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紹聰立馬爬到夏花的跟前,一巴掌打在夏花的臉上,夏花驚得捂臉趴在地上,自己竟然沒有注意到陳紹聰?shù)拇嬖?,這才回神想起自己的說辭,立馬嚇得光流淚不敢聲語,陳紹聰?shù)芍劬αR道:“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我能淪落道現(xiàn)在這般地步嗎?”
歐陽政立馬不動聲色的挪到他身邊,拉著他的胳膊,暗中用勁道:“陳兄,這位姑娘也只是說了兩句而已,你何必這般大費干火,我看你真的是燒糊涂了吧,看不到王大人還在你面前嗎,怎能如此失禮?”
陳紹聰忍住自己的怒氣,捂著腦袋道:“是,小的確實是頭腦發(fā)疼,還請世子可憐小的,不如讓小的下去休息片刻可好?”
歐陽政看著王可昕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還請您看在家父的薄面上,讓他下去休息片刻可好?”
王可昕繞過歐陽政,盯著陳紹聰,沉聲道:“這般中氣十足的罵人,我想,陳公子應(yīng)該還能多撐一會吧。”
歐陽政瞬間明白這是不給自己面子了,臉色一沉低聲道:“他也是強撐著精神,王大人也不必這般揪著不放?!?p> 王可昕笑道:“我與他無冤無仇,何故揪著不放,不過就是想要弄清前因后果,也好給陳夫人一個交代呀,免得日后被人傳出家教不嚴(yán),豈不是子華的過錯?!?p> 陳夫人被王可昕一番話搶白的臉色煞白,立馬低頭,不敢看怒視她的陳知府,心里狠狠的罵了一頓王可昕這個偽君子。
歐陽政聽聞王可昕如此說,心里思量一番,這會在堂上的無一人敢說話,就證明王可昕的勢力之大,自己實在不宜得罪于他,因此只能干笑道:“原來還有這由頭,倒是政的不是,既然如此,那還請兄臺好好審問才是,還陳兄一個清白?!?p> 林月蓉撇嘴,望著金光旺盛的男主角,心里不屑的想著,無用的男人,原來書里描寫的各種美化部分,不過是修辭手法,用來湊字?jǐn)?shù)的,現(xiàn)實的男主角智商也不過如此,他來了都不問青紅皂白,帶著那么點人馬也敢在表哥手里翻騰,難怪表哥不喜歡這種人。
王可昕接茬問道:“既然說了前翻,倒不如問一下姑娘,之前可與陳公子有過緣分嗎?”
夏花剛開始嚇得顫抖不已,待看到穿著華貴的歐陽政落敗給王可昕,就知道,這里王可昕位高權(quán)重,因此,打定主意,聽流云的話,趁機(jī)揭了她與陳紹聰?shù)氖虑?,也好趕在林青這個賤人前頭嫁進(jìn)陳府,生個一兒半女的也好有個依靠。
夏花嚶嚶哭道:“前幾年,和妹妹冬花去鎮(zhèn)上找蓉娘,哪知道蓉娘不在,就和妹妹去了春來酒樓,二樓間轉(zhuǎn)的時候遇見了公子,還得知公子是我們村艷陽的夫君,因此,有幸和著公子見到了艷陽,這才認(rèn)識的。”
林月蓉也想了想,確實,當(dāng)時的夏花好像是消失了一天,原來那一天去私會陳紹聰了,怪不得找了半天都找不到。
銘四開口諷刺道:“原來這緣分還真是早呀,虧的陳公子橫眉怒目的指責(zé)人家姑娘攀高枝?!?p> 說完,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立馬站出來指著銘四道:“你賤奴才,主子們都沒開口,偏生你個小狗要在這里汪汪,真是丟人?!?p> 銘四反唇相譏道:“嗨呀,人家都敢做這事,我還不敢說嗎,命由不得自己,嘴還由不的自己了?”
陳紹聰氣血上頭,站起來,指著銘四怒道:“你這個賤奴才,才剛才你就百般的刁難我,你算什么身份,也敢在這里大放厥詞,王大人,你素來名聲貴重,卻不知你手下竟出了這種狼子野心的腌臜貨吧?!?p> 王可昕不計較他的急躁,反而覺得,這貨也就這么點水準(zhǔn),還害得他準(zhǔn)備了三年,因此瞥了一眼他道:“奴才是奴才,若是奴才能和主子相提并論,那這世上還有主仆之分嗎?”
陳紹聰氣急道:“王大人,今日事在下是真的不知情,著了小人的道,這女子前幾年確實與在下有過交情,不過也只是點頭之交,今日之事,在下實在是愧對于她,她本就是好意救在下,卻不想,和在下一般著了小人的道,還請王大人能允許小人私下和這位姑娘商討解決之道。”
王可昕笑了笑,轉(zhuǎn)身走了回去,端起一杯酒,朝知府大人點了一下道:“陳大人,看來令公子確實是糊涂了,上來對著這位姑娘拳打腳踢,這會又說她是恩人,這說的和做的,可真是不一呀,這讓在下很難為情呀?!?p> 陳知府立馬跪著說道:“是是是,小的回去一定會好好的教育犬子,這位姑娘,既然是犬子誤了她,必定會給這位姑娘補償?shù)摹!?p> 林月蓉插嘴道:“補償?請恕小女子多嘴,我與夏花姐姐也是沾親帶故的,自然是心疼與她,她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就這么被陳公子給誤了,該是如何補償,難不成,娶了她做平妻嗎?”
話音剛落,夏氏他們也不知何時跑過來的,立馬高呼道:“這個小賤人,也配和我女兒平起平坐,她這個小蹄子,早就不知道和誰混在一起,不清不楚去了?!?p> 夏花聽了這聲音,扭頭一看,差點氣絕,這般誣陷她的竟然是她的好姑媽,此刻立馬雙眼含淚,舉手發(fā)誓道:“若是我又和誰混,立刻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姑媽為了自己的姑娘,自然是見不得侄女好,侄女也是明白,只是姑媽還請自重呀?!?p> 林月蓉糊涂了,這夏氏幾年不見,膽量倒是增長了不少,都敢大吼大叫了,真是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
夏氏這些年也是被陳家派來的人伺候的忘了自己是誰,這會子見到夏花要分了林青的寵,自然是不行,萬一自己的女兒失了寵,被陳知府退親可怎么辦,因此才急吼吼的喊叫了一聲,如今,聽到這小蹄子這般的賭咒發(fā)誓,想起自己在村口不止一次的看見她上了馬車不知去了哪里,心里就氣,這夏花真是狐媚子一個,這樣的女子,是絕不能和青兒扯在一起的,因此推開攔著的小廝們,整理一下衣物,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