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寫歌寫書還是跑龍?zhí)祝?/h1>
“收保護(hù)費(fèi)!”司正鷹加重了語氣,做出兇狠的樣子,手中臨時制作的棍棒在桌子上敲得“砰砰砰”響。
剛才還在取笑他們的女孩這時候才被嚇到,連忙跑進(jìn)屋子里喊:“媽媽”。
哈哈哈。
這場景,同行的一群弟兄都樂了起來,有模有樣的把手中的棍子敲得震天響,一群人以環(huán)形站在院子里,確實(shí)氣勢逼人。
司正鷹擺了擺手,小弟們安靜了下來。大家很明顯對他很敬畏,而且是畏比敬多。
只見里屋走出一個婦人,約莫四十歲左右,衣著普通,臉上有些許滄桑感,一看就知道是天天干活的那種村姑。
婦人訝然的打量著眾人,看著眼前骨瘦如柴、衣衫襤褸的孩子們,眼角竟然還有些濕潤,他客氣的說道:“都進(jìn)來吧孩子們,還沒吃飯吧,我這就去做飯。”
進(jìn)們前還連連安慰大家,并安排那女孩來接待他們。
這以德報怨的詫異行為讓大家都心中感動,再一聽對方說的是國語,估計(jì)是內(nèi)地人,跟他們一樣是逃港者,彼此之間還有那么些同鄉(xiāng)的情分在里面,怪不得愿意照顧他們。當(dāng)然,也可能因?yàn)樗恢朗虑榈那耙蚝蠊?p> 總之,收保護(hù)費(fèi)竟成了鬧劇。
女孩麻利的擺了兩張桌子,凳子不夠,就去隔壁借,還拿了幾件男士粗布衣服,給他們換上。
女孩有些拘束的說道:“這是我哥哥的衣服,稍稍有些大,就剩這幾件了,你們可以先換著?!?p> 司正鷹笑道:“不用怕,小姑娘,以后你們家由我們牛欄山社團(tuán)罩著,今后誰敢欺負(fù)你們,就讓阿勇……呵呵……弄死他?!?p> 女孩聽后怔了一下,看對方笑的真誠,也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他們也只是普通家庭社會底層人員,哪有太多見識,只知道對方這樣做不對,卻不知道如何勸說,畢竟香江社團(tuán)活動還是很出名的。
司正鷹洗完澡,換好寬松略大的新衣服,走路如風(fēng),氣勢如山,好一派玉樹臨風(fēng)的公子哥。
“鷹哥。”
“鷹哥,這是你的飯?!?p> 大家主動打著招呼,垂涎欲滴的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卻沒有人提前動筷子。
司正鷹坐下后,看著飯菜已經(jīng)上了不少,女孩和婦人還在廚房忙綠,他說道:“大家都吃吧。吃飽喝足,在這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讓阿勇帶你們?nèi)ベ嶅X。以后大家都是好兄弟,挨餓的日子,再也不會有了。”
眾人轟然叫好。風(fēng)卷殘?jiān)频某粤似饋?,氣氛也變的十分熱烈,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容,充滿對未來生活的期望。
酒足飯飽。
司正鷹裝作惡狠狠的對婦人說道:“大嬸,騰出兩間房子,在這邊暫住幾天,沒問題吧?”
婦人嘆了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顯然是一個沒什么主見,心地善良的老好人。
在這種鄉(xiāng)下的地方,周圍還都是麥田,所以空出來一些房子也不算難,這些田地也不是他們自己的,只是幫別人打工照顧田地而已,每天十分辛苦。
“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怎么今天不上學(xué)?”
小姑娘長相一般,個子還挺高,估計(jì)有一米7多,比司正鷹還高個半頭,他看著對方還得仰視,心里莫名不爽。
小姑娘嘿嘿的一聲傻笑,似乎也不太怕對方,以為對方都跟他一樣善良(傻)呢,她說道:“我叫許珍珍,在家?guī)图依锩娣N地。我已經(jīng)20歲了,嘻嘻,叫你小弟弟還差不多?!?p> 呵呵了。司正鷹因?yàn)槟挲g小被別人看不起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畢竟穿越這種事情,只可意會,言談別人也不信。只要不是惡意的挑釁,他也懶得理會。
飯后,讓許母(許珍珍二媽)帶著他們幾個去警察局辦了身份證,用許母的身份擔(dān)保,交了些錢,沒費(fèi)多少力氣就都給辦妥了。不得不說1979的香江真是包容。
在報身份證年齡的時候,未滿18歲的都報的18歲,司正鷹也不例外。他可不想被別人當(dāng)作小朋友來看待,這也太丟穿越者的臉了,他可是要開啟征服世界副本的男人。
在香江混社團(tuán)、做古惑仔什么的司正鷹不感興趣,(主要是政策不允許)不過在前世看了不少這方面的電影,操作起來輕車熟路,他只用偶爾指點(diǎn)一下小弟們該怎么做就行,再加上他可是會真功夫的,私下教了小弟們幾套拳法,他們想在這里打出一片天地,也并不難。
混社團(tuán)說起來也就幾點(diǎn),打架、收保護(hù)費(fèi)、坐牢、賄賂警察,然后繼續(xù)經(jīng)歷這個循環(huán)。不過具體執(zhí)行起來肯定不能這么死板。智商和情商也是需要的,總之要帶腦子,才能混開。至于社團(tuán)是否涉及黃賭毒,那就不好說了,社會形態(tài)可不是以個人意志就能轉(zhuǎn)移的,你想做個好人,也得環(huán)境允許才行。
對于司正鷹來說,他現(xiàn)在要選擇的是怎么進(jìn)娛樂圈去!是寫歌呢,寫書呢,還是去片場跑龍?zhí)??這是一個問題。
——————
SZ市??h,沙公村。
一個普通的民房里傳來嚎啕的哭聲,伴隨著瓷器的落地,不絕于耳。
屋里一個貌美的婦人怒喝道:“我孩子他找到了嗎?找到了嗎?……你天天干什么吃的,沒找到你也有臉回來,你怎么也不死在外面啊……我就這一個孩子,我把他當(dāng)成寶貝一樣,你呢?你看看你!天天混吃等死……沒找到就繼續(xù)找呀……你表哥不是縣里的官嗎?你小叔不是在市里當(dāng)市長嗎?……遠(yuǎn)房小叔就不是親戚了,你不會去求他們嗎?……我不管,你不把我孩子找回來,我就不活了……”
潑婦般婦人正是司正鷹的母親,而被訓(xùn)斥的則是司正鷹的父親,他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似的低著頭,任憑司母撒潑胡鬧也不去制止,就這樣默默忍受著。
不一會,鄰居家的家人帶著張建國來到了這里。村里幾個孩子集體出走的事情被鬧的全村皆知,沸沸揚(yáng)揚(yáng),而動靜最大的恰恰是司母,沒有人比她更關(guān)心自己孩子的處境。
司母一見是經(jīng)常和司正鷹玩耍的張建國,立刻收斂些情緒,著急的問道,“建國,我家正鷹呢?”
張建國看著散亂一地垃圾的屋子、仍帶淚痕的司母,如臨大敵的說道:“鷹哥他去香江了?!?p> “香江?怎么去的香江?”
“游過去的。”
“游過去?那么寬的河呀!”司母聽到險些暈倒,在司父攙扶著才顫抖著坐到了椅子上,他接著念叨道:“河那么寬,會不會出事呀……”
司父安慰道:“正鷹水性很好的,會平安到香江的。你放心好了?!?p> 少頃,司母緩了過來,破口大罵道:“我放心?我放心你祖宗!要不是你沒本事,孩子他會走嗎?!都是你……你把孩子給我找回來?!?p> 張建國和張母也過去安慰她。
司母毫不客氣的罵道:“還有你們,你怎么回來了?是不是把阿鷹出賣了?為什么沒有陪他游過去?”
張建國低聲的嘟囔道:“鷹哥他逼著我們跟他一起渡河,我之前都說了,我不想去……”
“那就是背叛,這是叛徒,這是漢奸,這是*********司母越說越激動,把張建國罵跑后,直接跌坐在地上又肝腸寸斷的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