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獨立于正文時間線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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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誕節(jié),這是西方人的節(jié)日,但在國內(nèi),卻也因為各種商業(yè)形式的推廣,而變得越來越多人在過。
當(dāng)然,最喜歡過這節(jié)日的,還是一對對年輕的情侶們。
認識周燃以前,程鎧從來不過圣誕節(jié),對圣誕節(jié)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基本上都是待在家里或是宿舍或是租屋,一點都不想上街去看一對對秀恩愛的情侶,更不想去人擠人的地方感受別人的熱鬧??粗娨暽夏切┰赬X大廈、XX中心、XX廣場那人山人海的景象,心里還會有些不屑:累不累?。≡诩依锎缓妹??
不過他其實也會想,如果自己有女朋友的話,那應(yīng)該也會是那人山人海中的一員,應(yīng)該也會甘之如飴地帶著女朋友去人擠人,去看熱鬧,去吹冷風(fēng),什么累不累的,什么吵不吵的,什么擠不擠的,根本不會去考慮。
至于周燃,同樣如此,雖然她受到的邀約很多,但一直以來她就是個不怎么愛湊熱鬧的人,在圣誕節(jié),頂多是和幾個朋友吃下晚飯,然后早早的回住所,看看電影,翻翻小說,聽聽音樂。爺爺還在的時候,她會回家陪爺爺一起吃飯,看電視,雖然爺爺也對這洋人的節(jié)日沒什么感覺,但卻一樣會給她準備個圣誕禮物。
當(dāng)然,作為一個女孩,有時候她也會幻想,以后自己如果有男友了,會和男友在圣誕節(jié)做什么?
不過那時候的周燃,想像力再豐富,再怎么天馬行空,也想像不到,當(dāng)她真的有男友后,過的第一個圣誕節(jié),會是這樣的……
望著底下人群如芝麻,燈光如星海,趴在程鎧背上的周燃又是興奮又是擔(dān)心。
“阿鎧,會不會有人看到我們???”周燃的嘴幾乎是貼在了程鎧的耳朵上說道。
“放心吧燃姐,看不到的啦,底下光線比上面好那么多,我們都看不清他們,何況這么黑嘟嘟一片,他們看不到我們的!”程鎧側(cè)頭也是貼著周燃的耳朵說,說完之后看著近在咫尺的光潔臉頰、那可愛的藏在鬢角發(fā)絲中甚至顯得有些萌的耳垂、聞著那熟悉的讓他心安的清香,忍不住在她的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
周燃驚叫一聲,嗔怪地伸手捏住程鎧的臉頰:“哎呀!身為坐騎,現(xiàn)在居然敢反咬主人了呀?膽子肥了吶??”然后聲音中卻是藏著忍不住的笑意。
“敢問主人!俺是啥米種類的坐騎?”程鎧因為臉頰被扯著,說話有些囫圇不清。
周燃想了想,說道:“你那么能吃,應(yīng)該是豬吧,飛天神豬!”
程鎧笑:“那么主人!您就是飛天豬騎士??!”
周燃一臉黑線:“去去去!你才豬騎士呢……”
“我要是豬騎士,燃姐你就是……”
“哎呀!你還污起來了!以為在天上我就拿你沒辦法是不是?”說著左手也伸過去,一手一邊,掐著程鎧的臉頰“張開了雙翼”一般。
“啊??!疼!來了來了,燃姐來了!”
程鎧話音剛落,嘭!嘭!嘭!的煙花炸響在他們底下,把周燃嚇了一跳。
看著底下炸亮的一朵朵煙花,周燃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大型的煙花秀她以前沒少見過,不論是在電視還是在現(xiàn)場。但這還是頭一次從上往下,實時地看煙花,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奇特了。
在和程鎧在一起之前,任她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會在圣誕節(jié)和喜歡的人一起飛在空中看煙花!
周燃喃喃道:“真想拍張照片做紀念……”不過她剛剛看過,手機拿起來又是黑屏,在程鎧飛行的時候,電子設(shè)備受干擾極其嚴重,經(jīng)常電話都打不了。
“唔!那邊有直升機過來了,估計是電視臺的,燃姐,我們過去嚇嚇他們?”程鎧忍不住說道。
“又調(diào)皮了!等下把人駕駛員嚇出心臟病,飛機嚇掉下去,你扯得住么……”
“唔,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
“走啦走啦,回家做飯給我吃,我肚子餓了!”
“誒?晚飯你吃辣么多了,還餓?”
“我吃的多么?”
“不多!”
兩人回到家中,避開保鏢們的視線,偷偷摸摸、悄沒聲息地降到房間陽臺上,進屋后脫下裝備,周燃直接往床上一躺:“好累好累!阿鎧,快去給我做飯!”
“誒?燃姐,負責(zé)飛行的是本坐騎啊誒!你為什么會累?”
“你都知道你是坐騎了,坐騎有資格抱怨么!”周燃在床上抬頭嗔道。
“好像是……”程鎧笑著脫下身上的黑色沖鋒衣,準備下樓,趁著賢者時間還沒結(jié)束,趕緊給燃姐做幾樣她喜歡的菜吃,邊走邊嘀咕:“但是坐騎怎么會做菜呢……”
“阿鎧!”周燃忽然從床上坐起來。
“嘎?”程鎧在房間門口停住,退回來看她,以為她是要點菜。
周燃眨巴著漂亮的大眼看他,臉上是少見的少女般的表情:“我們?nèi)グ缡フQ老人吧!”
程鎧也眨巴著眼,然后點頭:“好!”
看到程鎧三下五除二脫了自己的衣服,然后爬上床來就搖抱自己,周燃瞪眼:“不是說去扮圣誕老人么,你干嘛?”
程鎧:“燃姐,你說的圣誕老人肯定是能飛的吧!”
“當(dāng)然……”
“剛剛你說圣誕老人的時候,我賢者時間結(jié)束了,嘿嘿,所以……”
……
市郊某家孤兒院上空,一個“圣誕老人”背著另一個“圣誕老人”,手里還提著個大袋子。
這自然就是程鎧和周燃了,雖然周燃玩性大起,想扮圣誕老人,但扮了圣誕老人總得去做點什么吧,單是兩個人在天上飛來飛去,也太無聊了?
但是在人群密集區(qū)域,他們這倆一出現(xiàn),一定會引起大轟動大新聞,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周燃想去給小孩送圣誕禮物,但是給誰送呢?雖然她三哥四哥也有小孩,她有幾個侄子侄女,但他們所住的地方安保太好,他們也肯定不會獨處,偷偷潛入太過麻煩。表妹趙雨彤?這丫頭都十六了,而且看起來一副小大人的樣子,估計見到會飛的圣誕老人,第一反應(yīng)是活捉下來解剖吧!
所以想來想去,周燃想到的是爺爺還在時,曾經(jīng)主持過的一次對孤兒院的重建——那是一所因火災(zāi)而被焚毀的孤兒院,好在當(dāng)時事故中沒有太大的人員傷亡,在知道這件事后,周燃的爺爺?shù)谝粫r間斥資建了這所設(shè)施完善的孤兒院,并且每年給予固定的運營資金。當(dāng)時本來有媒體想要大書特書宣傳報道一番,但周老董事長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還是拒絕了,所以知道這件事的人,其實并不多。
周燃和程鎧從高空中緩緩落下,找到了孩子們所住的房間,但是空中溜達一圈后,卻很尷尬地發(fā)現(xiàn)……
所有窗戶都鎖上了。
“咋辦?”
“呃,砸窗?”
“不是吧,那等下院里的老師、保安、阿姨全都驚動了?!?p> “你就沒有點什么能開窗的能力?”
“這個……好像真沒有。”
“試試穿墻?”
“不行吧,而且……就算我穿過去了,燃姐你留在外面怎么辦……”
“也是……”
“燃姐,你說以前的圣誕老人怎么進屋的?”
“人都爬煙囪?!?p> “可現(xiàn)在都沒煙囪了……而且爬煙囪,不臟嗎?”
“所以是傳說神話嘛!”
正在兩個因為打不開窗而郁悶的“圣誕老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討論時,一張臉忽然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窗戶上。
“我勒個……”程鎧嚇了一跳,差點沒帶著周燃一起栽地上去。
兩人定睛一看,趴窗上的是個小男孩的臉,他看到外面懸空的兩人后,眼睛迅速亮了起來,然后趕緊打開了窗,小聲問道:“你們是圣誕老公公嗎?”
“是啊是啊,我們是圣誕老人,來給你們送禮物的!”周燃趕緊說道。
程鎧趕緊飛過去,讓周燃先爬進窗,然后他再提著東西縮著身子挪了進去。
房間里的燈已經(jīng)被打開,四個五到八歲左右的孩子一臉驚嘆和希冀地看著他們,看到有孩子要大聲喊叫,程鎧趕忙做了個噓的手勢:“圣誕老人只有你們能看見,如果老師們來了,我們就要消失了!”
孩子們趕緊捂上自己的嘴,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我說的沒錯吧!世界上就是有圣誕老公公,只要認真許愿,他就會出現(xiàn)的!”那個最先發(fā)現(xiàn)他們的小男孩挺著胸膛得意地跟同伴們說道。
“你真的是圣誕老公公嗎?”一個沒有門牙的小女孩奶聲奶氣、又壓著聲音認真地問道。
程鎧看著他點頭:“沒錯,我們就是圣誕老公公,聽到你們的許愿,專門趕過來的。”
不過話音剛落,臉上貼的胡子就掉下來了。
程鎧趕緊接住胡子,粘了半天粘不會去,只好往口袋里一塞:“你看,見到你們,圣誕老公公高興得都變年輕了。”他們的衣服和胡子都是之前在路上,直接從一些商家的圣誕人偶身上扒下來的,相當(dāng)不合身,胡子也沒多大粘性。
有個孩子仰頭看著周燃,小聲說:“你不是圣誕老公公!”
“啊?”周燃一愣,以為遇到和她表妹一樣的較真小孩了,正想著該怎么說時,就聽那孩子說道:“你是圣誕老婆婆!”
“唔,如果你叫我圣誕姐姐,我覺得也挺好的……”
程鎧開始給孩子們分發(fā)禮物,其實都是些進口糖果、巧克力之類食物,倒不是他們不愿帶些更好的禮物過來,而是兩人有討論過,如果是一些類似電子產(chǎn)品的禮物,之后給孤兒院的老師看到了,肯定要追問來歷的,他們說是圣誕老人送的,老師們哪里會信,到時要是以為是他們偷的,那就好事變壞事了,所以想來想去,還是弄糖果最好。
拿了糖果后,最先發(fā)現(xiàn)他們的小男孩依然眼巴巴地望著程鎧,有點想說話又不敢說的樣子,周燃在邊上問道:“小朋友,怎么了?”
小男孩有點不舍地看了眼手里的巧克力,然后把巧克力遞還了過來:“圣誕老公公,我拿它換個愿望行嗎?我之前許的愿……”
程鎧說:“啊,是這樣的,我們圣誕老人的規(guī)矩呢,是第一次過來,只送糖果,第二年過來,才會幫人實現(xiàn)第一年的愿望,那個……糖果你留著,你的愿望是什么,說來給圣誕老公公聽聽?!?p> 小男孩眼中重新亮起希冀的光芒,然后一指之前說話的小女孩:“圣誕老公公,你能不能幫劉小妍把門牙找回來!”
程鎧和周燃差點沒笑出聲,這孩子實在是太可愛了,周燃點頭:“沒問題!不過圣誕老公公的法力呢,比較弱,所以這個牙齒呢,只能一點一點長回來,需要一點時間哦!”然后瑪里瑪里轟地一通念咒后,在那叫劉小妍的女孩嘴唇上輕輕點了一下,說道:“現(xiàn)在好了,半年新牙齒就會長回來了!不過為了法力生效,要記住每天早晚要認真刷牙哦!”
小女孩認真地點頭,眼睛亮亮的,顯然因為門牙“失而復(fù)得”而高興。
看到小女孩“找回”了門牙,其他的小朋友也興奮起來,紛紛過來說自己的愿望。
在小朋友的幫助下,周燃和程鎧像做賊一樣,一個一個房間地走過去,分發(fā)了糖果,聽取了愿望,然后趕著賢者時間結(jié)束前,趕緊又從窗戶飛了出去。
從高空中往下看,孤兒院的孩子全部都湊在窗邊,仰著小腦袋,安靜地目送著他們離開。
他們的愿望有很多很容易實現(xiàn),周燃只要回去吩咐一聲,就可以輕易做到,而有些卻很困難或根本無法做到,就像要找到遺棄他們的父母,就像要讓親人死而復(fù)生,便只能說些安慰的話,而有些則充滿了童趣,像是要變成超人,要有鋼鐵俠的裝甲,要成為美少女戰(zhàn)士,要成為海賊王。
但讓程鎧印象最深的,卻是一個看起來黑黑小小,乍看起來好像比其他孩子都顯得更成熟甚至有點憂郁氣質(zhì)的小男孩,他的愿望是,成為圣誕老公公。
程鎧隨口問他為什么,本來以為也是和成為超人、鋼鐵俠、海賊王類似的答案,但小男孩的回答卻讓他和周燃都覺得心底一揪:
“如果我成為圣誕老公公,我就可以飛,如果我可以飛,當(dāng)初孤兒院著火,我就可以救韓老師和阿寒出來了。”
他們知道,韓老師在之前孤兒院的那起大火中為了救孩子而最后死在了火場中,阿寒就是他最后要救的那個孩子。
……
“阿鎧。”
“嗯?”
“明年我們還當(dāng)圣誕老人吧?!?p> “好?!?p> “明年得定做一套衣服!這套太丑了,嗯……不過你不能穿圣誕老人裝?!?p> “那我穿什么?”
“你要COS成雄鹿!”
“……”
“生氣啦?不愿意就算了……”
“哪有!我就是在思考雄鹿的叫聲是什么樣的。咩~?哞~?咕咕~?嗷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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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章節(jié)是個嘗試,算是番外。
大家看過后可以給我留言,如果覺得特別章容易出戲的話,我以后會再做其他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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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書友圣誕快樂!
有伴侶的恩恩愛愛!甜甜蜜蜜!
有孩子的合家歡樂!圓圓滿滿!
另外四萬萬和我一樣的單身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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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只有我們能看懂的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