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瑟是睡著了,因為某人又出現(xiàn)了。
再一次來到這座森林里,郝瑟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第一次來到這的違和感是因為什么了:再荒無人煙的森林里,也免不了蟲鳴鳥叫,而這里,卻是真正的寂靜。
某人在郝瑟的身邊旁坐下,一言不發(fā)。
“你昨晚跟我說有人找我,你知道……那東西要來?”是的,那東西,郝瑟對昨晚那通電話之后發(fā)生的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但是從林曉的描述聽來,割開胸口都沒血流出來的,肯定不會是個人,也只能用東西來形容了。
某人今天突然矜持得像個大家小姐,只輕描淡寫地回了句“嗯”,就不再說話了,嘴角微勾,一臉胸有成竹。
有的時候,兩軍交戰(zhàn)狹路相逢,比的就是耐性。
可是像這種“看誰能更久不說話”的游戲,只能說某人實在是找錯對手了,畢竟郝瑟,她,有病啊……
時間緩緩流淌,直到某人勾起的嘴角往下掉,郝瑟還是全然沒反應過來這場暗戰(zhàn)的存在,還有些疑惑某人的臉色不知道為什么有點臭。
“你不想知道昨晚來的是什么玩意兒嗎?”
“想。”
郝瑟自己是感覺這一個字就完整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了,可是某人明顯不是這么覺得的,甚至看著她那張神色平淡的臉就越發(fā)來氣了:想知道你倒是問?。∧銌栁野?!你為什么不問我啊!你不問我怎么說!
不過某人憋出內(nèi)傷也沒用,郝瑟根本沒反應過來人家是在吊她的胃口,還以為是他反應比較遲緩,回答一個問題就是需要思考這么長的時間,只一味耐心地等著。
萬幸某人并不知道郝瑟的心理活動,不然……
不過某人也是個天生的別扭性子,明明身上每個細胞都在渴望著顯擺自己對郝瑟的救命之恩,卻硬是憋著就不先開口說,心中發(fā)狠道:就不信你忍得住不問!
或許是某人“思考”的時間太長,郝瑟想起了別的問題:明明在森林里,明明能感覺到有風的痕跡,為什么卻沒有風吹動樹葉“沙沙”的聲響。
“為什么這里沒有聲音?”
某人這會兒是真的沒有心情說話的,這都命懸一線還有心思戳自己的痛處,感覺自己遇上個神經(jīng)病了。
若是林曉此刻在此,估計兩個人能就此共識引以為知己。
只可惜林曉進不來郝瑟的夢里,某人又暫時出不去。
被排擠在夢外面的林曉抓著小面包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想想也就是沒吃一頓早餐,應該也不至于餓暈,畢竟郝瑟這貨也就是看著纖細嬌弱,其實身體倍兒棒。然后就心安理得地自己出門買吃的了。
因為某人不想跟郝瑟說話了,所以郝瑟自然也就醒了。
郝瑟從床上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雖然還是渾身酸痛,但至少恢復了對四肢的控制,長吁了一口氣,費力地下了床,目標明確地往廚房前進。
在廚房拿了個小面包,就靠在沙發(fā)上咬著面包點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