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武國,北蘇城內(nèi),一處豪華的演武場內(nèi)。
數(shù)百身穿整齊制服的弟子正在演武場上修煉著自己的武功,哼哼哈哈的練武聲不斷的響起。
“唉,這肉靶子不行啊,老是躲來躲去,這樣子根本沒法練功啊。這拳拳到肉,才能反饋出自己的缺點啊?!币粋€身材魁梧,略有兇惡的弟子此時一邊打著眼前的肉靶子,一邊抱怨著。
就在這時候,演武場的大門之處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材不算太過高大的少年。
這少年身材略顯干瘦,皮膚略帶黝黑,臉上還帶著泥濘,只是那雙眼睛,明亮的刺人眼。
他剛剛一踏入大門,就哈哈大笑起來,舉止灑脫,和身上一生粗布衣服完全不相干一般。
“哈哈哈,我今天又來了。來來來,給我挑選最烈的拳,給我來最兇的漢子。今天我要的是不死不歸,爾等盡量上來。”
眾人聽到這少年如此慷慨豪邁,所有的注意力頓時被吸引過來。只不過這少年沒有說出自己的名諱,反倒是繼續(xù)挑釁了眾人。
“好好好,我鄭虎剛好遇到一點瓶頸,還需這拳拳到肉的肉靶子幫我突破。你這小子來的正好,接我鄭虎一拳?!闭f罷,人群中突然跳出一人。
可是隨后人群中又有多人說起,竟然都要把這少年當作肉靶子。
這少年后退一步,雙手微微一擺,說道:“誒,你等如此熱情,可我畢竟只能面對一人。就依以前的習(xí)慣,這價高者得。”
頓時撲上來的眾人拳頭一緩,竟然開始猶豫起來。
這少年也不慌張,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因為無聊竟然開始小拇指伸入到鼻腔之內(nèi),淡然的神情,也是沒誰了。
隨著這群習(xí)武之人開始商量,似乎也有點講究師兄弟的名分,大家竟然把機會讓給了一位已經(jīng)卡在瓶頸許久的習(xí)武弟子站了出來。
“小子,我叫陳久川,打死了你就報我的名字。我給你一吊銅板,你可當真不動?我這要探究力道,你要是動了一下,毀了我這領(lǐng)悟的機會,我這可是一文錢不付啊。”
這少年只是不屑的揮了揮手,大聲說道:“哈哈哈,我今天要是動了一下,這北蘇城第一肉靶子的稱號就讓給別人?!闭f完竟然只是一個深呼吸,儼然已經(jīng)做好的準備。
那名叫陳久川的弟子哈哈大笑,也不含糊,只是揮舞著拳頭,擺著架勢朝著這少年襲來。
隨著一記重拳打在這少年的胸膛之上,所有人的嘴角都忍不住的抽了一下,可這少年一動不動,用全部的體力支撐著自己。
“好好好!沒想到這北蘇城第一肉靶子還有點用,這錢用的不虧?!标惥么ㄕf罷,拳腳又是鋪天蓋地的襲來。一招招重擊不斷的打在這少年的身上,竟然真的不動彈。
直到這陳久川氣喘吁吁,這拳勢才慢慢的停止下來。慢慢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這時候,這少年才慢慢的嘆了一口氣,可是身上除了一些鞋印的黑影,竟然沒什么太大的損傷。
只是這少年也是聰明人,知道隱藏,這才假扮成體力不支、受傷頗重的模樣。
隨著這男子把一吊錢扔了過來,這少年才微微的翹起了嘴角,嘴里暗語道:“沒想到我楚飛來這世界十幾年,一直靠這個混吃的。這玩游戲玩穿越也算離譜,更加離譜的是竟然帶來了游戲基地里的生命之泉,隨時隨地竟然可以每秒固定恢復(fù)一成的生命,這干別的不行,干這肉靶子還挺靠譜。這一頓挨打的足有一吊錢?!?p> 楚飛雖然外表裝的痛苦無比,可是心里卻美滋滋的。
這北蘇城之中更是有五家武館,這已經(jīng)是他今天到的第二家武館了。
而且每個星期這樣的弟子集會練功也只有一次,他當然要在這一天賺夠五個武館的錢。為了隱藏自己的能力,他才在一個武館之中陪練一個人。
再加上這五家武館更是敝帚自珍,弟子門規(guī)極其森嚴,甚至互相之間到了不能輕易接觸的程度,所以楚飛也不怕自己這多家陪練的事情暴露。
不過就是因為他能隨時恢復(fù),這才愿意挨打,也愿意讓別人打的真切,反而價格也水漲船高。
其實也不是楚飛愿意干這個活,驕傲如他怎么能主動尋這下賤的工作??上鰜砭蜎]見過這一世的爹娘,沒有合理的爹娘,自然沒有合理的戶籍。
蘇武國內(nèi)本就法制嚴明,楚飛這種沒有身份的人就連去米鋪當個伙計也不行,更別說參加仕途或者參軍了。
而唯一獲取身份的辦法只有去蘇武國的礦山之中勞役十年。
楚飛也不是沒想過去礦山雜役,而是因為他此時這北蘇城之中,為那些流浪兒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恩。
大男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別人給予滴水之恩,楚飛自會涌泉相報。
因為他自己在襁褓之中的時候,也是由這蘇北城之中的流浪兒帶大的。
此時自然知道要有一顆報恩之心,面對那些在冰冷世界中嗷嗷待哺的孤兒,也唯靠楚飛的這顆感恩之心了。
所以他這才每周都去各個武館當肉靶子來賺錢,唯獨這種最下賤的工作,不需要身份證明。
一想到這殘酷的制度,就連楚飛都感覺有些無奈。
等在地上假裝掙扎了一陣子,楚飛這才慢慢的起身,嘴里也不含糊,更是叫囂著:“這拳頭跟小丫頭撓癢癢似得,咱家竟然來這按摩一次又得到了一吊錢,哈哈哈。”一邊說著,竟然艱難的朝著門外走去。
所有人聽著楚飛的聲音都哈哈大笑起來。
其中一絡(luò)腮胡子的男子更是說道:“肉靶子就是肉靶子,挨打了還要貧嘴。得了,回去好好養(yǎng)傷,下周,等爺揍你?!彪S著這男子說話,別人越發(fā)譏笑起來。
“不過你們還真別說,這小子恢復(fù)的還真快,你看這些肉靶子,這打一次回去要躺上半個月,這家伙一個星期就好了。”
“哈哈,說不定他就適合當這肉靶子的命呢?!?p> 一陣嬉笑之后,反而沒有人關(guān)注楚飛了。
只是假裝殘喘的楚飛剛剛摸到大門口,卻見一年齡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年郎。
說來這少年郎也算俊俏,唇紅齒白,秀目濃眉,可是楚飛看來怎么也感覺不到一絲討歡心的感覺,就好像…
不用楚飛細想,這少年郎已經(jīng)大聲叫起:“爾等廢物,還不速速過來。這是我今天掃蕩的第三家武館,原本我那師尊講的我還不信,現(xiàn)在我倒是信了七成。我現(xiàn)在倒是要看看這凡人之中是不是都是廢物?!闭f罷,竟然趾高氣昂的橫在門口。
楚飛雖然感覺意外,但是也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反倒是拖著自己的身體,繼續(xù)朝著門口走去。
可是這少年郎竟然無比霸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把楚飛當作這武館之人,竟不顧楚飛的個人意愿,一擊掃腿,踢在楚飛的胸口。
這一下子,純粹路過的楚飛好像遭受了一頭蠻牛的攻擊,巨大的力量爆發(fā)在楚飛的胸口之上。
壓縮的肺腑只能逼出幾個字:“你大爺?shù)?!”隨后楚飛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矢,被這力量踢到了武館之內(nèi)。
原來這楚飛被當成了殺雞儆猴的那只雞,也是這少年郎立威的開始。
而這時候,一個身穿藍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慢慢的渡到了這少年的身邊,哈哈大笑道:“傻徒兒,為師半年前帶你走的時候就說過,這凡人皆是螻蟻。為師的話,現(xiàn)在你是信?還是不信?”
這下子,所有在場的人都聽了個貼切,門口的兩人,竟然稱呼這里所有的人為凡人。
那這兩人的身份呼之欲出,那就是…
所有的人此時竟然都俯身跪下,大喊道:“仙人??!”
唯獨被橫掃到墻角之中的楚飛,卻咬著牙,惡狠狠的掃了一眼,隨即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剛才那一下,竟然差點死了。幸好這生命之泉給我恢復(fù)。這已經(jīng)是殺身之仇。只是這世界之上,竟然真的有仙人?”
太上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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