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看錯了吧!”
那人本來對左丘宗說話的語氣還很禮貌,但當看到車上下來的只是一個小孩子,并且身后跟的除了一個小孩外,剩下的兩個也是毛都沒長全的家伙后,頓時說話的語氣也變了。
“有可能吧,何不讓你車上的人都下來。讓我看看,也好讓我死心。我也知道這樣做有些冒犯,但是我這邊事態(tài)緊急,還望兄臺海涵?!?p> 左丘宗聽了那人瞧不起自己的話后,心里多少也是有些不爽,但是還是很有禮貌的說道。
“那好,既然兄臺這么說了,那我把車上的人都叫下來?!?p> 那人說著,轉(zhuǎn)過頭對著左丘宗不懷好意的一笑,然后走到了自己的馬車窗戶邊,只見對著里邊小聲說了幾句。接著車上便有四個大漢走了下來。
然后五個人一起走向了自己這邊。
“車上的人都在這里了,仔細瞧好了,看有沒有你要找的人。看完我們還要趕緊趕路,你也不要跟著我們了?小子,我可告訴你,我們是韶世府的人,現(xiàn)在辦的是國家大事,要是你耽擱了我們的時間,你可擔待不起?!?p> 那人說著再次惡狠狠的看了左丘宗一眼。
不過左丘宗聽后,臉色在這一瞬間突然就變了。
“兄臺,不對吧,我們要找的是一個女人?!?p> 左丘宗兩只眼睛緊緊盯著眼前的人,似乎想要把他看穿般的說。
“那就對不起了,我這車里可都是男人?!?p> 那人說著給身后四人擺了擺手,那四人看后也向著車走了過去。然后這人惡狠狠的再次瞪了左丘宗一眼后,也向著自己的馬車走了過去。
“慢著?!?p> 就在這時左丘宗叫住了那人。
“怎么了,你難道還有什么事嗎?”
那人聽后,明顯頓了頓,然后瞬間轉(zhuǎn)過頭,滿臉嚴肅的問道。
看著那人的眼神,左丘宗能夠感覺得到,他眼神里露出的那種殺氣。
“你車里有我想要的人,你還不能走。”
顯然此刻的左丘宗,絲毫沒有被他身上彌漫出的殺氣所嚇到。
“我們是韶世府的人?!?p> 那人見左丘宗不為所動,又一次一字一頓的說。
“那又如何?”
左丘宗說每一個字的時候,似乎比他還認真。
“韶世府的人是軍人,即使殺了人普通衙門也沒權(quán)利處置。”
那人面無表情的說道,顯然他是在威脅左丘宗。
“那也要有能殺了我的實力不是。萬一弄不好被我殺了呢?”
左丘宗面對他的威脅還是很冷靜。
“我車里是帶了一個人,你要是有實力,我就讓你看。”
那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卻是面露微笑的。不,更準確的說是他是在嘲諷的笑。他實在想不通眼前這幾個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明明通過念力看的很清楚,眼前這四個人除了兩個是武士一重和觸元一重的外,剩下兩個還都是凡人境的,就這么四個人還敢自不量力的找自己麻煩,這不是找死嗎?
“兄臺,我們只是想看一眼你車里的人而已,就這點小事,難道你真的決定寧愿動武也不讓我們看?”
此刻的左丘宗已經(jīng)可以肯定,車里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萬俟南月了,即使不是萬俟南月,他也堅信這些人肯定是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說了,我們是在執(zhí)行軍事任務,車里邊的人是軍事機密,你們當然不能看?!?p> 那人說著,手向著馬車的方向一伸,然后只見一把泛著白光的鬼頭刀瞬間飄向了那人的位置。隨著刀被拿出,剛剛回到車里的那四個人也拿著各自的武器從車上走了下來。
不一會兒,四人已經(jīng)到了那人身邊。
“那得罪了?!?p> 左丘宗見是一場打斗是避免不了,也握緊手中的長劍大吼道。
但是還沒等左丘宗抽出手中的佩劍,江炎已經(jīng)召喚出了武俠境的元靈,沖著來人走了過去。
哇靠,這個書呆子,每次都不等自己吩咐就沖上去了。左丘宗看著江炎心里暗暗說了一句,然后抽出墨月劍,沖著那人招呼了過去。
那人雖然看左丘宗在這些人里邊年齡不大,但是見他是幾個人里邊達到武修二層境里邊的一個,又一直是他和自己講話,所以也明白這些人里邊的頭是誰。所以也不管江炎那種小嘍羅,舉著鬼頭刀直接沖著左丘宗就迎了過來。
吼吼!
江炎大叫兩聲,然后手一揮,一道刀氣就逼著那剛剛沖過來的四人揮了過去,那四人看后也是面露驚色。
這人四人都看的明明白白,明明就是一個觸元一重的小子,怎么這劍氣的氣勢都超過武俠境了?要知道他們四人的武修境界也都只是在武士七八重而已。
幾人想到這里,馬上一個后躍,避開了犀利的刀氣。
“小崽子,還挺會躲的,江爺爺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躲到哪兒去?”
江炎見四人紛紛朝后躍著躲開了,也是興起。
唰唰唰!
又是連著好幾道刀氣劈過去。只見這幾道刀氣直接沖著躍開幾人的方向劃了過去。
看著江炎這樣,那四人心底是大駭,都把自己的師傅心底暗暗罵了一遍。不是都說武修境界是看一個人武功高不高最好的標準嗎?但是看眼前這人,明明就是觸元一重的人而已,為什么附著武俠境的元靈到處跑了?到處跑也就算了。問題是眼前這個大個子完全是童心不滅,此刻看著他們幾個就像玩游戲機似的,看他們往哪兒多就往哪兒劃一道刀氣。
且不說江炎和那四人對抗,卻說左丘宗和那個拿著鬼頭刀的人戰(zhàn)在一起。也是分外精彩。
那人時不時會劃出一道劍氣,來逼退左丘宗。
但是左丘宗雖然也能劃出劍氣,但是他一來對于劍氣這種大規(guī)模殺傷性的招式不怎么喜歡,二來自己的武修修為畢竟只是武士一重而已,所以說劍氣的傷害對敵人并不大,而自己的優(yōu)勢是斗氣。
因此索性也不和眼前這人站在遠處,用華麗的招式互相傷害了。
而他是一步不離的跟著那人,不給那人一點遠離自己的空間,和那人兵器碰兵器的直接打。
要知道武俠境比武士境強就強在可以讓劍幻化出更多、威力更大的強勢幻境來攻擊敵人。而要是這樣一對一,兵器對兵器的直接碰撞,一個武俠境的和一個凡人境的沒任何區(qū)別。因為所有人人的力氣上基本上是差不多的。
當然這是對于普通人來說,而眼前的這個左丘宗就不同了,他可不是普通人,他最原始的依靠是斗氣。一個擁有斗氣的人更是在氣、力、志和武上邊是有著直接提升的。
所以在交戰(zhàn)了沒幾回合,那人就完全出于了被動的狀態(tài)中。
這時,那人突然一回轉(zhuǎn)。
躍到左丘宗身后,然后長劍脫手,砸到前邊的地面上,瞬間在左丘宗和那人中間出現(xiàn)了一層屏障。
左丘宗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那個屏障,對于這屏障左丘宗可是一點不陌生,紀景天在修兵門和仲子連等人交戰(zhàn)的時候,可是布過這個劍障的。
雖然左丘宗也是知道這劍障的威力的。
但是一相倔脾氣的左丘宗此刻當然也是不服輸。手握墨月劍,催動斗氣就沖著那劍障刺了過去。
但是在這一刻,隨著一陣強力的彈力左丘宗被劍障彈了回去。
而那人在看到左丘宗被劍障彈了回去后,更是嘴角狡黠的一笑,轉(zhuǎn)過頭朝著已經(jīng)把他帶來的四人都殺的四下逃竄的江炎走了過去。
左丘宗看到這里,可是急了。他心底很明白,江炎打那四個人就像是貓爪老鼠,但是還遠遠不是這人的對手。
江炎可不能出事,江炎在左丘宗的心里,是除了小六子外最親,也最信任的人了,他要是出事了,左丘宗可得愧疚死。
想到這里,左丘宗也不顧剛被反彈倒地后的疼痛感了。馬上翻了起來,重新在劍里邊注了斗氣,朝著那道劍障刺了過去。
但是令他意外的是,這次這劍刺的卻是異常輕松。那道劍障很輕易的就被左丘宗撕了道口子。
這是怎么回事?左丘宗心里很清楚自己這次不管注入的斗氣,還是出招的力度比起上次來并沒有多多少,甚至可以說上次由于是全力一擊的緣故,這次力道還要少一些的。
當然他不知道此刻坐在馬車里邊的萬俟南月,也是感覺到了左丘宗的氣息,也聽到了外邊的打斗,開始掛牽起了左丘宗。
這把劍萬俟南月本來就是拿著自己的血液鑄靈的,再加上此刻心中掛牽,劍里邊的感情飽和度也就更高了,在這種情況下靈劍當然威力也是更強的。
但是作為對馭劍者還沒有什么概念的左丘宗來說,這些他完全是不知道的。
雖然覺得奇怪,但是此刻也容不得他想這些了。
因為此刻那個拿著鬼頭刀的人,已經(jīng)眼看就要走到江炎身邊了。而再看江炎那個傻大個,眼里除了前邊的那四個小鬼外無視身邊的一切。
一道又一道的刀氣,還玩的正嘿了,完全不知道此刻危險即將降臨到他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