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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朝演義

第二十一章 代受刑責

神朝演義 尚書左仆射 2238 2017-04-24 22:41:23

  第二十一章代受刑責

  夏正平抬眼望去,已然發(fā)現了張克勤神色的為難之處,他便是說道:“家父乃是京城商賈,和丞相走的近,丞相曾經賜予我家父一塊金牌,憑借金牌,能夠免除杖責之刑?!毕恼秸f著,便是從自己的衣袖之中,拿出快明晃晃的金色牌子。

  他自然沒有言語之中的免責金牌,他有的只是自己的腰牌,只是為了掩飾身份,腰牌被放于袖口中的荷包罷了。夏正平的這塊腰牌,足以證明夏正平的身份,現在他要進一步考校一下程湯,看看他是否依舊堅持這樣子依律判刑。

  那牌子方方正正,正面雕刻著一條小龍,同時在小龍身邊,刻著三個大字與一行小字,后面雕刻著牡丹花,彰顯華貴。

  三個大字,自然是夏正平的名字,一行小字,卻是“皇子所持,以驗身份。”這塊腰牌,足以證明夏正平的身份。

  因為夏正平背對著堂下的眾人,因而腰牌出手的時候,他們并未看見。反倒是,堂上的一眾司副及張克勤,卻是面色一怔。當然,這些人之中,并不包括程湯,此時的他,依舊神色嚴肅。

  “八……”

  有司副的話音還未出口,就被夏正平搖頭止住,顯然夏正平并不想驚動堂下的百姓。

  張克勤神色已然緩解,他明白,夏正平抬出這張腰牌以后,便是意味著能夠免除刑責,自己也就沒必要擔心了。

  只是,程湯的一句話,卻讓他噴出一口老血:“常言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您這樣的人物,更應該遵守《夏律》,以作萬民的表率。這塊牌子,并不能免除您的五十杖責!”

  “荒唐!難道你不要命了?”一位司副坐不住了,眼前的這位蕭公子,可是本郡郡守,且又是皇子,怎能杖責,“刑不上大夫,難道你不知道?”

  “大夫犯罪,照樣需要受罰!古往今來,難道你見過有哪一個高官,犯了罪責,就沒有不追究的嗎?”程湯厲聲駁斥,“就算是皇上,如果犯了錯,依舊會下達罪己詔!”

  程湯說的不錯,古往今來,大夏神朝各司各部,但凡歷任官員,一旦犯罪,真的是有罪必罰。只不過,那些偷盜等小罪,官員并沒犯過罷了,最為關鍵的一點,大夏的皇帝,一旦被諫官發(fā)現有什么大的罪過,也會下發(fā)罪己詔的,更何況一個皇子呢?

  隨著日月的流逝,諫官早已失去了原本的作用,難以再起到監(jiān)督皇帝的言行了。只是,一般人的眼中,貪污級別以上的罪,對于為官者才算的上罪過,殊不知,無論怎樣的罪責,只要是《夏律》之中規(guī)定的,都適用于任何人。

  當然,皇帝除外,真要給皇帝判定刑責,借一個人十個老虎膽,他也不敢這么做。

  正因為如此,人們也逐漸忘卻了這些,想當然的認為,律法對于官員、皇子沒什么作用罷了。

  程湯正是基于這一點,才會一口咬定,夏正平犯了毆打百姓之罪,需要杖責五十。

  “《夏律》有言,官宦、商賈、皇族及有功者的后代,可以抵減刑責!”董子海眉頭一皺,萬一這個程湯,真是倔強到極點,豈不是真要把八皇子打個半死?他可不敢讓這種事情發(fā)生,別說是他,就算是身為司正的張克勤,他也不敢。

  張克勤也是顧及到這一點,才沒有當眾宣讀狀紙的刑責判定。

  程湯聽著董子海這么一說,眉頭一皺,似是在思索些什么,良久之后,方才開口道:“不管如何抵減刑責,杖責之數,決不能低于三十!”

  此時的孫閑,見著堂上的司副,在你來我往的爭論著,心中不由得一驚,方才意識到自己反咬人一口,咬到了鐵板上。但他畢竟是惡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開口說道:“幾位大人,你們若是不給在下一個公道,在下絕不認罪!”

  “難道你想翻供不成?”張克勤懶得廢話,“來人啊,把孫閑帶到獄司,執(zhí)行牢獄之刑!”

  “我不服!”

  孫閑被衙役拖走,嘴上依舊大喊,面帶兇惡之狀。

  “早該如此!”

  公堂之下的眾多百姓,不由得朝著孫閑身上啐了一口,恨得牙癢癢。

  只是他們回過神來,看見公堂之上的夏正平,卻又是眼圈微紅。

  “蕭公子不能受此杖責??!”

  “他為了我等,力擒暴徒,絕不能受此不公待遇!”

  “懇請大人們,體諒下我等心意!”

  眾多百姓說著,便是要跪下,想要為夏正平開脫罪責。這其中,自然包括南山客。南山客從始至終,都牢記夏正平在評書院中叮囑的話語,無論如何,都不能出手相救,否則的話,那樣子會讓眾多百姓認為,永昌郡的決曹、賊曹二司的人徇私枉法!

  可能夏正平挺身幫助了這些人,但誰能夠保證今日之事,不會傳出去?若是被用心險惡的人聽了去,必然會傳出決曹。賊曹司副,刑察不明,審判不公的名聲。

  再更進一步,必然會影響到夏正平,使他落下個選官不力,任人不清的罪名。

  夏正平自然不想看到這種情況出現,事實上,他已經預料到這個后果,早已做好了心理承受準備,自然沒有表現出什么情緒。

  反倒是,他極為欣賞程湯與董子海,這兩個司副,真的是可堪大用。

  董子海與程湯,自然不知道夏正平究竟在想些什么,依舊在爭論著。

  “堂下百姓,暫且先行起身,我們自不會為難你們的恩人!”

  “只是,杖責必須要受!”

  程湯與董子海,明顯是意見相左,張克勤也是一陣頭大,一派驚堂木,便是道:“夠了,這里是公堂,是審判犯人的地方,不是你們爭吵的地方!”

  “是在下疏忽了,但我堅持這樣的刑責判定,必須要判蕭公子一個毆打百姓之罪,因為身份緣故,杖責三十即可,以示懲戒!”程湯不依不饒,顯然沒有絲毫放棄的樣子,“《夏律》有言,可以交錢贖罪!”

  夏正平倒是記得這樣的一條,只是他并不打算這樣做,便是說道:“本公子并沒有錢財在身,杖責三十,我認了!”

  “公子!”夏正平話音剛落的時候,人群中的南山客,便是眼圈微紅,“您這是何必呢?”

  她快步走入公堂,抬頭望了望公堂上的幾人,有些慌張道:“幾位大人,在下乃是公子親衛(wèi),愿意代公子受刑!”

  夏正平一愣,慌忙道:“南山,你這是……”

  只是話音未出口,就聽得程湯發(fā)言:“確實可以,張大人,判定吧!著令蕭公子的親衛(wèi),代其受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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