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焙染秃劝?,誰讓她身在屋檐下呢?
笑鼎立看著某個小女子以龜行的速度,把那個白瓷酒杯緩緩的送到嘴邊,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似得,猛力的一口就喝下了杯中的酒。或許是喝的太猛的緣故,當辛辣的白酒入喉,女孩被嗆的“咳咳咳”的咳出了聲音。
笑鼎立皺著眉頭看著女人被嗆的滿臉通紅,一股不悅閃過俊臉,有這么個喝酒法的么?看來他以后得多教教他,到底這個酒該是一種怎樣的喝法。
風舞揚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嬌嫩的嘴唇被白酒辣的通紅,泛著艷紅色的光澤,她抬起頭,準備責備一下對面這個罪魁禍首。就是抬頭的這一當口,一股強大的力道就汲取住她的紅唇,當男人微涼的唇瓣覆蓋上她的嘴唇時,四目相對,女孩似乎被驚呆了,癡癡地看著笑鼎立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山臉就近在咫尺,眼中帶一絲玩味的戲謔。
“這是什么情況?”貌似這男人又在吻她了,風舞揚遲鈍的大腦開始反應過來,趕緊的用手支持著男人的胸膛,她得逃開,這樣的情況讓不經人事的她感到害怕,心跳開始加快。
笑鼎立似乎早就預料到眼前的女孩會選擇逃離開,一手霸道的握住了女人的纖腰,用力將女人壓向自己。一手摟住了她的肩膀,想走?沒門!在他已經對她的甜美甘之如飴后,她就不會在有離開的機會,惹上了他,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
男人霸道的掃過女孩的雙唇,女孩緊緊的閉著嘴巴,就是不想讓他得逞,男人摟住女孩纖腰的手用力的掐住女孩腰部緊致的肌肉。
頓時,一股生疼從腰部尖銳的傳來。
“額……!”女孩被他掐疼,不得不張嘴痛呼出聲,眼睛里寫滿了憤怒,緊盯著眼前的男人,男人置若罔聞。
風舞揚幾欲想要掙扎,無力的想要推開他。
驀然,男人的手指快速的在女孩的身后點了幾個穴道,被迫沉浸在這個纏綿悱惻的吻中不能自拔女孩一瞬間就驟然閉上雙眼,渾身軟綿綿的到了下去,男人寬厚有力的雙臂即刻準確無誤的接住了她倒下的身體,將她抱回喜床上安放好。
哎!某個小女子就這樣被點了睡穴。
笑鼎立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床上呼吸均勻的人兒,女孩雙臉微微泛著通紅,沉靜的睡在大紅婚床上,頭上的發(fā)簪還光芒耀眼整齊的插在頭上,更加襯托出女孩的嬌艷,笑鼎立伸出雙手,溫柔而笨拙的幫她把頭上發(fā)簪全部摘除,要是夜晚一不小心烙著她就不好了。
“好好睡覺吧,為夫還有事情要辦?!蹦腥说淖齑皆陲L舞揚臉上劃過,近乎呢喃的說著,似在說給床上睡的正香的女孩聽,又仿佛是在說給自己聽。要不是還有正事等他去處理,他真的會失控,再不走,可能就真的不想走了。
笑府,婚房的外院,一群黑衣人借著夜色的掩護,埋伏在漆黑的屋頂上、樹梢上。一行人的眼睛虎視眈眈的注視著笑鼎立,踉踉蹌蹌的從外廳走進天井里,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歇了一會兒,嘴里嘀咕的著,仿佛是說著醉話,男人自言自語一會兒后慢慢的站起身來緩步走進婚房內。
不一會兒,婚房里傳出女人的尖叫聲,外面的人清晰的看見燭光映照著屋里的影子,男人勇猛地提起屋里嬌小的女孩,迅速的吻了下去,兩人的影子糾纏的如癡如醉。片刻之后,房間開始傳出不可描繪的聲音。
一個時辰左右,貼著大紅喜字的婚房逐漸安靜下來,房內的蠟燭全部被吹滅,屋內的人看似已經疲憊的睡去,整個庭院陷入了寂靜。
庭院外,隱藏在樹上的黑衣人朝著另外一隊隱藏在屋頂上的黑衣人無聲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屋頂上的黑衣人立馬會意紛紛飛身而起,輕輕地落到了地面上。他們等待這個時機已經很久了,就是要選擇在洞房花燭之夜下手,畢竟大喜的日子里,誰也想不到,會有滅頂之災。原來傳聞中冷血無情,武功高強的呼嘯山莊少主也不過如此,同樣栽在女人身上,瞧!這不就被屋里的女人迷得失去了往日的敏銳,已經呼呼大睡了,警惕性真差!
無論怎么輕敵,屋里睡著的可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更何況笑府還有許多不清楚的暗衛(wèi)在四周,弄不好他們這批人都會全軍覆沒,一個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為了保險起見,為首的黑衣人還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用手指蘸了蘸嘴里的唾液,輕輕地捅開了一個小洞,將一縷青煙吹進了屋里,這東西威力可是巨大的,聞上一點點十個時辰之內內力盡失,全身酸軟無力,只能任人宰割。
一刻鐘后,耐心等待在屋外的黑衣人伺機而動,藥效應該發(fā)揮的差不多了,是該動手的時候了。為首的黑衣人用匕首輕輕地挑開門栓,開啟大門的時候一行人迅速的閃進了屋里,動作之快,可見是一隊訓練有素的人員。
一行人踏著屋內厚厚的地毯,快速的逼近屋內掛著紅色紗幔的婚床,站在床前,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刺了下去,一連刺了幾下之后,幾個黑衣人停下手。準備查看情況,依照他們平日里的經驗,床上的兩個人兒估計是連哼的機會都沒有,就去見了閻王。
一個黑衣人迫不及待的掀開被褥,發(fā)現(xiàn)里面躺著的竟然是兩個枕頭。
“糟了,中計了,我們……”快走,話都沒有說完整,身后一記陰冷的風傳來,床前的幾個黑衣人還未來得及回頭看一眼,上身和下身已經被人從中間切斷,他們只看見幾個人的下半身慢慢的倒在了自己的身旁,眼睛就永遠的閉上了。
身后的一眾黑衣看見床前的同伴一瞬間就尸首分了家,速度快到沒有人看清急速而來的黑影是怎么出手的,更不要說用的是什么武器了。
當屋內眾人回過神來以后,身后的大門“碰”的一聲就關上了,一個俊碩的身影慢慢的靠近他們,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驚愕的瞳孔中倒影著越走越近的男人,白衣飄飄猶如天神降臨人世,但在他們眼中,負手而立的男人就好像來自地獄的羅剎般駭人,因為男子手中緩緩揚起的軟劍,已經朝著他們亮出嗜血的白光。
武中帶著暗衛(wèi)趕到房外,只見屋內門窗緊閉,男子修長挺拔的影子倒映在窗戶上手起刀落,凌亂的鮮血噴灑在門框上,雪白的門框糊紙已經被一片片的鮮血染得星星點點。
片刻之后,房門打開,男子手握錦帕,慢條斯理的擦著手走了出來,武中帶著屬下趕過去。
“少主,你沒有事吧?”由于太過緊張笑鼎立,武中居然像個朋友一樣撲了過去,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個下屬,其余的眾人吃驚的看著武中,心里很有疑問,難道少主平易近人,你就不懂禮數(shù)了嗎?當然,這話只是放在肚子里,沒有敢講出來。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武中陪著少主走南闖北,一起同生共死這么多年,這個兄弟情義還是有的。
“嗯!沒事,幾個小嘍嘍而已,你讓人進去收拾一下?!蹦腥苏f著,沉著臉扔下錦帕,轉身走了,此刻他的身上滿身的血腥味,真讓人受不了,他的趕緊的回去洗洗。
“是,少主!”
“哦,對了,里面我留了一個活口,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吧?”剛走了幾步的笑鼎立緩緩的轉過身,看著不遠處的武中。
“我會安排的,天快亮了,少主您還是早點休息?!蔽渲挟斎恢涝搶δ莻€活口進行什么樣處理了,這種事情,他辦得得心應手。
驀然,遠處傳來一陣奇怪的琴聲,正要走回房間的笑鼎立頓時停住腳步,這種琴聲太過詭異,而且演奏者似乎是在用很強大的內力在彈琴,時而激昂,時而陰柔。
“啊……!”剛才打斗過的房內爆出一聲絕望的呼聲,似乎用盡了平生所有的力氣在尖叫,武中帶人沖進了房間,查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笑鼎立則迅速的飛躍起身,站在屋頂,試圖找出琴聲傳來的方向和演奏者。
可是夜很黑,什么也看不見,漆黑的夜里讓站在屋頂?shù)乃杏X到四面八方都傳來琴聲,根本不知道演奏者在哪個方向彈琴。笑鼎立閉上了雙眼,意圖靠聽覺來感應對方的身份,看不見的時候聽覺是最為靈敏的,對方可能有所察覺笑鼎立的辨聲術,在彈出一串高音后,琴聲消失了。四周如死一般的寂靜,睜開眼,滿眼都是望不見的漆黑,讓人有種錯覺的認知,仿佛這暗夜里的琴聲從未響起過。
“糟糕了!”笑鼎立正欲轉身回地面,武中已經飛身上屋頂,站在他的身旁。
“怎么樣了?”他淡漠的問道,似乎已經知道答案了,只是落實一下而已。
“你留下的那個活口已經死了,死狀極為恐怖,滿臉的青紫色,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的樣子?!?p> “當然死不瞑目了,到死都不知道是自己的主人下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