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化身野獸
“汪汪汪！”小黑驚慌地叫了起來，“你們對我做了什么！”
一邊叫喊著，他一邊扭動著身子，心里的某個角落還在僥幸地想，也許這只是一個夢呢？
他的叫聲打斷了辛吉德和沃里克的爭論，兩人走了過來，打量起了正在哀嚎的小黑。
“叫得很有精神嘛……看來這種恢復不止是傷口，連體力和精神都一并恢復了?！钡鹊叫『诮K于停下來喘氣，沃里克才慢悠悠地說道。
小黑怒氣沖沖地瞪著他們：“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測試你的自愈能力。”沃里克不慌不忙地解釋，“你的肉體比我以為的要強大得多，這種受到了強大創(chuàng)傷，卻能立即愈合的能力，對我們很有幫助?！?p> 小黑從最初的慌亂中恢復了下來，很奇怪地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預想之中的疼痛感，這也是他一開始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被削成狗棍的原因。他定了定神，說：“對你們的幫助？你們要研制一種延長壽命的藥？”
辛吉德糾正道：“不只是延長壽命。如果成功制成了，這種藥足以讓凡人永生?！?p> 小黑明顯是不信的：“永生？吹牛吧。真有這么強大的藥劑，那為什么如今都沒聽說過發(fā)明藥劑的人？”
“這種藥劑可以近乎無限地延長人的壽命，但是并不能保證將身體機能恢復到最好的程度。如果一個老頭喝了藥，也只能以老人的身體繼續(xù)活下去?！?p> 說到這里，沃里克忽然插話道：“如果我們在藥劑里加入這只狗的自愈因子，能不能達到真正意義上的永生不死？”
辛吉德摸著下巴，陷入了思考：“理論上來說……有可能，值得一試。但是問題是怎么找出自愈的關(guān)鍵，不能貿(mào)然地將他的血肉作為材料，雜質(zhì)太多了?！?p> 沃里克也建議道：“或許我們應該制定一個合適的計劃，逐步探查出這只狗的自愈能力到底有多強大，又有什么限制……”
見兩人就這么旁若無狗地聊起了對自己的改造計劃，小黑頓時大為不滿：“混蛋，我還醒著呢！你們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被打斷了思路的辛吉德有些不滿，揮了揮手，一股淡淡的香氣就包裹了小黑。他心里剛叫了聲不好，就被似曾相識的瞌睡感包圍了。
兩人商討了一陣子，終于有了對策。
“就先從全面的解刨開始試驗吧。”沃里克拿起了手術(shù)刀，走向安靜地躺在桌子上的小黑。
辛吉德跟在他身后，問道：“這狗脖子上的項圈怎么處理？”
“嗯……這項圈是某位魔法師用法力編制成的，我擔心暴力毀壞的話，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蔽掷锟擞行┆q豫，“還沒想到什么穩(wěn)妥的方法，先就這么放著吧?！?p> “哈斯塔不是很擅長魔法嗎？要不要讓他來嘗試一下？”辛吉德建議道。
沃里克想了一會兒，說：“也好，順便讓他的妻子也跟過來。不過首先，我們還是先解刨了這只狗看看吧……準備好輸液?！?p> 兩人早先就搭檔過不止一次，現(xiàn)在配合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他們先是嘗試著拔下了小狗的皮毛，隨后一點點肢解開了它的肌肉。但是小狗的自愈能力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往往刀子走到半途，之前劃開的傷口就開始愈合了。
無奈之下，兩人只得暫時罷手。
辛吉德不眠不休地花了兩天時間，調(diào)配出了一種能夠一定程度上抑制小狗自愈能力的藥劑。
這兩天里，沃里克也沒有閑著。他一直對小狗以及它身上切割下的部位施加實驗，發(fā)現(xiàn)在脫離了本體之后，那些部位的自愈能力明顯地下降了，很快就成為了一堆爛肉。
而化為爛肉的部位，再湊到本體邊上，就完全沒有反應了。
“自愈能力的關(guān)鍵，一定就在這只狗的身體內(nèi)部?！蔽掷锟讼铝私Y(jié)論，并在辛吉德的藥劑研制出來之后，第一時間開始了進一步的解刨。
兩天的時間過去，小狗幾乎又恢復了當初的漂亮模樣，皮毛和四肢都長了出來。
但是在兩位陷入了狂熱狀態(tài)的狂人眼里，這只狗只不過是一個上好的實驗品，他們更喜歡這只狗的解刨圖。
兩人從小狗的各個部位取了切片，然后剖開了它的肚子，嘗試著破壞內(nèi)臟對小狗的影響。
為了觀察自愈能力對痛覺的影響，他們在中途停下了麻醉劑的供給，然后在小狗的咆哮中繼續(xù)進行解刨。
這種巨大的痛苦顯然并不是神智正常的狗能承受的，小黑不止一次地暈了過去，但是很快又在自愈能力的影響下醒了過來，繼續(xù)承受著那些難以想象的折磨。
沒多久的時間，小狗的心智似乎就崩潰了，從咬牙切齒到哭喊，再到怒吼，繼而再到純粹野獸般的嘶吼，小狗的心里被仇恨和憤怒充滿了。
它已經(jīng)忘記了那些讓它和野獸區(qū)別開來的東西，唯一能支撐自己不徹底崩潰的，就是對眼前兩人無窮無盡的恨意。
很快，三天就過去了。
盡管對小狗的內(nèi)臟都進行了一遍實驗，沃里克甚至將小狗的內(nèi)臟全都摘除了出來，卻沒能找到那個真正影響自愈能力的因素藏在哪里。
看著小狗空蕩蕩的腹腔里，內(nèi)臟緩慢地重新生長成型，沃里克有些惱火：“為什么！它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憑空長回來的！”
辛吉德站在他身邊，臉上掛著大大的黑眼圈，一臉疲憊?；蛟S是嫌小狗的咆哮太過吵人，他將一整管的藥劑注射進了小狗體內(nèi)，響徹房間的嘶吼聲才漸漸消停下去。
“我的藥劑也沒多大作用……而且，這只狗對麻藥的抗性在不斷增加?！钡鹊轿葑影察o下來，他才說道，“一開始聞到氣味就會暈倒，現(xiàn)在必須要注射試劑了?！?p> 沃里克抓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嘴里不住的喃喃自語：“不可能……這種能力一定會有載體的……還有什么地方……”
他忽然住了嘴，布滿了血絲的眼睛朝著小狗的腦袋看過去。
“沒錯！就是頭部！秘密一定藏在它的腦袋里！”他站了起來，激動地大叫，“只有可能是在腦子里了，我們要剖開它的腦袋！”
“但是，那個項圈很礙事。不如我們等哈斯塔來了再……”
沃里克打斷了他的話：“哈斯塔人呢？為什么這么多天還沒來？”
仿佛是回應他的話語，一個淡淡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在下哈斯塔，在此向兩位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