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芳眼珠一轉(zhuǎn),笑道:“是呀,還是大人心細(xì),可惜奴婢不過是個小小的女婢,如何能讓珍荷公主操心這等事情?!?p> 王可昕道:“是呀,珍荷是公主,不能操心這種小事情,寶公主就不是公主,就要操心這些小事情?!?p> 這句話說得太子爺臉色越發(fā)的陰冷,站在一旁開口教訓(xùn)珍荷道:“這般暑氣的時候,你不回宮呆著,來回出來作甚?”
夏春芳此刻還真是佩服王可昕這個人,說話還真是厲害,不過幾個字的功夫,成功的將珍荷公主扯進(jìn)來,讓太子出口訓(xùn)斥,望著珍荷難堪的臉色,夏春芳行禮低頭道:“太子殿下如此關(guān)懷珍荷公主,奴婢還真是羨慕呀,都說天家無情,今日一見,果真是人言可畏,情誼滿人間呀?!?p> 太子聽了后,臉色果然好轉(zhuǎn)一些,語氣柔和的說:“你這婢子倒真是能說,暑氣下,火氣難免大了些,妹妹可別介意。”
珍荷立馬含著眼淚佯作感動道:“太子哥哥日理萬機(jī),還要關(guān)心妹妹,妹妹很是受用?!?p> 看著他們假仁假義的互相推諉,林月蓉表示自己要吐了好不啦。
王可昕搖了搖扇子道:“瞧瞧那花園里的鳥,巧言令色的八哥的確比不吭聲的孔雀引人注意呀?!?p> 夏春芳咬著嘴唇,珍荷倒是不樂意的說道:“王大人也是第一次見到夏姑娘,她雖然自稱是婢子,但又不是真正的婢子,何故這般不留情面?”
王可昕斜看著她冷冷的諷刺道:“這偌大的皇宮里,不是主子,就奴才,如今夏姑娘既不是主子,也不是奴才,還真是令人難以捉摸。”
林月蓉看到珍荷恐懼的目光,立馬上前說道:“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農(nóng)女,又怎能和珍荷妹妹遇見?”
夏春芳反唇相譏:“都是農(nóng)女出來的,難不成還不能一起飛天?”
王可昕冷聲:“難道鳳凰出自雞窩,雞就能自詡為鳳凰?”
林月蓉捂嘴偷笑,表哥也真是不留情面了。
太子看著夏春芳來回起伏的胸脯,也懶得再讓他們在這里爭來爭去,開口道:“珍荷,這般暑熱的天氣里,你跑到這里作何?”
珍荷這才想起自己來這里的用意,因此擦擦眼睛,有些傷心道:“太后她老人家最近總覺的心緒難平,聽聞大人和永安寺的王主持關(guān)系極好,就想著讓他過去見見,順便引薦一下王主持來安華殿為太后娘娘禱告?!?p> 太子沉吟一下,為難道:“今日可不行,明日寶兒要去城外的護(hù)國寺上香,母后還要王大人親自布防,今日進(jìn)宮便是商議此事,你且回去回復(fù)太后娘娘,等到事情商議完畢,一定讓子華去一趟?!?p> 珍荷有些失落的低頭道:“諾,自然是姐姐的事情重要。”
林月蓉開口道:“太后娘娘是長輩,她的事自然比我這個小輩重要,表哥不如先去太后那里,稍后有了空在來也可?!?p> 聽著林月蓉這般進(jìn)退有度的話,夏春芳笑著說道:“公主從來都是被人稱贊進(jìn)退有度,今日看來的確名副其實(shí),奴婢還真是敬佩不已?!?p> 林月蓉連一個眼角都不看她的說道:“不過夏姑娘這身份的確也是太尷尬了,要是沒什么重要的事,還是早點(diǎn)出去的好,免得宮門下了鑰,可就真的成了婢女?!?p> 夏春芳道:“自然,不過是劉姥姥進(jìn)大觀園,新奇一番而已,自然是要早早出去,不給珍荷公主添麻煩的?!?p> 聽到夏春芳說這些話,林月蓉差點(diǎn)想要吐口罵她,一個就會剽竊現(xiàn)代人智慧的渣滓,怎么就會在小說里混的風(fēng)生水起,自己斷了她的財路,她竟然還能想方設(shè)法的搭上皇宮里的人,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qiáng)。
王可昕開口道:“皇后娘娘想必也是等得久了,既然已經(jīng)到了鳳棲宮,那里有拜見皇后娘娘的人,要不然咱們先進(jìn)去吧。”
太子也贊同道:“子華說的甚為有道理。”
珍荷立馬告辭道:“既然太子哥哥和王大人都有事,珍荷也就不打擾了,先回去了?!?p> 王可昕立馬說道:“難道都不進(jìn)去拜見皇后娘娘嗎?”
珍荷被王可昕猛然間一問,愣住了,半天才張著嘴巴尷尬道:“是呀,是呀,珍荷還真是熱糊涂了?!?p> 夏春芳私下拽了拽她的衣衫,她推了夏春芳一下,臉色有些不自然道:“還請姐姐不要嫌妹妹煩了。”
林月蓉盯著夏春芳道:“既然要拜見皇后娘娘,我想,有些身份不明的人,就別進(jìn)去吧?!?p> 珍荷看著林月蓉神秘莫測的表情,只能尷尬的說:“是,來人先送夏姑娘出去?!?p> 王可昕冷笑一聲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既然珍荷公主成人私帶外人入宮,是不是也要遵守宮規(guī)?”
珍荷如被雷劈一般,盯著王可昕,嘴唇瞬間變白道:“王大人,珍荷,珍荷沒有惡意的。”
夏春芳不屑一顧的站出來道:“什么駭人聽聞的宮規(guī),不過是帶了人進(jìn)宮來看看,就要接受莫須有的宮規(guī),王大人,您這是不是算得上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
王可昕冷聲道:“不過是一個空空聲聲自稱是奴婢的人,竟敢對本相如此呼來喝去,珍荷,你的本事還真是大的很?!?p> 珍荷聽到王可昕的責(zé)問,嚇得冷汗直流,立馬開口訓(xùn)斥道:“夏春芳,你當(dāng)這里是什么地方,竟敢這樣對王大人說話,來人呀,你們都是聾子嗎,還不把人給我拖下去?!?p> 王可昕道:“慢著,褻瀆當(dāng)朝一品大臣,可是杖刑20,這個太子應(yīng)該知道吧?”
夏春芳瞳孔一變,梗著脖子道:“我也是無心之失,你何必咄咄逼人。”
王可昕淡淡的笑了笑:“死不悔改的人,也不看看你的命在誰的手里?!?p> 林月蓉站在一邊,看著作死的女豬腳,悄悄的吐了一口氣,心里甚至在期待女豬腳若是這么掛了,自己是不是就安全一些,根據(jù)女豬腳的光輝,自己不被晃死,也會被誤殺的,現(xiàn)在看著女豬腳情緒暴動無比,要不要上前添把柴,否則下一次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在堵住她,萬一她崛起,要返回頭來報復(fù)自己怎么辦。自己雖然和女豬腳沒什么直接的交手,可是女豬腳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仇恨,真是不懂,她干嘛那么仇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