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原本打算和薩加斯一起去會見達利烏斯的阿爾法突然被眼前出現(xiàn)的人攔了下來。
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人類,阿爾法覺得軍情七處真是無處不在,連自己在什么地方都知道,雖然自己也沒有刻意隱瞞。
那個人類安置好兩匹駿馬,對著阿爾法行禮道:“阿爾法閣下,國王陛下有事找您,請您趕緊前往?!?p> 薩加斯看著被攔下的阿爾法笑著說:“你就先去吧,我一個人去看達利烏斯就好了,沒準國王陛下找你有事呢?!?p> 阿爾法報以歉意的笑容說:“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替我向達利烏斯老大問好?!?p> 之后便騎上了那匹駿馬,離開了這里。
薩加斯看著離開的兩人,眸子里閃過一縷光芒,也就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議事廳,瓦里安坐在一張椅子上,手里拿著一封信,反復的閱讀著,眼神越來越犀利,散發(fā)出來的怒氣也越來越厚重。
“啟稟陛下,阿爾法閣下到了?!笔卦陂T口的侍者突然開口輕聲說道。
瓦里安回過神,怒氣瞬間消散,仿佛根本不存在一樣,擺擺手說道:“讓他進來?!?p> 阿爾法在侍者的帶領下再次來到了昨天呆過的議事廳。還是上次的那個地方,阿爾法停了下來,便不再上前。
瓦里安將自己手中的信遞給阿爾法:“先看看這封信,看完后我再告訴你?!?p> 阿爾法雙手接過信紙,從頭看了起來,表情也開始凝固起來。
“瓦里安國王親啟:
我在塵泥沼澤發(fā)現(xiàn)了安度因的蹤跡,并且更具安度因王子留下的線索,我終于找到了安度因王子被關押的地點。
我派出了3波營救小隊,但是前兩波一點消息也沒有,可以說全軍覆沒,隨后我親自帶隊,也就是第三波營救小隊,但是僅僅就幾個人逃了出來(包括我),里面居然有龍人,根據(jù)里面龍人的樣子,我判斷綁架安度因王子的是黑龍,而指揮這些黑色龍人的就是黑龍公主-奧妮克希亞,也是就是活躍在暴風城里的女伯爵。
想到這里,我立刻寫了這封信,希望這封信到達的時間不算晚,而且,我打算再送出這封信后修正兵力,再次進入一番。勢必要將安度因王子營救出來。
吉恩.格雷邁恩”
看完這封信,阿爾法重新將信遞還給了瓦里安說道:“那么陛下您的意思是?”
瓦里安眼神復雜的看著阿爾法說:“我知道你才剛剛回來,但是我手下已經(jīng)沒有多少能用的人了,而且,目前來說你是我手下最了解巨龍的人,我希望你能去一趟,我很是擔心吉恩和安度因的安危。”
阿爾法恭敬的說道:“這是我的榮幸,但是我需要人手,根據(jù)吉恩國王的信,我一個人肯定是不夠的?!?p> 瓦里安毫不在意的說:“人手我給你,等會你可以親自去兵營里挑選好手?!?p> 阿爾法突然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國王陛下,我還有個疑問,即然安度因王子是被困在奧妮克希亞的巢穴里,而且,奧妮克希亞昨天才從這里消失,我擔心,它可能是回去了。我們必須趕在它回去之前到達那里?!?p> 瓦里安說:“這我早就想到了,我已經(jīng)吩咐法師們不顧一切代價制造一個傳送門,直達塵泥沼澤。剛剛侍者告訴我,傳送門正在準備當中,一個小時后建好,所以,你先在有1個小時的時間去組織你的人手?!?p> 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瓦里安開口道:“那邊的駐軍也交給你指揮,等會你會來這里后,我會給你一份軍令?!?p> 阿爾法也知道現(xiàn)在時間緊急,直接跟著一旁的侍者離開了,他還有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去尋找自己的隊員。
駿馬在路上狂奔,身后只留下了灰塵。馬背上,阿爾法思考這自己的人選。
要說敵人是巨龍,能夠應付巨龍的首選肯定是克拉克,只可惜,克拉克今天一大早就去阿道納的家族了,要是順利的話,現(xiàn)在可能在前往諾德森的道路上了;至于薩加斯大領主,雖然也很強大,但是他還需要建造營地和傳送門,黑鋒要塞和暴風城的聯(lián)系就只能靠他了,也不可能和自己一起前往。
想想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還真沒多少能用的人。果然是人到用時方恨少,一路上,阿爾法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看來就只能在兵營里看看了。
暴風城,一所兵營,阿爾法的到來并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這也是應阿爾法本人的要求,自己要看到這群人真實的一面,畢竟這次的任務不是玩笑,一不小心就會喪命。
和侍者就如同普通的軍官一樣,穿梭在各個營房之間,轉(zhuǎn)悠了幾個營房,阿爾法都沒有看到合適的人選,不是說自己的要求太高,而是這群士兵。作為士兵,他們表現(xiàn)很好,在戰(zhàn)場上絕對是好手,但是自己需要的不是戰(zhàn)場好手,而是一個隊員。
搖了搖頭滿臉失望的阿爾法正打算和侍者離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聲音。
“報告長官,我認為我沒有做錯,是他先提出的比武,而且我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p> 熟悉的聲音讓阿爾法想起來某個人。
因為這個想法,阿爾法決定過去看看,走過這座房子后,一圈人圍在那里,像是看什么熱鬧。
“夠了,士兵,我不想聽你辯解,兵營里禁止私斗,來人,將他壓下去,按軍規(guī)處置?!?p> 只見一個年輕的士兵,被兩個大漢所擒,在他們面前則是這座軍營的營長,在營長的旁邊則站著的另一個人年輕人,只不過這個年輕人的手被吊著,臉上還帶著烏青,但是卻十分得意的看著那個被擒住的年輕人。
那個被擒住的年輕人不是很服氣,掙扎了,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喊道:“我不服,為什么就我一個人受罰,我不服?!?p> 那個受傷的年輕人叫囂道:“就憑我爸是團長,這座營地就歸我爸管轄?!?p> 被關押的年輕人一聽頓時安靜了,大家以為他被嚇到了,也是沒人敢和這位團長的兒子叫囂,畢竟人家老爹可是團長,要弄死一個不知名的士兵實在是太容易了,但是沒有人看到他眼睛里一閃而過的精光。
阿爾法看著跪在地上的年輕人,頓時覺得世界真小,自己果然沒有記錯,遇到了熟人。但是看著這樣的架勢,阿爾法的眉頭倒是皺了起來,在軍隊呆過的阿爾法自然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一旁的侍者倒是滿臉的尷尬,畢竟幾分鐘前才剛剛說這軍隊不錯,后面就有發(fā)生了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難為情了,侍者偷偷看著阿爾法的表情,發(fā)現(xiàn)這位大人的眉頭居然皺了起來,心里更加惶恐。
此時,阿爾法悄悄的和侍者說了一句話。只見侍者消失在人群中。回首再看看眼前熟悉的面容,阿爾法嘴角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