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打算幫他拿到蔣麗麗的遺產(chǎn)。
“怎么,你有意見?”
——也對,您生活的年代估計雄性生物三妻四妾合理又合法。
真實隔著屏幕都能把人熏壞的酸。
“此言差矣”哲別端正了臉色,“像我這般堂堂正正的大丈夫,馬上征戰(zhàn),為的就是保家護(hù)國,封妻蔭子,多幾個女人又何妨,姓秦那個,不過是個被女人圈養(yǎng)的面首,如何能跟我相提并論?他既做了別人的面首,自然就要人情自己的身份。”
身份。
這兩字化身巨大無比的3D文字,在郝瑟的奔馳而過,她心想:這還真是個古人,這個話講出來還真不怕被批斗的。不過話說回來,這個人的思路還真是夠原始的,按照他的邏輯,男人努力奮斗就是為了擁有女人,女人努力奮斗獲得成功,就是為了擁有男人……
很好,很可以,幾乎快趕上野生動物的智力水平了。
——哦。
郝瑟又一次點亮“把天聊死”的成就,于是一人一非人就在滴滴專車?yán)锖翢o交流地地并肩而坐。
兩個都不是什么正常人,所以也沒誰有空覺得尷尬。郝瑟注意力早就神游到九霄云外了,而哲別,則糾結(jié)著很分享一下自己偉大的智慧但是又覺得自己這種身份應(yīng)該先有人請教,然后自己還要推辭兩次,最后才含含糊糊地透露兩句,這樣操作才能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見到他的人,出場配置沒有配備“好奇心”這個硬件。
等不到山來就我,也只能我去就山了。
“你就不想知道我打算怎么解決這件事情嗎?”哲別終于還是沒忍住,選擇拉下面子,主動搭話。
郝瑟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漂亮的眼睛里只有一個“懵”字。
——你說什么?
如果哲別此刻要發(fā)一條朋友圈,估計是這么一句話:好氣哦,但還是要保持微笑。
我都放下身段主動了,這就是你接駕的態(tài)度嗎?如果還有別的會喘氣的生物能看到我,我寧愿選擇和一只狗說話。
郝瑟并不知道自己在哲別的眼中已經(jīng)是狗都不如了,見他不回話,自顧自地判斷他沒話說了,轉(zhuǎn)過頭又開始發(fā)呆神游了。
哲別內(nèi)心是很想發(fā)脾氣的,一張臉實際上也已經(jīng)黑得和鍋底別無二致了,但是他自認(rèn)是個高人,而高人,就是要不動聲色的,所以雖然很生氣,但是也不能讓人看出來。
雖然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看見他的人,完全沒有要看他的意思,但是,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子,立下了目標(biāo)就要嚴(yán)格執(zhí)行,對自己的要求是一刻都不能放松的!
對于哲別這么豐富的內(nèi)心活動,郝瑟一無所知,她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問題,是晚餐要吃什么。
說是來G城玩的,可是昨天一落地就開始折騰參加晚宴的事情,結(jié)果晚宴上又出了事,沒完沒了地一樁接著一樁,險些都要沒時間做正緊事了。
嗯,世間唯美食不可辜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