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BOSS圣諭在此,祁兵哪里敢不從,只能認(rèn)命的拿著手機(jī)出了病房。
驀的,楚心之抬頭,正好對上盛北弦看過來的視線。
楚心之率先別開了視線,“盛總?cè)绻苊Φ脑捒梢韵刃须x開了,你看到了,我的傷并不嚴(yán)重?!彼恢肋@個男人叫什么名字,但是院長和他的助理都稱呼他盛總,她也跟著稱呼。
“你認(rèn)識我?”盛北弦眉頭一緊,不知怎么,不喜歡她稱呼他盛總。
楚心之搖頭,“不認(rèn)識?!?p> “嘶……”正在給她上藥的小護(hù)士手一抖,棉簽戳到了傷口處,楚心之疼得皺眉。
小護(hù)士驚慌不已,一雙眼睛兔子一樣的無辜,“小姐,對不起?!?p> 楚心之搖了搖頭。
心想眼前這個男人的影響力真夠大的。
小護(hù)士明明是聽到她說不認(rèn)識三個字的時失的神。
盛北弦冷冷的看著護(hù)士,“博愛醫(yī)院的水平就是這樣?”語氣諷刺,毫不留情。
這才是這個男人的真實面目吧。
小護(hù)士當(dāng)然知道這話是沖著她說的,當(dāng)即,委屈的紅了眼眶。
正當(dāng)楚心之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一陣妖風(fēng)刮進(jìn)了病房。
首先沖進(jìn)來的是一個的穿著白體恤,超短褲的陶媛。
“WULI楚楚,天啊,你沒事吧?”
陶媛一把將旁邊的護(hù)士推到一旁,拉開楚心之的雙手,四處查看,“楚楚,你哪兒受傷了?”
楚心之一頭黑線,還沒說話,緊接著病房中有跑進(jìn)來兩個女孩。
她們都是楚心之的好閨蜜,從小一起長大的。
楚心之雖然有七年沒有回國,但她們之間經(jīng)常相互通話,有時也會視頻。
顧傾傾踩著細(xì)高跟兒,一身玫紅色的小洋裙,海藻一般卷曲的大波浪披散在腦后,手腕傷挎著LV的包包,臉上化著精致的妝,一出場簡直自帶BGM。
嗒嗒嗒。
細(xì)高跟兒摩擦瓷磚的聲音一直蔓延到病床前。
顧傾傾盯著楚心之。
“我去!心心,你去澳大利亞整容了?”說完,直接將手上的包包摔到了病床上,伸出兩只手捏起楚心之左右面頰,往兩邊扯。
楚心之毫不留情地打掉在臉上作亂的手,“整你個頭,顧傾傾,你的淑女形象呢?被狗吃了?”
“……”顧傾傾老老實實收回手。“鑒定完畢,沒整!不過,心心,你本人真的比視頻上好看耶?!?p> 顧傾傾妖艷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笑得跟朵玫瑰花兒似的。
楚心之用那一條沒受傷的腿,踹了顧傾傾一腳。“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發(fā)個照片之前得PS半小時。”
顧傾傾:“……”人艱不拆。
盛北弦站在一旁,深邃不見底的眼眸一直盯著楚心之。
這小丫頭有兩副面孔?
之前不管是跟他說話,還是跟醫(yī)生說話,都是一副冰冷到極致的樣子,在自己朋友面前卻歡脫到不行,可之前的冷清又不像是裝的。
。
跟著顧傾傾進(jìn)來的女孩子是蔣言玉。
她看著楚心之受傷的腿,擔(dān)心不已,“之之,你的腿要不要緊?”
楚心之大方的擺手,“小擦傷而已,又不是磕到腦袋了,沒事兒?!彼⒎菋缮鷳T養(yǎng),這點兒小傷不算什么。
“媽的,哪個王八蛋開車撞了我家楚楚,老娘把車輪胎卸下來砸到他臉上!”陶媛是個急性子,一看到楚心之腫的跟面包一樣的膝蓋,一下子就火了。
楚心之的小腿纖細(xì)白皙,膝蓋上的腫包看起來特別明顯。
盛北弦:“……”
病房中忽然釋放出的冷氣,比一旁的空調(diào)吹出來的冷氣還要冷上幾分。
三人這才抬頭,看到一直站在門后的盛北弦。
空氣中一陣倒抽涼氣的聲音。
陶媛:我X,這是哪位下落凡塵的仙女,哦不,仙男…。
顧傾傾:人間極品?。?p> 蔣言玉:行走的雜志封面??!
楚心之頓時覺得丟臉,是真的丟臉,幾個姑娘好歹也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怎么見到美男是這副德行。
雖然她不得承認(rèn),眼前的男人卻是長得很耀眼!
盛北弦精心勾畫的五官在幾個女人“如狼似虎”的目光下,破裂了一絲痕跡。
眉心蹙了一下,濃墨眼眸猝然幽深。
“這位小姐是我撞傷的,我表示抱歉?!钡统恋穆曇繇懫?。
辦完事的祁兵走到病房門前。
恰好就聽到了自家BOSS那句“我表示非常抱歉”。
然而就是這一句,驚得他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自打他跟著BOSS起,什么時候聽他說過一句類似道歉的話?BOSS氣得別人吐血才是正常的。
陶媛強(qiáng)忍住吹色狼口哨的欲望,扯出一絲得體的微笑,“好說好說,反正楚楚現(xiàn)在也沒事了?!?p> 楚心之:“…。”
見色忘友的家伙最可恨了!
。
祁兵走到盛北弦的面前,“盛總,飛機(jī)已經(jīng)改到十點半了?!?p> 盛北弦抿唇,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
九點五十,還有四十分鐘。
“楚心之,既然你的傷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我就先走了?!彼麖膽牙锬贸鲆粡埫?,步態(tài)優(yōu)雅的走過去,俯身放在床頭柜上?!斑@是我的名片?!?p> 楚心之美艷如狐的眼睛看著盛北弦。
“你怎么知道我叫楚心之?”她下意識就將心中的疑問問出來了。
她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自己的名字。
那么這個男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盛北弦簡單的說道,“她們?!?p> 她們?
楚心之想了一下就知道了。
陶媛叫她楚楚,顧傾傾叫她心心,蔣言玉叫她之之。
連起來豈不就是楚心之了嗎?
她好笨!
尤記得當(dāng)初她問起他們?nèi)齻€,為什么要分別稱呼她楚楚,心心,之之。陶媛的回答是,她們幾個將她名字的親昵方式都叫了,她倒是要看看將來她以后的老公要怎么稱呼她。
殊不知,將來她老公有更親密的稱呼方式。
。
盛北弦像一座雕像一樣在病房中站了十分鐘,直到護(hù)士上完了藥才離開。
盛北弦走后,陶媛第一個伸手將床頭柜上的黑色名片拿過來。
“WULI楚楚,你傍上大款了!”
黑色的名片上,燙金的大字,低調(diào)而奢華,簡單而不失華貴。
盛北弦,鼎盛國際執(zhí)行總裁。
下面是一串縮小的英文。
蔣言玉湊上前去,看了一眼,“之之,你好像真的傍上大款了。”
鼎盛國際的CEO啊,H市牛逼哄哄的人物百年難得一遇,怎么之之一下飛機(jī)就能遇到呢。
這說明什么?狗屎運(yù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