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孤狼
“哇哦…你們覺得還有人能活下來嗎?”下車帶隊過來查看情況的軍官看著眼前的滔天烈焰笑道。
“我想是沒有的,長官!”一旁的士兵扶了一把他的帽子,跟著軍官笑了起來。
“我們繞著這里查看一圈,有漏網之魚活著的話試著能不能活捉他,我想上邊應該需要這么一個俘虜。”
軍官頓了頓,接著說道:“如果他不識相,那還是擊斃他吧,然后扔進火堆里面,也省了我們的事?!?p> “遵命!長官!”
“4車廂的人跟我走這邊,5車廂走那邊……”
小山頭上的軍士放下了望遠鏡,口中念念有詞:“很好,看樣子是條大魚,看我怎么收拾你們這幫狗雜碎!”
軍士輕輕拉動了湯普森沖鋒的槍栓,把槍口對準了帶頭的對方軍官。
聯邦的軍官還渾然不知,一邊指點著眼前被大火包圍的列車殘骸,一邊和自己身后的部下笑談著什么,而他的部下也是和自己的長官有說有笑,好像忘記了這里是一處戰(zhàn)場。
“噠噠噠——”一個短促的點射,湯普森沖鋒發(fā)出了類似打字機的聲音,而這在“指點江山”的聯邦軍官則應聲倒下,他身后的兩名聯邦士兵也很不幸運地被密集的子彈所擊中,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敵襲!開火,開火!”一名反應過來的聯邦士兵馬上拉動了他的李恩菲爾德步槍,抬手就是一槍,他不知道敵人在哪里,他只是開槍壯壯膽而已。
受到這名士兵的影響,旁邊的這個聯邦隊伍都紛紛朝著周遭胡亂開槍,并且大喊大叫。
一些人開始尋找掩體,有些人干脆就趴了下來,仍舊朝著周圍胡亂開槍,一群人亂哄哄的大喊大叫。
現在整個澳大利亞聯邦的部隊幾乎都是些新兵,為了那還算可以的待遇“志愿”入伍的,他們平日訓練也很是懶散,這一遇到有人朝著他們開槍的話,慌了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上帝,長官好像撐不住了……”一名士兵跪在聯邦軍官身旁,他的手拼命按著聯邦軍官軀干上的傷口,如喪考妣地哀喊。
山頭上的軍士換了個地方,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查看著情況,發(fā)現了一名士兵跪在那個剛才他擊倒的人旁邊,似乎正在搶救對方。
軍士自信他剛才那一梭子彈足夠奪走對方的性命,但他看到這一幕心里不禁沒底起來,要是沒打死怎么辦,他狠下心來拿起湯普森沖鋒槍對著軍官的位置又是一梭子。
不好意思了,你不死透我可能就會死得更快,你手下的這些新兵蛋子我也會送他們去見你的,都安息吧。
軍士毫無心理負擔的往倒地的軍官的位置上補了一些子彈,在他看來,如果這個可能有些經驗的軍官不死,他會有很大的麻煩,況且,他不認為那名士兵是個醫(yī)護兵。
軍士又打了幾個點射,他已經看到火光下倒下了十數人,就在他打算換個地方繼續(xù)射擊時,一道白光伴隨著一聲炮響升上了天空,下一瞬這個地帶便明如白晝。
照明彈!軍士發(fā)現是照明彈后打算立刻離開這里。
他知道,照明彈是在為火炮尋找坐標,這個小山頭多少會讓人懷疑,這樣的話,之后恐怕就是一波炮火覆蓋了,這里可不能呆。
正如軍士想的那樣,聯邦的裝甲列車在聽聞槍聲傳來后就開始準備了,在確認確實是有麻煩后,裝甲列車朝著地點前方打出了一發(fā)照明彈。
聯邦的裝甲列車小隊指揮權移交到軍官的副官手里了,在他從跑回來匯報情況的那名士兵口中得知軍官已經陣亡的消息后,他很是惱怒。
他跟著軍官上過世界大戰(zhàn)的戰(zhàn)場,一起痛扁過土耳其佬,今天就交代在這些叛軍的手中了?老虎不發(fā)威,這些叛軍當我們是病貓是吧?
根據回來匯報情況的士兵所言,對方至少有十幾個人……
十幾個人?好吧,這個副官選擇相信自己的部下,他還算冷靜地命令發(fā)射了照明彈,然后開始拿起望遠鏡查看情況。
不遠處的槍聲斷斷續(xù)續(xù)的,他覺得很是煩躁,但是又不想管,他原來只是個副官而已,平時也輪不到他管,他只能做著自己熟悉的事。
“前面只有那個山丘可以埋伏,火炮都瞄準那里,給我狠狠地轟炸5分鐘!”
炮組的一名炮兵張了張嘴巴,還是執(zhí)行了這個命令,只是苦了裝填手和自己了。
在軍士離開后不久,隆隆的炮聲隨之而來,炮火更是覆蓋了整個原先他藏身的山頭,讓軍士長呼了一口氣:“還好,還好?!?p> “不過,這些女表子們可沒這么幸運了?!避娛坷湫σ宦?,他拿起已經更換了彈鼓的湯普森,也不點射了,對著正在為炮火而歡呼的聯邦士兵就是開火。
聯邦的士兵們正在為炮火支援的及時而歡呼,他們的感受最為直接,炮火沒來的時候他們被按在地上摩擦,要死要活的,時不時就有一兩個同伴倒在地上。
傷者或者死者的血漿什么的噴濺在自己身上也給了他們很大的心理負擔,他們都大喊大叫著想要離開這里。
在發(fā)現自己頭頂變亮,火炮覆蓋過來之后,他們也突然發(fā)現,對方沒有再朝自己這邊射擊了,他們紛紛爬了起來大聲歡呼。
軍士剛才山頭下來看到自己原先藏身的地方被炸了一通后,先是心有余悸,后是非常憤怒,狗屎的裝甲列車,老子不把你炸掉我就……
算了,好像也炸不掉。軍士看了眼手里的湯普森嘆了口氣,他感到光線開始變暗后,他從一塊小石后探出頭來,發(fā)現了正在為炮火歡呼的聯邦士兵。
看了眼頭上只剩下那一點白光的照明彈,他更換了湯普森的彈鼓:“這些狗雜碎,一個都跑不掉!”
他貓著腰穿過這片黑暗,來到了前方更近一些距離的一塊掩體后,估摸了一下距離,一下了沖了出來,拿起湯普森就一直按著扳機不放。
還在大火旁邊的聯邦士兵完全沒注意到黑暗中沖過來的第三師軍士,在噠噠噠的聲音和慘叫哀鳴的交響樂中,聯邦裝甲列車的探查小隊被西澳軍士一把湯普森殺的人仰馬翻。
由于聯邦裝甲列車一直在開炮,軍士的射擊聲音被很好的掩蓋了下來,而裝甲列車上的副官則在欣賞著他的杰作,也沒留意到自己前方的探查小隊都被人一窩端了。
“suprise?”副官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什么東西,先不要……”
“噠噠噠……”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
“這踏馬在搞什么?”一名炮兵過來這邊查看情況,他剛看到倒在地上的副官正想喊人,然后他看到了一名沒見過的軍士手里拿著已經拔了保險的手榴彈,正在往彈藥箱上扔去。
“我的,耶穌……”炮兵的嘴巴張的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