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的病,在蘇琳的調(diào)理下,有了明顯的好轉(zhuǎn)。就在第五天的時候,蘇洵的仲兄蘇渙,竟然回來了。同行的還有蘇渙的兩個朋友,和蘇家關(guān)系很好,一個宋輔,一個陳希亮。
對于這兩個人,蘇琳當(dāng)然不認(rèn)識。都是三四十歲的年紀(jì),已經(jīng)為官多年。宋輔是個普通人一個,而陳希亮身材矮小、清瘦,面目嚴(yán)冷,兩眼澄澈如水,說話斬釘截鐵。蘇洵一看他來了,不由得苦笑。
幾個人是上午到的,蘇琳一早上就去了李府。幾人在書房議事,蘇渙道:“二弟,你給我寫的信,我已經(jīng)看過了。這件事恐怕有違君子之道,不合適吧?!?p> 蘇洵聽仲兄這么說,其實心里也沒底。但是清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窮日子過怕了,說不心動那是假的?!斑@件事我也是拿不定主意,所以才叫來仲兄來一起商量。正好公弼兄和廣山兄都在,咱們一起商量一下?!?p> 宋輔和陳希亮一聽,雖說這是蘇家家事,他們不好攙和。但是如果蘇洵不介意,他們也不妨給出出主意。
這時陳希亮道:“明允兄,希亮覺得,這件事確實不合適,這與趁火打劫無異。你我都是讀書人,這要是傳出去,恐怕名聲上也不好聽啊?!标愊A琳f完,宋輔也在一旁點頭稱是。
蘇洵心里也有這個憂慮,他們都是讀書人。為人清正,這種巧取豪奪的事他們是做不來的??墒亲约曳蛉撕苁切膭?,程家那邊也很積極。CD那方面,也說了只要他決定了,就會給張鶴庭寫信。尤其是CD張平,那可是和歐陽修關(guān)系不錯的??墒亲约旱母绺绮煌?,蘇洵此時是左右為難。
程夫人一直在暗中看著,眼看自己的丈夫要被勸住了。不由得有些著急,她雖然是明事理。但是她卻認(rèn)為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蘇洵他們不會感覺這個有多重要,最起碼沒有他們的名節(jié)重要。文人就是這樣,要不怎么有百無一用是書生的話呢。
正在這時,蘇琳回來了。程夫人一看她回來了,連忙拉住了她,把情況說了一下。蘇琳聞言皺眉,“我給李安治病,他付診費。而且是他們先答應(yīng)了我的要求,我才給李安醫(yī)治的。況且咱們還立下了字據(jù),于情于理咱們都說得過去?!?p> “是啊,可是你大伯他們是讀書人,只會考慮自身的名聲,根本不懂得經(jīng)營家務(wù)。他們只顧外面風(fēng)光,哪懂得咱們女人家的艱難。琳兒你快想想辦法,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啊?!?p> 蘇琳聽了沒有說哈,以她現(xiàn)在的情況,她能有什么辦法。陽謀不行,難道要用陰謀?可是這并非蘇琳本意,其實這種事在這個時候很常見。那些地主士紳能有幾個好東西,到頭來剝削的都是老百姓。
程夫人見蘇琳不說話,她一個婦道人家能力有限。這件事看似簡單,其實不好操作。李國成那邊沒什么,主要是張鶴庭。如果沒有官員給蘇家立場的話,蘇家根本得不到什么實際的好處。
蘇琳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先見一見蘇渙他們。于是回房間換了身衣服,來到書房。這件事本來就是蘇琳的主意,所以蘇洵也沒做太多的辯解。
蘇琳邁步來到書房門口,敲了敲們。里面有人應(yīng)答,蘇琳進(jìn)了屋。“蘇琳見過大伯,見過二位叔父。”幾人一看蘇琳來了,都抬頭打量蘇琳。這時蘇琳沒帶面紗,十八九的年紀(jì),亭亭玉立,讓人很是心動。
“哦?你就是咱們家新認(rèn)的侄女么,聽說你連官家都拒絕了,如今一看果然不是凡人啊。”蘇渙說著,言語之中有一些不友善。蘇琳一聽,心道他怎么知道的。其實當(dāng)時蘇琳的出現(xiàn),還引起了一陣風(fēng)波。有包拯在其中攙和,他們想不知道都難。
蘇渙的態(tài)度很明顯,他不喜歡蘇琳。這個女子能拉他老板的面子,還讓弟弟做這種有違君子之道的事情,這和蘇家家風(fēng)不符。蘇洵一看心道壞了,蘇琳的身份本來就有待商榷,把她列入蘇家家譜其中也有一部分是皇上的面子。當(dāng)初也沒和家里怎么商量,畢竟一個女子也不用大動干戈。
可是蘇琳是普通的女子么?如今哥哥若是翻臉,以蘇琳的本事,蘇家怕是都討不了好。想到這,蘇洵連忙出來打圓場?!爸傩诌@是什么話,我也是看琳兒她一個人無親無故,不忍心才將她接來。琳兒她既然進(jìn)了蘇家的們,那就是蘇家的人。況且琳兒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蘇家,仲兄就不要太過計較了?!?p> 蘇渙聽了,冷哼一聲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