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亂政皇子
聽著圣旨的內(nèi)容,夏正平心中一怔,旋即有些欣喜。
姑且不談,圣旨之中前面所說的問候,及準(zhǔn)許設(shè)置諸官的事情,就單說授予臨機制宜之權(quán)。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夏正平有著先斬后奏的權(quán)力,不再需要上奏朝堂了。臨機制宜,很容易理解,面臨適合的時機,決斷符合當(dāng)下的方法,而不必向朝堂奏報。
這相當(dāng)于,把夏正平當(dāng)做一個藩王了。
要知道,大夏神朝之所以很多地方,不服從中央朝廷,其中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大夏神朝開國所制定的,諸侯藩王,擁有臨機制宜之權(quán)。
這樣的祖制,直接導(dǎo)致了大夏神朝的諸侯、藩鎮(zhèn)具有很大的獨立性,也造就了如今大夏神朝的中央與地方的復(fù)雜形勢。如果只是單純的郡國并行制,而沒有下放臨機制宜之權(quán),怕是現(xiàn)在的地方,早已對中央朝廷納貢如流了。
“殿下,接旨吧!”黃安尖細(xì)的聲音,傳入夏正平的耳中,方才將他拉回現(xiàn)實之中。
“恭喜殿下啊,看樣子陛下并沒有忘記你啊!”左善言拱手,“如此看來,殿下可以在永昌之地,更能隨意的發(fā)揮自己的才干了?!?p> “這的確是我沒曾想到的。我原以為,父皇會因為那件事,對我有多余的看法,沒曾想到,今日竟然會授予我如此之大的權(quán)力?!毕恼浇舆^圣旨,也是有些感慨,“朝堂之上,畢竟太多爾虞我詐了,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p> 他口中的那件事,自然指的是當(dāng)初自己被廢去太子之位的事情。夏正平現(xiàn)在想來,似乎是不得已的樣子,盡管他明白,那是莫須有的罪名,但他不得不這樣子做。
身為帝皇,必然有著自己的苦衷。哪怕這個帝皇,再怎么荒淫無道,也依舊如此。
要知道,大夏神朝的朝堂上的諸多事宜,并不是大夏皇帝所能夠決定的。要知道,身為丞相的申不易,早已是和皇長子夏默宇結(jié)成了一黨。
自古以來,相權(quán)與皇權(quán)之間,都是有著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尤其是在大夏神朝的歷史上,相權(quán)經(jīng)過幾次改制,已然可以和皇權(quán)分庭抗禮了,甚至大夏神朝中期的幾位皇帝,都是當(dāng)朝丞相所立。
如今,身為丞相的申不易,又和皇長子攪在了一起,早已威脅到了大夏皇帝的權(quán)力。哪怕大夏皇帝再怎么荒唐,也能夠感受到這一些,自然會迫于壓力,將夏正平以莫須有的罪名廢掉太子之位。就算夏正平?jīng)]有被廢,大夏皇帝百年之后,他即位成為新君,也同樣面臨相權(quán)與皇權(quán)之間的矛盾,更為可怕的是,還要面臨身為皇長子的夏默宇威脅,這個人可不是個善茬!
“即便是身為太子之時,也未曾有臨機制宜之權(quán),還請黃安你,回宮之后,替我多多謝謝父皇了!”夏正平心中有所感慨,呵呵笑道,“左伯,黃大總管,就暫且在我這鄙陋的郡守府衙之中,歇息幾日吧!”
“殿下,此言差矣!”左善言擺了擺手,“我已經(jīng)跟皇上請下了旨意,也將家眷帶來了,今后就留在永昌郡!”
夏正平聞言,雖然一愣,但是并未感覺到驚訝,道:“留下來也好,留下來也好?。 ?p> 陳慶之也是點了點頭,似是對左善言這個決定,極為贊同一般,道:“殿下對于永昌之地的諸多士族來說,終究是外來人員,若是你留下來輔佐殿下,治民理政,卻是極好的!”
“嗯!”
幾人聊著,便是進了政事堂。
“行將到了年關(guān),黃大總管就不用太奔波勞累了,住到年后再回京不遲!”夏正平笑著,“永昌之地,怕是還有些事情,需要您來解釋下?。 ?p> 黃安也是個聰明人,況且他曾經(jīng)服侍過夏正平,自然明白夏正平想要講些什么,便是回答道:“殿下此話,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夏正平?jīng)]有接話,只是點了點頭,卻是將目光飄向了左善言。
左善言搖了搖頭,神色灰敗,顯然是明白了夏正平想要問的是什么,只是他無法回答?;蛘哒f,左善言根本就不想提起,關(guān)于朝堂上的任何事情。
沒錯,夏正平想要問的,正是和朝堂有關(guān)的東西。但是,夏正平?jīng)]有想到的是,左善言并不想說。
看樣子,朝堂上的許多事情,遠(yuǎn)遠(yuǎn)比自己想象的要復(fù)雜!
夏正平想到這些,面色就有些猶豫,然而還是開口說道:“黃安,你講吧!你經(jīng)常呆在父皇身邊,伺候著他,應(yīng)當(dāng)清楚吧?”
黃安喝了一口茶,看向了陳慶之,又看了看夏正平,方才將茶碗放了下去,搖了搖頭道:“怕是極為不妙?。 ?p> “想來也是!”黃安的話音剛落,陳慶之竟是帶著些沉悶,緩緩說道,“陛下要是再這么荒唐下去,怕是皇位不保!”
“新羅王朝的太子即位,成為新一代國君,他派遣使臣,前來濟州,索要遼州東北的五座郡城!”黃安搖了搖頭,有些可惜,“殿下,您也知道,身為太監(jiān)之人,是不能干預(yù)朝政的。我能說的,就是丞相他竟然代替陛下,同意了這個請求!”
黃安一邊說著,一邊帶著些許哭腔:“新羅王朝是個什么國家?那是個茹毛飲血,野心勃勃的民族建立起來的王朝。奴才的生身父母,就是被新羅王朝的大軍蹂躪致死的!”
他這么說著,一旁的左善言,也是面露痛心疾首的樣子。夏正平見此狀,也是嘆了一口氣。
黃安的來歷,的確如他所說。
而令夏正平更加悲哀的,卻是父皇,竟然將新羅王朝遣使求地這件事,交給了丞相處理。
荒唐至極,怕是沒有救了。
若是自己身在朝堂之中,必然有著挽回的法子。
“不過,殿下卻是放心,遼州是遼王的封地,就算丞相答應(yīng)了新羅使者,遼王也不會同意的?!痹S久沒有說話的左善言,此時神色有些回緩,“雖然新羅王朝陳兵二十萬在邊境,但我想遼王必然有辦法應(yīng)對的!”
話雖如此,可夏正平依舊搖頭,他不再糾結(jié)此事,而是轉(zhuǎn)移話題問道:“我父皇的身體如何了?”
年關(guān)將近,大夏皇帝降詔問候遠(yuǎn)在永昌郡的夏正平,而夏正平卻不向來人詢問大夏皇帝的近況,總是有些不合乎情理的。
“沉湎于酒色,幾乎不可自拔!”黃安尖細(xì)的聲音再次傳入夏正平的耳中,“皇長子又不知道,從哪里搜羅了十名西域美女,已經(jīng)獻給陛下!”
“亂政皇子,若是我在朝堂之上,必然不會饒了他!”聽著黃安的話,夏正平猛地一拍桌案,“朝堂之上,就沒有大臣勸諫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飄向了左善言,很顯然是希望左善言給個解釋,畢竟左善言身為言官,就是要在合適的情況下,勸諫帝王不要走上歪路。
左善言只是搖了搖頭,然后回答道:“勸了,又能有什么辦法呢?要不然,我也不會請求來永昌了!”
尚書左仆射
這一章本來想要做個鋪墊的,沒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大家別介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