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付小章也沒得辦法,互捧臭腳的套路都不遵循,你這種人,怎么在社會上混啊!
很遺憾,沙千鈞就是那種完全不需要在社會上混的男人,并不是所有人都必須靠套路起家的,總有莽夫是純憑實力的!
漢服少女沖苑美無奈吐了下舌頭:“那我組織學(xué)生打分啦?!?p> 苑美微笑點頭:“嗯,客觀一些,不要讓沙院長失望?!?p> 薊大參觀的同學(xué)們也頗為掃興,這么多畫作,對方院長竟無一入眼。
“這沙僧好狂?!?p> “我覺得有幾幅漫畫挺好的啊?!?p> “人家看不進(jìn)漫畫唄,低俗。”
“哼,就這幫人,自我感覺良好,不知道這年頭都在看《海賊王》么,誰看他們的東西??!”
“我才不看民工漫,我只看《食戟之靈》?!?p> “你們逼格太低了,我看《太受歡迎了怎么辦》?!?p> “你這個逼格才低!”
即便是薊大的學(xué)生們,聊著聊著也會進(jìn)入互噴,這是這個時代的特質(zhì)!
“行了,也沒意思了,散了吧?!?p> “那個……穿著青衫漢服的女生,你覺不覺得特別美?”
“沒看見她旁邊有個女漢子么。”
“不會吧……真的有這種存在么?!?p> “嗨,他們搞藝術(shù)的都這樣,沒啥意思,散了吧?!?p> “沒勁啊,以為李燴又能做點什么呢?!?p> 同學(xué)們看到漢服少女這樣出眾的存在,本該不白來一回,但看到她的女伴,又難免愈發(fā)掃興,這便要結(jié)束參觀。
正此時!
“轟?。 ?p> 一輛03版即將報廢滿身傷痕的帕薩特轎車呼嘯而至,從聲音上來判斷油門已經(jīng)踩到底很久了,然而速度依然蠢得令人膽寒!
強行剎車飄逸15厘米后,車子終于停在了廣場前。
一壯碩男人飛身下車,打開后備箱,接連搬出了畫板和畫桌。
另一邊,常規(guī)型?;ㄊ譄o奈的拎著兩口袋東西下車。
副駕駛,李燴沖唐雨落點頭道:“辛苦了,作為回報,我奉勸你留在這里欣賞我作畫?!?p> 唐雨落面無表情地道:“我知道,長的太帥會讓你膨脹,但你不能在每一個方面都自戀。”
“我是一個力求客觀求實的人,我也許有很多缺點,但這里面,絕無自戀。”李燴露出了自戀的笑容。
“我明白了,你想騙我凝視你,說出那兩個字,不可能的?!?p> “不是這樣的,我相信藝術(shù)與科學(xué)有共通之處?!崩顮Z打開車門最后奉勸道,“也許看過我的畫作,會啟發(fā)你的研究?!?p> “嗯……”唐雨落眉頭微皺,論證量子物理和星座學(xué)聯(lián)系的事情,確實舉步維艱,“就看5分鐘,無聊我就走了。”
“請?!?p> 眾目睽睽之下,李云龍飛快地將大型器材搬到了畫展中央,支好畫板,擺好畫桌,隨后接過白靜的口袋,將全套的顏料、油畫筆、畫刀、調(diào)和油等一次擺放,他知道時間緊迫,對軍人來說,片刻的延誤也許就……
算了,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大二學(xué)生而已。
李燴,一步步走來,一邊走,一邊脫上衣。
沒有辦法,上次用C羅技巧踢球的時候,是為了鼓舞士氣才亮的肌肉,但這次,純粹是為了繪畫方便,繪畫過程中,顏料難免會沾在衣服上,不能浪費珍貴的棉織品,這也是本人在長久藝術(shù)創(chuàng)作中的經(jīng)驗,實際上如果不是大庭廣眾之下,本人通常都是全裸作畫的。
同學(xué)們毫無疑問驚訝了。
“是燴神,燴神來了!”
“這是什么意思?”
“還沒明白么,現(xiàn)場作畫!”
“現(xiàn)場?為什么非要現(xiàn)場?”
“笨!為了證明是自己親手畫的啊?!?p> “對誒,像完美學(xué)姐這種畫,誰知道是誰畫的!”
“燴神早已看破了一切,也看破了人們會以卑劣的方式度量他。”
“我的天啊,這才是燴神??!”
“燴神的肌肉,更美了??!”
“哦呼!??!”
“哦!!呼??!”
就連美院的女生們也無法克制住自己,她們的學(xué)校是有美型一些的男人的,但多數(shù)更為娘炮,為什么,這個男人能如此的美,又如此的陽剛!
“天啊,那身線條……真的想有一位這樣的模特。”
“雇不起的……我們雇不起的,這樣的模特,時薪要上萬的?!?p> “如果是全裸人體模特,恐怕要更貴吧。”
“可是真的真的很想畫他啊!”
“那個屁股,仔細(xì)看他的屁股……這種翹挺而又有沖擊力的線條?!?p> “哎呀忍不住展開聯(lián)想啦!”
“哦呼!哦呼!”
即便是漢服少女,也不由得捂著嘴,輕聲細(xì)語發(fā)出了由衷的感嘆:“哦……呼……”。
旁邊的苑美,克制了片刻,最終選擇了放棄:“好吧,哦呼?!?p> 然而另一邊的書生服少女卻疑惑地問道:“你怎么了?”
“不知道誒,頭一次這么想發(fā)出一個贊嘆?!睗h服少女驚訝地望向女伴,“你沒這種感覺么?”
書生少女側(cè)目望去,嘴唇微微抖了一下,而后強挺著說道:“的確很美,但是完全沒感覺,就像你看到一個很圓很圓的球,但它只是個球罷了,你不可能愛上一個球?!?p> “完全不理解你?!睗h服少女無奈搖頭,“這種時候,腦子里什么都沒了,只想哦呼一下,這樣才舒服,干嘛要壓抑自己?”
“沒有壓抑……”書生少女橫眉立目,為表立場,她高傲的望向半裸的李燴,嘴唇的顫抖愈發(fā)劇烈,終于,“哦——呼——”
隨后,她痛苦地捂住頭:“怎么可能……為什么……我明明討厭男人的……”
她并不知道,“哦呼”是早已鎖死在性別染色體上的古老咒語,沒有任何力量能夠打破,不管你是喜歡男人,女人,還是球。
剛剛鎖好車子下來的唐雨落此時是最難的!
她本來就是一個很饑餓的人,而“哦呼”這件事就是一鍋世間最為美妙的火鍋,她始終在用巨大的想象力將李燴的臉想象成嚴(yán)肅的姥爺,但現(xiàn)在,此起彼伏的“哦呼”聲傳來,就像是一個又一個人從火鍋里撈出剛剛涮好的羊肉,輕輕沾上美妙的麻醬、或者蒜蓉香油、或者干油碟,然后放進(jìn)口中仔細(xì)咀嚼,享受地吮吸口水!
聽著這些哦呼,即便是姥爺?shù)哪菑埬?,也在漸漸變得年輕英俊!
唐雨落不得不開始將每一個人的臉都空想成姥爺!
“呼……”唐雨落輕輕拭去嘴邊控制不住滲出的口水,終于好了一些,姥爺才是無敵的,他能殺退人類一切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