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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主中宮

第四章 頂包

入主中宮 吳涴 3000 2017-04-28 09:05:01

    謝鈺隨著趙恒來到殿外,趙恒道:“不知皇后怎看此事?!?p>  謝鈺看著面前趙恒的背影,心中不免好笑,你自己做的事情,倒來問我了,如果先前心中還只是有幾分懷疑,現(xiàn)在便是都篤定了。

  趙恒回過身,看著面前謝鈺沉思的臉龐,心中莫名有些心虛,但依舊不動聲色道:“皇后怎么不說話?可是皇后想到了些什么?!?p>  謝鈺回過神,聽到他這樣講,不由凝神道:“臣妾并沒有想到什么,只是不知道宮女該審,昭夫人遭此大難,不知皇上該如何安撫她?!闭f完,謝鈺便抬起頭眼神直直地與趙恒對上。

  趙恒看著她那深不見底的眸子,眼神中似是在嘲諷他,心中莫名憤怒,道:“皇后未免管的太多了,既然皇后這么想管這件事,那便由皇后查清這幕后真兇,給昭淑妃一個交代。”

  謝鈺一聽,眉毛一挑,還以為他會有多大方呢,本以為是個貴妃,沒想到只給了個淑妃,同樣是正一品,可是是貴妃是首,淑妃屈二呀!依舊道:“是”。

  趙恒看著謝鈺臉上暉莫難測的表情,心中的憤怒越來越重,甩了甩袖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謝鈺看著趙恒漸漸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由有一絲酸澀,原來你對我的好都是做戲罷了,謝鈺抬頭望著天,良久,臉上的神情深鎖,他是想借這件事,讓我與那趙婉對上么,想到此,不由冷笑一聲,嘴角閃過一絲嘲諷。

  ……

  趙恒回到御書房中,一個黑影從空中落下,只聽得那黑影道:“啟稟皇上,一切已安排妥當。”

  趙恒冷漠道:“朕知道了,下去吧?!?p>  “是?!蹦呛谟罢f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若不是那晃動的燭火,仿佛只是幻覺。

  趙恒拿起掛在衣服上的荷包,眼神深沉,似是要把那荷包看透一幫,喃喃道:“皇后……”

  ……

  而這邊鳳欒宮中,惜文匆忙從殿外跑來道:“娘娘,不好了,那個宮女死了?!?p>  謝鈺只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如常,只道:“死無對證,斬草除根,呵?!?p>  謝鈺看著惜文,神情凝重,道:“去查那個宮女,無論是誰,但決不能牽連到我們,懂么?”

  惜文一愣,但立即明白道:“是,奴婢這就去查?!?p>  ……

  “淑妃娘娘,您多少吃點東西吧?!蹦现窨粗珏揽吭诖策呉荒樖Щ曷淦堑臉幼?,心疼道。

  南松也道:“娘娘,眼下孩子是沒了,但是您只有把身子養(yǎng)好了才能替未出世的小主子報仇啊。”

  淑妃像是回過神一樣,對上南松那希翼的目光,喃喃道:“對,我要替我的孩子報仇,我要替我的孩子報仇,他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就沒了。”

  ……

  “娘娘,那個宮女叫夏槐,原來曾在欣修媛宮里當過粗使丫鬟,后來欣修媛覺得宮里人太多,就把她調(diào)了出來,這兩天咱們宮里忙的很,內(nèi)務(wù)府便把她調(diào)來幫忙?!毕а┛聪蛑x鈺道。

  謝鈺看了她一眼,道:“既然這樣,也只能是欣修媛倒霉了?!?p>  “可是,娘娘,怕是沒那么簡單吧!”

  謝鈺冷笑道:“確實沒那么簡單,可是你查的到么,就算你查到了,你敢抓么?”

  惜雪一驚,“娘娘的意思是……”

  謝鈺看著遠處道:“好了,不管怎樣沒牽扯到我們才是最好的,不過只怕我們肯定是要被人記恨上了?!?p>  “是”,惜雪眉間的愁色又多了些。

  ……

  “皇上,事情就是這樣?!壁w恒看著眼前謝鈺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邊,道:“那欣修媛是如何得知淑妃有孕的呢?!?p>  “啟稟皇上,欣修媛的奶娘有些懷疑,便告訴了欣修媛,欣修媛一時糊涂,造此大禍?!敝x鈺不急不緩道。

  趙恒看著心里莫名有些火氣道:“既然如此,不知皇后認為該如何處置欣修媛呢?”

  “按照宮規(guī),奪其封號,打入冷宮?!?p>  趙恒皺眉道:“按理是該如此,可是此時滄州正有災(zāi)情,其父又是……”

  謝鈺聽著趙恒說話說一半,心中便有數(shù),本來也不指望他能大罰,欣修媛的父親正是滄州太守,改了口道:“念在欣修媛伺候皇上多年的情分,便從輕發(fā)落,奪其封號,貶為正四品貴儀,罰奉一年,在明光宮面壁思過,無詔不得外出。”

  趙恒聽了,臉上看不出喜怒,只道:“那便聽皇后的吧?!?p>  謝鈺回道:“那臣妾便告退了?!?p>  趙恒死盯著謝鈺,過了良久,嘴角似是自嘲,“嗯”。

  謝鈺抬頭望了一眼趙恒,見他已閉目養(yǎng)神,便緩緩走了出去。

  聽到腳步聲遠去,趙恒緩緩睜開眼,原本平時惑人的桃花眼,此時布滿了陰霾,趙恒心里莫名的有些火氣,明明事情按照他所想的方向發(fā)展,但他卻并不覺得開心,他何嘗不知謝鈺對他已起嫌隙,聰慧如她恐怕早已知道他的用意,但他隱忍這么多年,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毀于一旦,沒關(guān)系,反正她是皇后,總歸是他的,等一切塵埃落定再說,也無妨,趙恒心想著。

  可惜,此時的趙恒不知道,等到塵埃落定時,謝鈺和他之間的縫隙已經(jīng)變成長長的溝渠。

  惜文見謝鈺出來便一直板著臉,忙問:“娘娘,你這是怎么了?”

  “沒怎么,只是怕是以后的日子要更加小心了?!?p>  謝鈺看著一臉疑惑的惜文道:“有些事,怕是躲不過了?!?p>  惜文微笑道:“本來就身在其中,哪里來的躲過,躲不過,娘娘多慮了?!?p>  謝鈺一愣,隨即笑道:“也對,我竟不如你看的透徹。”

  “娘娘只是最近思慮過多,靜一靜,便想的通了?!?p>  “雖然這次欣修媛?lián)讼聛?,但是長樂宮那邊怕是更加恨上本宮了?!?p>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讓鳳巒宮上下更加小心謹慎?!?p>  “這個我到不擔心,只是這周家要是倒了,我謝家怕是也就是皇上的眼中刺了,這圣上看著溫潤如玉,實則心狠果斷,善于隱忍,你讓人傳個消息給父親他們,讓他們早做打算?!?p>  “是?!?p>  明光宮中,欣修媛,不,是錢貴儀,聽完旨意后一臉恐慌,嘴里喃喃道:“不,不是我,我沒做過,不是我?!?p>  說完便要往外沖,宮女們連忙上去攔住,來宣旨的太監(jiān)冷漠道:“娘娘,圣旨以下,娘娘還是接旨吧。”太監(jiān)見錢貴儀,兩眼無神,一臉迷茫的攤坐在地上,怕是接不了旨了,便把圣旨交給旁邊的宮女,搖了搖頭,走了,宮女們見狀也走了出去,只剩錢貴儀一人,依舊攤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語。

  “你說什么,那個賤人竟然沒有被賜死,只是降位,禁足!”趙婉臉上布滿陰狠。

  南松見狀,上前道:“娘娘,滄州有災(zāi),而錢貴儀的父親是滄州太守,若是此時重罰錢貴儀,未免寒了老臣的心,”南松說到這便不再說了。

  趙婉猙獰道:“那我的孩子呢,就這么白白的沒了么!”

  “娘娘不必氣憤,別氣壞了身子,有時生不如死,比死還難受?!?p>  趙婉一聽,心里才好受一點:“便宜那個賤人了,你抓緊去辦吧。”

  “是?!?p>  轉(zhuǎn)眼間趙婉又變成了那個溫柔柔弱的嬌小姐,剛才那個面色猙獰狠辣的人仿佛只是個錯覺。

  錢貴儀在明光宮中漸漸的衣食不保,許多的宮女也使勁的想出去,對錢貴儀也開始怠慢起來,而錢貴儀則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嘴里有時還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做過,不是我,”似是沉浸在打擊中無法回神。

  而趙婉也聽回來稟報的宮女說起此事,心中不免起了疑心,又想起是在皇后的宴會上出的事,此事又是皇后一手調(diào)查處理的,頓時覺得,這件事跟皇后肯定脫不了干系,心中愈發(fā)恨起謝鈺來。

  南松在旁邊看著,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對勁,便憋在心中沒說什么。

  趙婉越想越覺得咽不下這口氣,可這鳳巒宮中的人口都緊的很,半點風聲都透不出來,也安插進不去人,根本不知道,也抓不到她的把柄,心中愈發(fā)煩躁,本來因小產(chǎn)而虛弱的身子骨,也越來越不好,太醫(yī)調(diào)理了許久,終究還是落下了病根。

  謝鈺在宮里剪著花枝,聽著小曲,好不愜意,突然間打了個噴嚏,謝鈺摸了摸鼻子,心想:最近怎么老打噴嚏,莫不是傷風了,回頭得讓惜文去開兩幅藥回來,算了,算了,藥苦,還是開藥膳吧。

  惜文看著謝鈺一臉迷茫的似是在想些什么,嘆了口氣,娘娘怎么又在發(fā)呆了,肯定是又有什么事憋在心里,怕她們擔心,這么想著,看謝鈺的眼神越發(fā)心疼起來。

  謝鈺一轉(zhuǎn)頭便看到惜文那憐惜的小眼神,頓時打了個寒磣,避開了她的視線,惜文是怎么了,怎么這么看著我,她不會是看上我了吧,這么想著,頓時搖了搖頭,一定是我想多了,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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