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葬禮!青幡月華參上!
木葉村,一座占地不大的宅子里面,人頭涌動,黑壓壓一片。
“月華,別太傷心了,你的父母是為了村子光榮犧牲的,好好活下去,他們才會更開心?!痹鴴咧阋粯影l(fā)辮的中年忍者,臉上有兩道斜長的傷疤,一身漆黑的喪服,溫言安慰著八歲的青幡月華。
“鹿久大人,找到遺囑了,還請您主持一下?!边h遠有人大聲呼喊。
奈良鹿久答應(yīng)了一聲,揉了揉月華的頭發(fā),這才走了過去。
抓了抓被揉亂的頭發(fā),青幡月華長著一頭刺猬狀的白發(fā),略顯消瘦的臉頰,兩道淡白色眉毛微微挑起,帶著一絲開心的意味,不過此時漆黑的眸子里滿是迷惘之色,只感覺面前的景色像是走馬燈一樣回旋,然后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栽倒了。
“不好了,孩子暈倒了!”旁邊守候的幾人頓時亂了起來,亂哄哄的說是送醫(yī)院,又說現(xiàn)在還是葬禮,離開不得。
“安靜,不要吵!”聽到動靜的鹿久趕了過來,一個閃身就沖了上過來,接過暈厥的月華,略微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只是暈過去了,松了一口氣,抱著月華,沉聲安排著眾人行動,干凈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三兩下一切又都秩序井然。
木葉醫(yī)院。
單人病房之中,青幡月華靜靜躺在病床上,一言不發(fā),心中哀傷不已,前世的他同樣是父母早逝,然后一個人拼搏生活,結(jié)果大學(xué)畢業(yè)就遭遇了車禍,然后莫名就重生在木葉,在這里他感受到了久違的親情,不料只是短短八年,噩耗再次降臨,降生在這個世界的父母再次離開了他。
“只剩下我一個人了!”眼角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青幡月華低聲的嗚咽著,就像是受傷的狼崽一樣,天地太過遼闊,自己太過渺小,感覺好孤獨。
門外,一臉陰沉的奈良鹿久放下了準(zhǔn)備敲門的右手,左手青筋暴起,攥緊手中的果籃,好友的去世,讓他難過不已,忍者只是看慣了生死,并不是冷酷無情。
八歲的奈良鹿丸詫異的看著罕見流露出怒氣的父親,感到不解,不過一想起那個經(jīng)常和父親一起下將棋的叔叔去世了,似乎又能夠理解了。
“回去吧,鹿丸!”鹿久轉(zhuǎn)身離開了。
“咦!可是我們不是來探望月華的嗎?”鹿丸疑惑道。
“今天先回去,讓月華一個人先靜一靜?!甭咕脤⑹种械墓@交給一個護士,拜托她送到青幡月華的病房。
一大一小兩道相像的人影走出木葉醫(yī)院,眼尖的鹿丸看見大樹后面黃色的身影,疑惑道:“那個是鳴人那家伙?他來醫(yī)院干嘛?”
帶著心中的疑惑,鹿丸隨著鹿久融入大街上往來的人群中。
八歲的漩渦鳴人,臭著一張臉,忍受著一道道冰冷的目光,推了推頭上的墨綠色防風(fēng)鏡,鼓起勇氣走進了醫(yī)院,找到前臺,“那個···請問青幡月華的病房在哪里?”
“二樓206,啊···妖狐!”前臺的護士習(xí)慣性的答道,一抬頭看見鳴人,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就往后一縮,捂著嘴巴瑟瑟發(fā)抖。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鳴人飛也似的跑上樓,只是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成為木葉最偉大的火影,然后讓所有人都認同他,很快找到了門牌。
“咚咚咚!”相當(dāng)粗暴的敲門聲。
“請進!”
青幡月華用袖子擦干了眼淚,才出聲回答道,心中頗為詫異,誰會現(xiàn)在來看他,肯定不是奈良大叔,奈良大叔可不會這樣敲門。
然后就看見一個頭發(fā)亂糟糟的黃毛伸了進來,穿著黑色T恤的鳴人笑嘻嘻的打了個招呼,“喲,月華,我來看你了?!?p> 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碗沒有拆封的超大泡面,放在床邊,鳴人吭吭哧哧道:“那個···我聽說···和彥大叔和恵阿姨去世了,過來看看你?!?p> 驚訝的看著站在床邊情緒低沉的鳴人,青幡月華心中浮現(xiàn)出了一絲感動,青幡和彥以及青幡惠,月華在這個世界的雙親,都是木葉的特別上忍,剛剛在一次任務(wù)中罹難。
漩渦鳴人是青幡月華在忍者學(xué)校的同學(xué),兩人關(guān)系不錯,月華的父母作為村子里的特別上忍,而且曾經(jīng)是四代火影的部下,自然清楚鳴人的真實身份,并不像絕大多數(shù)村民歧視鳴人,認為他是妖狐的化身。
青幡家邀請過鳴人到家里吃過飯,頗為照顧鳴人,只是礙于三代的命令,再加上村人的情緒,所以大多數(shù)時候,月華的母親只能打發(fā)月華去給鳴人送飯,就算是這樣,對于鳴人來說,是童年中僅有的幾點光明,也就不奇怪鳴人會來木葉醫(yī)院了。
“鳴人,我沒事,我還沒輪到你來替我操心呢。”雖然頗為感激鳴人,但伴隨著重生,月華就連心態(tài)也似乎回到了兒時,所以很不服氣的回了一句。
“切,這個是禮物,超豪華版的味增泡面,我可是珍藏了好久的,感謝我吧!”鳴人捧著手中超大的泡面,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
翻了個白眼,青幡月華被這家伙弄的最后一點傷感也散去了,心中只剩下振奮,既然上天給了他第二次活著的機會,就不會白費的。
嘻嘻哈哈和鳴人笑鬧了一會,鳴人就離開了,留下月華一個人躺在病床上,他只是因為情緒過于激動而暈厥,并沒有什么大病,大概明天就能出院了,不過一想到家里空蕩蕩的只剩下他一個人,心中又浮現(xiàn)出一抹哀傷。
第二日,奈良鹿久這次是一個人來的,因為是周一,鹿丸去忍者學(xué)校了,已經(jīng)脫下了黑色喪服,換了一身衣服的鹿久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月華,今天出院沒問題嗎?要不要在觀察兩天?”
“鹿久大叔,我沒事了,已經(jīng)全部恢復(fù)了,不信你看。”月華頗為夸張的舉起小胳膊,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肌肉。
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鹿久頗為欣慰,好友的兒子沒有從此意志消沉,哪怕只是表面上如此,“那就好,對了,你父親留下了遺囑,你看一下?!碧统鲆粋€信封,遞了過來。
急忙接過信封,月華隱約回憶起昏倒之前,似乎聽到過遺囑之類的字眼,顫抖著打開信封,取出遺囑,慢慢的看了下去。
“這是···,鹿久大叔,這樣可以嗎?”月華讀完遺囑,確實是父親的手筆,遺囑主要說了擔(dān)心月華在長大之前,如果他們在任務(wù)中不幸犧牲,就拜托好友奈良鹿久照顧月華,并且將會擁有月華監(jiān)護人的身份,包括資金之類方方面面,全部由鹿久來安排,直到月華成為忍者的時候,才能夠自立。
不過鹿久身為火影智囊,木葉上忍班的班長,又是奈良一族的族長,事情繁忙之極,恐怕沒時間做月華的監(jiān)護人,所以月華才出聲問道。
“這你不用擔(dān)心,你吉乃阿姨已經(jīng)做好飯,在家里等我們了,最近一段日子,你先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快點收拾東西,我去做出院登記?!甭咕梦⑽⒁恍Γ嗔巳嘣氯A的頭發(fā),閃身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