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別看著郝瑟一臉的堅決,突然就笑了。
下一刻,手握門把的郝瑟就發(fā)現(xiàn)自己直接被門拖著往前走了。
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身體,郝瑟定睛一看,就發(fā)現(xiàn)地上有好大一灘驚喜正等著她。這個驚喜太大了,郝瑟一時失去了聲音。
G城首富蔣麗麗女士,并不安詳?shù)氐乖诹搜粗?,華麗的晚禮服上開出了朱紅色的花,那是鮮血中的鐵離子氧化之后的顏色。
“我建議你尖叫一下?!闭軇e在一旁嘆了口氣,涼涼地說。
然而這樣充滿智慧的戰(zhàn)略選擇,卻被別人搶了個先。就在郝瑟決定接受哲別的建議時,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打斷了現(xiàn)場的鋼琴演奏。郝瑟回過頭,看到那位中氣十足尖叫聲穿透力max的姑娘臉上驚恐的表情,心情很是復(fù)雜。
“再不叫就晚了。”這是哲別不請自來的善意提醒。
郝瑟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本來就是真無辜,為什么要搞得跟裝無辜一樣?但是為了不再被警察叔叔一對一服務(wù),郝瑟選擇了接受了某只的建議。
于是,尖叫聲變成了二重奏。
這樣的“一山更比一山高”,自然是打斷了樓下的樂聲,于是漸漸有人上樓來查看。
傳說中要去拿點吃的卻迷失在異次元的林曉也終于出現(xiàn)了,隔著人群,兩人對視的眼里,都是復(fù)雜。
在等待警察到來的過程中,郝瑟現(xiàn)場編輯了自己在現(xiàn)場出現(xiàn)的緣由:找?guī)月妨?,碰巧開了門。至于那位女高音所說的,郝瑟當時站在蔣麗麗的尸體邊上卻沒有叫人,郝瑟的解釋是:自己當時嚇傻了,所以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總的來說,郝瑟說的基本都是事實,然而當真話里參雜里假話,一旦被發(fā)現(xiàn),可就水洗不清了。不過就目前來說,郝瑟的解釋很合情合理,所以大家對她并沒有什么懷疑,說白了,一個人成為犯罪的嫌疑人,首當其沖的理由,其實是犯案的動機,而在場的,明顯有比郝瑟更可疑的對象。
蔣麗麗是個獨生子女,爹媽、老公都死了,也沒有孩子,但是,蔣麗麗那位過世的丈夫可沒有她那么“孤家寡人”,正所謂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對于蛋都沒下一個的蔣麗麗女士繼承了“他們家的財產(chǎn)”這件事,蔣女士死去丈夫的各路親戚,可是不滿已久。
而今晚在場的,就有好幾位這樣的親戚了。
對于出身優(yōu)渥的蔣麗麗女士而言,錢不過是數(shù)字,是隨便投資幾個項目就能自動自覺跑進自己口袋的小東西,繼承丈夫的遺產(chǎn),賬戶里的數(shù)字上漲,成為g城首富這種事情,比起自己成為寡婦來說,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
然而對于別人來說,可就完全不是這么回事了。
畢竟死老公的見得多了,這么多錢,可卻是生平未見。
蔣麗麗女士眼中的小東西,卻是別人夢寐以求的,甚至為之不擇手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