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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者時間

第四十七章 酒會(下)

賢者時間 郝歪 3796 2016-12-21 18:15:00

  第四十七章酒會(下)

  楊明依然湊在程鎧身旁,很自來熟的樣子:“不過,你如果真的想和周總在一起相處好,就得想辦法融入她的生活圈子。在這種場合,就是要多和人social的,不要只是一個人躲在一邊吃東西,這樣不行的。來,我給你介紹幾個好朋友,他們都是和周總一樣的人,你如果能跟他們談得來,以后和周總在一起才會更自在,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一個人躲邊上吃東西……”

  程鎧吃了口龍蝦肉,“呵呵”笑了聲:“我不去?!?p>  “不用擔(dān)心,他們雖然都身份尊貴,但還是很好說話的,而且他們都對你很感興趣,換了其他場合,你可未必有機(jī)會和他們說上話?!?p>  見到程鎧還是要拒絕,楊明的聲音突然變得陰狠:“不要給你臉不要臉,還真當(dāng)自己是個人物,端起架子來了?”

  程鎧抬眼看他,倒也沒有因為他態(tài)度的突然轉(zhuǎn)變而多驚訝,搖了搖頭:“你說的不對,燃姐和你們不是一樣的人,所以我一點都不想認(rèn)識你們。”

  楊明愣了下,隨即不屑笑道:“和我們不是一樣的人,怎么,難道你覺得周總和你是一樣的人?你自己睜開眼睛看看這里,如果你不是傍上周總,就憑你,能進(jìn)得來么?怕是連進(jìn)來當(dāng)服務(wù)生都不夠格!看到這杯酒了么?你知道這杯酒要多少錢?如果你不認(rèn)識周總,光是這杯酒,你工作一年都未必能買得起!”

  即便嘴里說著刻薄的話,楊明表面看上去英俊的臉上仍帶著和煦的笑容,一手插褲袋,一手端紅酒,看起來十分優(yōu)雅從容,他壓低聲音說道:“你看到那邊那幾個人了么?右邊那個,戴眼鏡的,是龍江集團(tuán)朱家的公子,龍江集團(tuán)你知道么?和泰和集團(tuán)不相上下的超級巨頭,資產(chǎn)上千億的龐然大物。他旁邊那位,是河西彭家的公子,斯坦福經(jīng)畢業(yè)的高才生。他們和周總才是一樣的人,他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你?不論你和周總是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都還站在圈子外面。”

  楊明注意到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程鎧忽然一直盯著他的臉看,眼神奇怪,心下卻是一喜,他原本是想刺激程鎧讓他更加沮喪和自卑,但發(fā)現(xiàn)沒能得逞,就轉(zhuǎn)而要故意激怒他,所以他的反應(yīng)是越激烈越好。

  “看什么?你個吃軟飯的家伙還敢動我不成?”楊明冷笑說道:“你要是真的敢動手,我倒覺得你是個男人?!?p>  “楊明是吧?”程鎧笑了起來:“我想起來你是誰了,現(xiàn)在你們還去洛安山的小木屋嘿皮么?噢,差點忘了,現(xiàn)在周家大哥不在,你們應(yīng)該是沒法去那玩了。誒,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要犯毒癮了?你可得注意形象,千萬別在這里犯毒癮,不然你們家的臉可就丟盡了,那邊那些公子哥說不定也不讓你進(jìn)圈子了!對了,我知道個不錯的戒毒所,要不要給你個電話?”

  楊明終于無法再保持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表情,臉色微變:“你怎么知道……是周翰告訴你的?”

  所謂洛安山小木屋,是周燃大哥周翰的產(chǎn)業(yè),一處休閑度假用的小別墅,距離滬上并不太遠(yuǎn),三兩個小時的車程就到。周翰常常約一些狐朋狗友去那里狂歡、吸毒,楊明也曾是那些人中的一員。這些都是程鎧從王坤收集的各種資料中知道的,但那些資料駁雜繁復(fù),他現(xiàn)在不在賢者時間,也記不了那么多,真正讓他對這楊明有印象的,還是因為另外一些記憶。

  “那邊那位是河西彭家的公子?你和他的關(guān)系好像很不錯么,兩年前彭家HN別墅發(fā)生的事,你說他知不知道?哎,如果知道你和他父親居然發(fā)生過那種關(guān)系,你說……他會是什么表情?”

  程鎧這些話讓楊明如遭電擊,整個人呆立當(dāng)場,臉色變得死青,握著酒杯的手上青筋暴起,讓人覺得那酒杯下一秒就會被捏爆的樣子。

  “你……”楊明想說“你怎么知道”,但話到嘴邊,卻又強(qiáng)自忍了下來。這件事是他最大的秘密,兩年前和彭公子等人去彭家在HN的度假別墅轟趴,喝多了在臥室睡過去,結(jié)果彭公子的父親也在HN在外應(yīng)酬后回家,直接去了臥室,強(qiáng)行和他發(fā)生了關(guān)系。事后彭公子的父親也給了他和楊家不小的補(bǔ)償,按理說,這件事除了當(dāng)事人,不應(yīng)該有其他人知道才對!一旦這事傳出去,那他可真就在這圈子里沒有容身之地了。

  “你也不用擔(dān)心,我這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我就不會把這些事告訴其他人?!?p>  楊明的聲音苦澀:“什么條件?”已經(jīng)做好了程鎧獅子大開口的準(zhǔn)備,在他看來,程鎧既然能知道他這么多隱秘,那絕對是針對他做過調(diào)查的,很可能早有預(yù)謀。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程鎧的條件是:“滾、遠(yuǎn)、點。”

  “阿鎧,這位是?”周燃在那邊看到有人來和程鎧搭話,就擔(dān)心是有人來挑釁的,這種事情發(fā)生過不止一次了,所以和幾位周家世交長輩結(jié)束了談話后,就趕緊過來,看到的卻是程鎧在好整以暇地吃東西,而那個過來搭話的家伙一副驚魂不定見了鬼的樣子。

  “啊,他說他叫楊明,想讓我過去和他們聊天,不過我想吃東西,就拒絕了,是吧,楊先生?”

  程鎧話音剛落,楊明木然地了點點頭,神色復(fù)雜難明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周燃驚奇地看向程鎧:“我剛剛好像聽到你說……‘滾遠(yuǎn)點’?我沒聽錯吧?”

  另一邊,彭公子和朱茂安看到楊明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回來,也是大為驚奇:“你這是怎么了?不是讓你去叫程鎧過來么,怎么去那么久?”

  “啊,沒什么,他……他不想過來。”楊明說道。

  但這邊幾個人都清楚地看到他那難看的臉色和有些驚慌的神情,都是大為不解,那平民出身的程鎧,是跟楊明說了什么話,讓他變成這樣了?

  ……

  晚上,在別墅二樓的臥房中,程鎧和周燃并排躺在床上閑聊著。即便是在一起了,已經(jīng)同居了,他們還是經(jīng)常會躺在床上閑聊到深夜。話題各種各樣,無拘無束。

  白天在酒會上,因為周燃的應(yīng)酬太多,找她談話的人絡(luò)繹不絕,所以直到現(xiàn)在,程鎧才得以將他和那楊明的對話過程詳細(xì)地告訴周燃。

  聽到楊明過來找茬的話,那些冷嘲熱諷,周燃?xì)鈵啦灰眩牭匠替z反擊的那兩段話,又是有些目瞪口呆。

  她倒是不奇怪程鎧能知道關(guān)于楊明的秘密,之前程鎧為了幫她奪得泰和的控制權(quán),從王坤等人那得到了不少資料,也讀取了不少人的記憶。而早前河西彭家打算趁泰和新老權(quán)力交接、周燃立足未穩(wěn)的時候來占便宜,程鎧也曾去讀取過那位彭董事長的記憶,所以知道這些彭家秘辛,也并不奇怪。她奇怪的,是一向性格溫和的程鎧,居然會說出那么有攻擊性的話。

  對于周燃的疑惑,程鎧的回答卻是讓她心里有些高興:

  “因為他居然說燃姐你和他們是一樣的人,所以我很生氣,我覺得他冒犯了你?!?p>  “現(xiàn)在你知道我以前為什么不愿意參與公司的事情,不愿意參加這種社交場合了吧?那些人都是這樣的,表面上看起來都是謙和有禮,背地里卻是各種男盜女娼,什么樣黑暗的事都干得出來。”周燃輕輕嘆息,“如果不是我那幾個哥哥……我們自己待在學(xué)校里或是自己做工作室,都要比現(xiàn)在輕松快樂得多。好在有你在身邊……”

  程鎧猶豫了下,說道:“燃姐,看到那個人被我嚇得半死的樣子,我覺得……很有快感,特別是說那句‘滾遠(yuǎn)點’的時候?!蔽㈩D了下,又繼續(xù)道:“其實每次有那些想追求你的公子哥、所謂豪門精英過來跟我搭話,擺出那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說些前言不接后語的話時,我都想砸爛他們的腦袋,想告訴他們滾遠(yuǎn)點,想讓他們知道,如果我不爽的話,隨時都可以在他們睡覺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揍他們一頓、甚至打死他們!他們的所有記憶,所有秘密,做過什么,想做什么,我都可以知道,我可以讓他們身敗名裂、生不如死,他們在我眼里像螻蟻一樣……”

  程鎧的聲音越來越小,周燃伸出手去輕輕撫拍著他的胸膛,仿佛在撫平他心間的戾氣,柔軟的身體緊靠過去,聲音溫和:“我們是人,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欲,就會有好惡,就會有沖動,但也正因為我們是人,所以我們有理智,我們能克制欲望,克制沖動。相信我,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p>  程鎧沒有說話,只是握住了周燃的手。

  “阿鎧,我們結(jié)婚吧!”周燃忽然說道。

  程鎧愣了下,在床上回頭,看著同樣也在看著他的周燃,那兩顆星辰般的眸子在黑暗中閃著讓他心醉的光芒。

  “現(xiàn)在……會不會太早了?”程鎧有些猶豫地說道。

  如果是一般的情侶,在一方說出“我們結(jié)婚吧”這樣的話后,另一方?jīng)]有欣喜若狂或是馬上答應(yīng),而是猶豫地說“會不會太早了”,要么必須解釋長長一通,要么就是提議結(jié)婚的一方要生氣受傷。

  但程鎧不需要解釋,周燃也能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他所考慮的還是她現(xiàn)在的情況,剛剛控制泰和集團(tuán),要忙的事情還很多,要應(yīng)付的麻煩還很多,現(xiàn)在似乎沒有時間考慮結(jié)婚的事情。

  “我厭倦了那些人對你的態(tài)度,也厭倦了他們總是那各種各樣的挑撥和試探,哪怕我告訴他們你是我的未婚夫,他們也總是一副你們不會走到最后的嘴臉。所以我們不僅要結(jié)婚,還要辦一場超盛大的婚禮,好好地震震他們!”

  周燃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

  程鎧笑:“燃姐,你這是在賭氣?。俊彼鋵嵜靼?,周燃更多的,還是不想他受委屈,不想其他人老是看輕他。

  “就是在賭氣,那又怎么樣。反正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早晚要結(jié)婚的,不是么?”周燃說道。

  他們在這之前同樣沒有認(rèn)真地討論過,以后是不是要結(jié)婚,是不是會一直在一起,仿佛從他們在程鎧那個窄小的租屋中第一次接吻時,這一切就已經(jīng)變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默契在心了。甚至可能要從更早之前,這樣的意識就已經(jīng)深埋在他們心中了。

  “對了,燃姐,你這算是向我求婚了么?”程鎧忽然想起什么,忍笑著說道。

  周燃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翻過來壓在他身上,兇神惡煞:“什么求婚,我那是命令!你只有說YES的權(quán)力!”

  “YES!MADAM!”程鎧一敬禮說道。

  “回頭你得再想個求婚的方式,然后……找個人多的時機(jī),向我求婚!然后我再當(dāng)眾答應(yīng)!”周燃琢磨著說道。

  程鎧笑:“燃姐,咱們這樣裝B,不好吧?”

  “你只有說YES的權(quán)力?!?p>  “好好好。”程鎧忽然一把將周燃抱住,反身壓到身下:“燃姐,為了慶祝我們結(jié)婚的決定,今晚來嘗試下以前都沒有做過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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