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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神探

第4章 什么東西

一品神探 君了了 2031 2016-11-17 10:45:48

  第4章什么東西

  “放肆!”張縣令氣的說話都破音了,威嚴(yán)沒帶出來多少,倒是把氣氛弄得有點搞笑。

  “我放肆?”周寧的臉沉下來倒比高坐在上面的張縣令更顯威嚴(yán),他沉穩(wěn)的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周寧只走了不到五步,衙役便兩兩交叉的舉起水火棍攔住了他。周寧沒有跟衙役較勁,他停住了腳步,嘴上卻不曾停下一秒。

  “上堂來我說過一句錯話嗎?你口口聲聲說我有罪,有何憑證?”

  “啪!”張縣令狠狠的一拍驚堂木,把自己的手震得生疼。

  張縣令冷哼一聲,開口問道:“你跟劉王氏有親?”

  “無親。”周寧回答的干干脆脆。

  “有故?”

  “無故?!?p>  “無親無故你到她家去做什么?”

  “趕路趕的心熱口渴,我只不過是隨便找個人家問問路途,順便討碗井泉之水而已?!?p>  周寧問心無愧,只是胸中郁著一股悶氣,眼光像刀子一樣犀利的盯著張縣令。張縣令斜挑嘴角,冷哼一聲。

  “這么巧,偏挑上她家?你是知道她家只有她一個人吧?”

  周寧也冷笑一聲,這話問的倒也是巧。周寧為什么偏偏挑上了她家呢?原因跟張縣令想的恰恰相反。

  “我見她家院中晾著的衣服尚在滴水,知道她家一定有人,衣服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我以為她男人在家才過去叫門。”

  劉王氏幾個月沒有回家,衣服在柜子里放得有些泛潮,今天她把衣服洗了洗,剛回屋打算做午飯,周寧就上門了。

  “哼”張縣令根本不信他胡說八道,滿是嘲諷的語氣問道:“問路?討水?就這么簡單?”

  “然?!敝軐幪┤蛔匀?。

  “啪!”張縣令習(xí)慣性的一拍驚堂木,冷冷的追問道:“問路要進(jìn)屋去問?討水要在床上討?”

  整個抓捕過程張縣令是了然于胸的,李捕頭早就眉飛色舞、繪聲繪色的匯報過了。遺憾的就是他們沖進(jìn)去晚了,差一點就捉奸在床。

  “事緩從恒,事急從權(quán)。”周寧也不是見色起意闖進(jìn)人家屋子的,什么事不得分清前因后果再下結(jié)論?

  “那婦人取水不慎摔傷,難道我就該謹(jǐn)守門外,見死不救么?”

  一句話惹得張縣令冷笑連聲,這個周寧看似精明卻是個連撒謊都不會撒的主。

  先說自己有功名,拿不出名符也就罷了,竟然夸口說自己十歲中秀才、十三歲中舉人,這有人信嗎?

  后說劉王氏取水不慎摔傷,劉王氏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身有殘疾,她取個水還能摔傷?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真的摔了,也不至于摔傷吧?

  “來呀,帶劉王氏到偏房驗傷?!?p>  不多一會兒,有衙役上來稟報:“回大人,驗傷已畢。劉王氏左膝蓋下方有一片淤青,除此外別無傷痕。”

  張縣令冷冷的望著周寧,周寧靜靜的望著張縣令。大堂之上鴉雀無聲,氣氛越來越壓抑,空氣就像是在慢慢凝固一樣,讓人呼吸都得暗暗的用點力氣,還不敢弄出聲音來。

  最終還是張縣令先開了口,他的語氣冷的都帶著冰茬:“只是膝蓋磕青了一塊,也能算得上是重傷?你可真是仗義勇為的典范?!?p>  周寧不屑的嗤之以鼻,冷冷的回道:“你這衙門里連個會驗傷的都沒有么?她左膝關(guān)節(jié)錯位,雖然正的及時也是有痕跡可尋的。只要仔細(xì)觀察,不難發(fā)現(xiàn)她左膝輕微腫脹。”

  “你?”張縣令沒想到他這么鎮(zhèn)靜,明明都驗過無傷了,他還嘴硬到底。“好,再驗,看不出來就給我用尺量。”

  很快衙役又跑了上來:“回大人,用布條量過了,左面比右面長半寸,左膝確有輕微腫脹?!?p>  “你會正骨?”張縣令疑惑的再次打量起周寧。

  “略知一二。”

  “這么說你是個江湖郎中?”張縣令又一次忽略了周寧是個讀書人。

  周寧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了他一句:“你會吃飯嗎?”

  “廢話,本縣當(dāng)然會吃飯?!睆埧h令知道他話里肯定有話,但不管周寧要說什么,他總不能說自己不會吃飯吧?

  “那我是不是可以據(jù)此推斷你是個飯桶呢?”周寧的臉色也不怎么好看,他是真的動氣了。

  “啪!”張縣令這一下差點把桌子砸出坑來,震得他手心都發(fā)麻了?!盎熨~東西!仗著本官寬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以下犯上?!?p>  是能忍,孰不能忍?

  張縣令是說什么都不能再忍了,先前考慮他或許真有功名在身,現(xiàn)在他拿不出名符,就算有功名在身也沒用。

  他自己證明不了自己有功名,張縣令就有權(quán)打他的板子。就算他日后拿出名符也不能把張縣令怎么樣,板子打到身上就是打到身上了。

  “來呀,把他給我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睆埧h令抄起判簽,毫不猶豫的擲到地上,大喝一聲:“給我狠狠的打!”

  這一次師爺沒有攔阻,既然周寧拿不出名符,那就隨便打了。打錯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在大堂上不好好說話,這本身就是找著挨揍的行為。

  判簽好比將軍令,判簽落地這二十板子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整個大堂上沒有一個人覺得周寧能逃得過去。

  現(xiàn)在上天入地誰也救不了他了,這叫什么?這就叫活該。敢在公堂上跟縣太爺針鋒相對,那就得做好挨板子的準(zhǔn)備。

  四個虎背熊腰的衙役一下把周寧圍在當(dāng)中,周寧面不改色的冷哼一聲,他們剛要動手擒拿周寧,周寧從懷中掏出一個黃.色的布袋來。

  周寧高舉著手中的布袋子,厲喝一聲:“誰敢?”

  衙役們不認(rèn)識那個布袋子是什么,他們只聽縣太爺?shù)脑?,根本沒理會周寧,直接就朝他動起了手,抓胳膊的抓胳膊,按肩膀的按肩膀。

  張縣令和師爺認(rèn)識那個布袋子啊,他們倆齊唰唰的大喊一聲:“住手!”把四個衙役嚇得一哆嗦。

  師爺急忙從高臺上跑了下來,張縣令的屁.股也離開了椅子,他抬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冷汗是真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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