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么的,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到后來流云帶她真正的逛了千靈宮,她才知道自己轉(zhuǎn)的不過是個小房間而已,真正的千靈宮還真是大的能走上半天,都轉(zhuǎn)不完。
休養(yǎng)了幾日后,皇后娘娘就讓春申么么帶了口諭,要讓她去御書房和眾位哥哥姐姐妹妹弟弟的見面,林月蓉覺得有些暈了,天黑的不能再黑了,蠟燭傷心的流著淚水,林月蓉兩只眼睛就要閉上了,流云和鳴翠卻是坐在一旁,絲毫不敢懈怠的盯著她。
林月蓉流著眼淚,瞌睡道:“能不能讓我好好睡睡覺,累死了,明天在記不好嗎?”
流云面色沉重,拿著筆在布帛上畫了一下道:“不行,明日就要和宮里的公主皇子們見面,你若是不知一二,會落人話柄?!?p> 林月蓉道:“那又怎樣,我很累了,難不成還為了這些素未謀面的人傷身體嗎?”
流云感嘆一下,拿起一本冊子道:“這本冊子可是公子為了您千辛萬苦抄寫的,您確定不看嗎?”
林月蓉一聽到王可昕的名字,立馬精神飽滿無比,從她手里奪了過來,滿眼愛慕的看著娟秀無比的字體,她情不自禁的喃喃道:“吾愛甚安,明日要見皇室宗親。”
林月蓉疑惑的看著這幾個字,然后翻開一頁,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和各種復(fù)雜的宗族關(guān)系等等的聯(lián)系圖,看在字?jǐn)?shù)頗多的份上,她還是耐著性子看了看。
首先,皇室宗親就有十幾口子,雖然王可昕精簡了一些要員,不過,光是皇室的皇子公主,都有四五個,公主分別是林貴妃的珍珠公主,昭和貴人的珍奇公主,瑞妃的珍瑞公主,寄養(yǎng)在太后那里的珍荷公主,生母是太后本家的妃子,難產(chǎn)過世后,太后親自招撫她的女兒,珍荷公主也是唯一一個被皇帝陛下給了尊號,敕封為端敬珍荷公主,有封號的,好像是個三品的封號,還有一個叫瀘州的封地,林月蓉在心里衡量了一下,估計這個珍荷公主很是受寵愛,要是明日見了她,要小心。然后就是浩浩蕩蕩的皇子們了,除了當(dāng)朝的太子,就是三皇子,四皇子等等小皇子們,沒想到,她不禁有好多的哥哥,還有好多的弟弟,除了太子和明化貴妃的三皇子有敕封之外,其他的皇子要么年紀(jì)小的可憐,要么不得充,有的名字都沒有,至少王可昕就沒有寫他們的名字。
看了大半夜,流云才放了她睡覺,夢里她夢到和王可昕一起手拉手的走在大集上買東西,邊買邊吃,好不快活…
第二日天還未亮,流云就帶著婢女們來叫醒了她,鳴翠大嗓門站在走廊上神氣的呼來喝去,流云和另一個太子哥送的婢女忙活,準(zhǔn)備給她梳洗,她睡眼惺忪的任由別人給她穿衣梳妝,很是舒適,坐在飯桌前看到一桌子的早點(diǎn)時,她都來不及感慨自己米蟲一般的人生,皇后娘娘就派了人過來喊她去吃早飯。
在轎子上迷糊了一會子,天微微亮,總算是到了皇后處,春申么么親自在門口伸著脖子看她,等到她下了地,就樂呵呵的拍著她不住的夸贊,聽得林月蓉怪臉紅的。
進(jìn)了鳳棲宮,林月蓉嘴巴張的老大,六米長的桌案上擺滿了各種精致無比的小吃,皇后穿著常服,坐在案首,笑吟吟的望著她,看到她來了,婢女們趕緊有序的拉開椅子,引著她做到皇后的身邊,太子帶著一個女人安靜的站在一旁,直到林月蓉坐下,他們兩個才依次坐下。
皇后愛戀的給她夾了菜,細(xì)細(xì)的給她講解了每一道菜的來歷,她聽得津津有味,吃的也是很舒服,畢竟是宮里的御廚做的,味道肯定不錯啦,比起美食節(jié)那些民間廚子的手法,這些廚子的手段有不失為一種精致。
太子趁著空隙道:“妹妹今日這般早,可是要去御書房?”
林月蓉暗暗的咽下一個即將要打出來的嗝,猝不及防的說:“恩,是?!?p> 太子笑了一下,看著身邊的女子道:“妹妹,這是我的云側(cè)妃,你今日第一天去書房,難免會有所不適應(yīng),云側(cè)妃的妹妹齊蘭也在書房,呆的有些時日了,不如你和齊蘭結(jié)伴可好?”
那側(cè)妃也是有些緊張的說道:“對呀,齊蘭這孩子進(jìn)宮也有些年頭了,和公主年紀(jì)相仿,你們一定能玩到一起的?!?p> 林月蓉突然想起一個人,陳小紜,這個人不就是安排給她的伴讀嗎,為什么太子要突然給自己換個伴讀,她帶著疑問看了一眼流云,流云上前道:“回稟太子殿下,之前王大人怕公主寂寞,特特的安排了和公主來自同一個地方的陳小紜做公主的伴讀…”
皇后有些不悅,眼睛里銘心啊帶著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道:“你一個婢子,這里也有你說話的份?”
流云嚇得心驚膽戰(zhàn),馬上跪下請罪道:“還請皇后娘娘恕罪?!?p> 嚇得林月蓉也是心肝亂跳,這就是上位者的威嚴(yán)嗎?好大的殺氣呀,可是,陳小紜如果是表哥安排的,那表哥肯定是有他的用處,若是換掉了,會不會打亂表哥的安排,想到這里,她插嘴道:“對,那個陳小紜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皇后娘娘,我初來乍到,還是有些陌生,有個同鄉(xiāng)人陪著我挺好的?!?p> 聽到林月蓉皇后娘娘這四個字,皇后險些發(fā)病,礙于林月蓉在,她極力控制自己暴怒的情緒,勉強(qiáng)笑著拉著她的手道:“咱們是母女,你不必這般和母后疏遠(yuǎn),你若是不喜歡齊蘭,換一個人也好,到時候盡管和你哥哥說了就是?!?p> 林月蓉得到滿意的答復(fù),笑著道:“恩,我知道了,母后?!?p> 春申么么擦擦汗,天呀,等下太子殿下又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送走林月蓉后,皇后端起一晚湯就潑到太子的臉上,太子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里,他的側(cè)妃倒是嚇壞了,立馬拿起手絹給太子擦拭,驚慌道:“母后,您,您何必動如此肝火?”
皇后恨恨的說道:“要不是你,我女兒何故與我如此疏離,不過是一個外臣,他說的話勝過我的千百倍,若不是你,我女兒,何故成了別人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