備看看這一次他們的對手的實力。
忽然,他的眼神一凝,前面幾排的一個身穿白袍背影看上去很眼熟,似乎在哪見過。但是一時半會竟然想不起來。
這時,戰(zhàn)斗開始,謝寒的心神立即被吸引過去,將之前的疑惑拋之腦后。
“喂,那就是你那個朋友吧,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嘛,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和他交上朋友的?!眳锹愋ξ馈?p> “你閉嘴!”吳邦冷冷道。
他的思緒回到從前,在他最孤獨的時侯,是謝寒闖進了他的生活,雖然那小子很膽小,很懦弱,還愛哭。
“以你大小姐的身份又怎么會懂得我們這些小人物的情誼呢?”
吳曼麗頓時感到頭疼,這段時間以來來,吳邦一直沒有把真正自己當做吳家人,似乎對吳家非常排斥,她嘗試過很多辦法,但也無可奈何,這是一種心態(tài),不是靠物質(zhì)能夠解決的。
不過吳曼麗相信,只要時間久了,吳邦就會把以前的一切丟棄,融入?yún)羌业纳睢?p> “抱歉……”吳曼麗也知道吳邦對以前的朋友很看重,這次是她冒犯了,所以服軟道。
“記住,他是我吳邦的朋友,我不想聽到別人說他的一句壞話?!眳前罹娴馈?p> 從前,有一個小孩,在孤兒院生活,他長著一頭銀發(fā),其他小孩兒都視他為異類,罵他、打他,他咬著牙忍受下來,他臉上總是掛著笑容,可是他并不快樂。
直到有一天,來了另一個男孩,那個男孩兒也經(jīng)常被人欺負,于是,銀發(fā)男孩兒從此有了伴兒。
那是他第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