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的慕詠看著慕天光,對于慕天光是又疼又恨。
今天不但沒得到天罡幻訣,還把左丘宗給放走了。
這在以后可是禍患啊,還好,看起來這孩子并不知道以前的事情,要是知道的話,估計將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
雖然在當年的事上韶世府只是奉命行事,也并不是造就出十年前那個事情的真兇。
但不管怎么說,韶世府也是參與到了其中的。
這十余年來為了斬草除根,韶世府也是派人打聽過這孩子的行蹤,但是這孩子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但是慕詠怎么想也不會想到,這十余年來這孩子并沒有消失,而是被收養(yǎng)在了魚躍村這個在慕詠看來八輩子,也和左丘宗打不著關系的村子里。
“天光,感覺怎么樣?還好吧?”
慕詠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慕天光,又想想另一間房間里還躺在床上的慕天珂,慕詠突然很無奈的笑了,難道這些都是十余年前那件事的報應嗎?
“父親,我沒事。你不要找左丘宗的麻煩了,我感覺他人還不錯。他也答應了我,會把《天罡幻訣》給我的。”
當慕天光看大父親此刻很慈祥的看著自己的時候,趕緊充滿懇切的說道。
“好的,父親答應你。”
慕詠聽到慕天光和自己說的第一句話里就這樣說,不僅更加無奈了,但是見兒子此刻躺在床上,也不忍心拒絕。大不了以后動作小點罷了。
切不說這里慕天光和慕詠二人。
卻說左丘宗回到了捕快司以后,馬上去了演武場,然后從身上拿出了天罡幻訣看了起來。
他既然答應了慕天光把這本秘籍給他,他就得遵守承諾。為了能早點給他,他現(xiàn)在必須把這上邊的東西趕緊學會。主要逼迫他這么做的還有現(xiàn)在自己面臨的處境。
他必須要變得更強,這樣才能自保。
就這樣,他看了沒兩遍,天罡幻訣上的武學,就已經(jīng)完全都牢記于心了。然后他坐在打坐臺上逐字逐句的在內(nèi)心中默念起了那些句子。念著念著,他突然感覺丹田深處的那顆斗氣丹翻滾了起來。同時那顆丹也在漸漸的變大。
當他繼續(xù)默念的時候,自己的體力也漸漸變得充沛了起來。
不過變化最大的,始終是丹田深處的那顆斗氣丹,左丘宗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變化,但是那顆斗氣丹的翻滾,以及從斗氣丹里邊流出的氣流,漸漸流進了五臟六腑,然后繼續(xù)流動,環(huán)繞全身,連貫性、循序漸進的流動了起來。
就這樣,一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打坐了四五個小時了。
此時天也有些泛白了,他明白等天亮了,就該要去抓風九蓮了。但是對于風九蓮的抓捕,他心里卻存在著很多的情緒。他既希望早點抓住風九蓮,又擔心去抓風九蓮。
就在左丘宗想的入神的時候,突然腰間掛的墨月劍發(fā)出了一聲劍鳴聲。這聲劍鳴聲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是格外的刺耳。
就在左丘宗聽到這聲劍鳴聲后,好奇的低著頭注視著這把劍的時候。
這把劍卻是沒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從劍鞘里邊自己出鞘了。然后一道黑色的光影劃破了長空。由于在夜晚,本來就是一把黑劍的緣故,左丘宗看的不是很清楚這把劍究竟在干什么。
但是當這把劍停在五丈高空中的時候,左丘宗卻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這把劍。
因為劍上居然發(fā)出了兩道紅色的光芒,看起啦很耀眼,如同淚滴一般。緊接著在那劍的下邊,漸漸出現(xiàn)了一個紅色的月牙標志。這個月牙標志發(fā)出的光芒,看起來比那兩滴淚滴似乎更加的耀眼。
甚至此刻左丘宗有種錯覺,由于這個標志的映照,整個夜空都呈現(xiàn)出了血紅色。
緊接著,左丘宗手里的劍鞘上,突然也出現(xiàn)了一道紅色的光芒。
不,這不是一道光芒,而是好幾道,更準確的說是出現(xiàn)了一個血紅色的圖案標志。
看著這一切的變化,左丘宗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種情況大約持續(xù)了一刻多鐘才結束,結束以后,左丘宗握著這把劍,馬上來到了萬俟南月的房間,他想弄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當他敲完萬俟南月的門后,沒一會時間,萬俟南月就出現(xiàn)在了左丘宗的身邊。
“怎么了,這么晚了還不睡,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萬俟南月看到左丘宗后,滿臉堆笑的問道。
“這、這劍?!?p> 左丘宗聽后也不羅嗦,直接開門見山的就把劍遞給了萬俟南月。
“這劍怎么了?這不是好好的嗎?”
萬俟南月結果墨月劍后粗略的看了一眼后說道。
“不是,你看這個紅色的圖案?!?p> 左丘宗見萬俟南月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有些失望,提醒著指了指劍鞘上,剛剛出現(xiàn)的那個血紅色圖案。
“哦,你說這個啊,挺漂亮的了?!?p> 左丘宗說完后,萬俟南月繼續(xù)瞥了劍一眼說道。
聽到這里,左丘宗很詫異的看了萬俟南月一眼,突然有個很大膽的設想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里,這個萬俟南月是假的,絕對是假的。真的萬俟南月,怎么會如此的疏離這把劍了?這劍可是南月親自給自己的。
“你難道忘了這把劍原來的樣子了嗎?”
左丘宗想到這里,不禁更加好奇的問了句。
“你的劍,什么樣子,我怎么會記得那么清楚?!?p> 南月聽后抱怨的說道。
不過這句話讓左丘宗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個萬俟南月果然是假的。
到了此時,左丘宗更加肯定南月是假的這件事了。南月不可能忘記了這把劍的樣子,因為這劍本來就是她的。
“你不是南月?!?p> 左丘宗突然臉色一變,對著南月冷冷的說道。
“你在說什么了?我不是南月誰是南月?你今晚是不是糊涂了?”
那女的聽后也是滿臉好奇的說道。
“你別再裝了,你根本不是南月,說實話要不是這把劍,我都被你騙過去了。你到底是誰?”
左丘宗看著這女人冷冰冰的說道。
“什么我不是南月,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說,這么晚了,我要休息?!?p> 那女的聽到這里,心也有些慌了,說著一邊往外邊推左丘宗,一邊說道。
“等等,我再說一遍,你不是南月,你是誰?還有,南月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想就這么打發(fā)走我,沒那么容易。”
就在那女人把左丘宗推出來,正準備關上門的時候,左丘宗卻突然擋住了女人手里的動作。
“好吧,居然你都發(fā)現(xiàn)了,我也不隱瞞了,是的,我不是南月,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的南月在哪里,你是永遠不會知道的。”
那女人說完后,突然對著左丘宗狡黠的一笑。然后只見那女人的身上突然冒出了一團團的霧氣。
緊接著隨著一聲爆裂聲,居然整個身體爆炸了開來。
對著爆炸開的身體左丘宗再次驚呆了。
是機關人,又是機關人。看到這個女人后,左丘宗再次想到了風九蓮。不得不說這個機關人確實高明,甚至左丘宗想不到,除了風九蓮外,還有誰能夠制造的出這么厲害的機關人。
甚至左丘宗到了此刻都想不通一個機關人,怎么會這么說話,還會知道自己和萬俟南月之間那么多的事?當然此刻的他并沒有發(fā)覺在那個機關人爆炸后,身上所留下的那一小片毫不起眼的芯片。
不過話說回來,機關人始終是機關人,還真人相比始終缺乏心機。就像剛才那般,他所有的動作都表明了他不會說任何話的決心,但恰如其是,真是他的這個動作和他是一個機關人的身份,暴露了他身后的幕后黑手。
換句話說掠走南月的人,絕對是風九蓮。這已經(jīng)不需要調(diào)查了,至于是怎么掠走的,不得而知,但絕對是他。
但是還好,今天就要抓捕風九蓮了。到了此刻左丘宗甚至有些期盼早點抓到這個風九蓮了。即使他曾經(jīng)是父親最得力的助手。
且不說這邊。
卻說在桓州,某一個大戶人家的房子門前,此刻有一個人正焦急的瞧著遮護大戶人家的房門,從敲門的節(jié)奏來聽,甚是緊急。
再看敲門這人,不是別人,而正是風九蓮。
“是誰?”
從房間里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我,關玨。”
風九蓮因為眼瞎的原因,他的耳朵特別好使,所以當那個聲音傳入耳朵里以后,他馬上就分辨出了說話的人。
“這么晚了,你來做什么,難道明天大戰(zhàn)的事,出了什么漏子?”
里邊的女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話音里邊的擔憂。
“明天大戰(zhàn)你放心,我跟了主人那么多年,布置這些事絕對不會出漏子,只是另有一事,可能有些麻煩?!?p> 風九蓮有些擔憂的說道。
“只要明天大戰(zhàn)的事,不出漏子就好?!?p> 女人聽了后明顯松了口氣,而對于其他事似乎并不關心。
“不是,是萬俟南月死了?!?p> 風九蓮見女人不打算問了,但這事他自己知道有多嚴重,如果不說的話,估計后果自己可是承擔不起的。
“什么,萬俟南月死了?”
里邊的女人聽了這句話后也是詫異的問道。
“是的?!?p> 風九蓮冷冷的說道。
“你怎么讓她死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宗對她的感情?!?p> 里邊的女人聽后很是憤怒的責備道。
“我只是一時疏忽,讓燕歸去守著萬俟南月,沒想到他報仇心切,也是一時心急。居然把萬俟南月給殺了?!?p> 風九蓮滿是自責的說。
“這個燕歸。這可給小宗怎么交待???”
里邊的聲音也顯得有氣無力了起來。
“好了,死了就死了。反正是萬俟崖的人,他萬俟崖欠我們的命可比這多多了。只是對小宗不好交待罷了。這件事先保密,給任何人都不能說出去。你先下去吧。”
在風九蓮聽到這里后對著那個門鞠了個躬,然后謙卑的退了下去。沒走幾步,就來到了轎子跟前。
等他上了轎子后,那個轎子又如同往常一般起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