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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生草之與魔鬼的契約

第102章:魅影宙斯

含生草之與魔鬼的契約 劭君 7894 2024-04-13 20:00:00

  上回說到浴室門緩緩打開,先是傳出清脆的鈴鐺聲,一只漂亮的裸腳就拎了出來——定睛看去,腳環(huán)上戴著銀色鈴鐺,一舉一動皆配合著誘人的鈴鐺聲,情趣盎然。

  緊接著,一襲紅色魅影搖曳而出,一個輕紗遮面羞答答的紅色佳人,踏著鼓點徐徐而來,鈴鐺隨著步調,一步一搖鈴,誘人至極,莫名銷魂。

  為今夜新居喬遷,她特意出演一曲異域風情的曼妙肚皮舞,也是為答謝這座宮殿的主人——

  只見她一抹紅色裹胸,一襲曳地的紅紗舞裙,迎合著舞曲的節(jié)奏鼓點,踮腳出胯,紅紗撩動,皙白肌膚若隱若現(xiàn),魅影施施,簡直勾魂攝魄。

  那舞娘的及腰長發(fā)也成了助興道具,時而舞動成風,時而動感撩后,飄逸成風。薄紗遮面,長長的紗巾輕繞著靈動妖嬈的身段,舞步隨著歡快的曲調搖曳生姿。

  鈴鐺化作鼓點節(jié)奏,步步魅影,聲聲勾魂,像一支紅色妖姬,嫵媚生輝,欲罷不能……直把周瑁遠看得目瞪口呆,雜志掉地上都不知道。

  那舞娘妖艷的舞步越來越近,但她始終輕紗遮面,一雙美眸,媚眼如絲,向他徐徐而來……他已心跳難抑。

  舞到近前,開始上演肚皮舞的萬種風情——雙腳踩著鼓點,性感搖臀劃著誘惑的圓,妖媚舞動肚皮,仿佛巫妖附身。

  隨著腰身的搖擺,道不盡的婀娜妖艷,曼妙的鈴鐺幻聽,七魂被勾去了六魂,搖臀抖肩撩發(fā)的間歇,她裊繞輕紗,極盡所能地撩撥男人……

  周瑁遠心旌搖蕩,情不自禁一把拉住輕紗,便想去抱那舞娘,不料那舞娘卻光速閃了身,只留下一抹香紗在他手上,他魅惑地深深嗅了一回,性感迷人的眼神卻死死地勾著舞娘。

  那舞娘撩了一個媚眼,魅然施笑,欲擒故縱地假意拉扯那抹香紗,肚皮上的紅蝴蝶隨著香紗的離去,開始漸漸顯現(xiàn),那只蝴蝶也在搖曳生姿,翩翩欲飛,惹得他很想捉住它。

  她卻搖臀擺肚,轉著優(yōu)美的狐步遠離了丟魂落魄的男人,開始一點一點舍棄手中的香紗,男人趁機將輕紗慢慢收回掌心……

  直至香紗全部盈手在握,他才小心捧到掌中,放在鼻尖又嗅了一回,眼睛卻緊緊地盯著她,誘惑如夜,鑲嵌著圣經(jīng)的原始罪欲……

  舞曲漸漸進入尾聲,林子蘇的舞步停在了落地窗前,喘著輕氣,且作短歇,魅惑地看著他,他坐在那里,早已看呆了。

  “你碰我了,”林子蘇含著壞壞的笑意,慢慢走向他,準備“秋后算賬”。

  “Come on,baby,你穿成這樣,還跳這樣的艷舞勾引我,卻不讓我碰你,這太不公平了!”周瑁遠抱怨道。

  “那又怎樣?我們約法三章過的!”林子蘇媚眼如絲,繼續(xù)魅惑靠近著他。

  “我還沒答應!”周瑁遠急切地想推倒她,試圖耍賴毀約。

  “除非以后不想我遵守你的規(guī)矩……”林子蘇溫柔威脅道。

  周瑁遠搖搖頭,最后只得聳了聳肩,表示默許,林子蘇終于笑出了聲,魅惑耳語道:“我也要蒙上你的眼睛…”

  林子蘇捧了他的臉,給了他一個溫柔而纏綿的吻,他貪戀著,還想繼續(xù)時,林子蘇卻已經(jīng)放開了,從枕邊抽出那條熟悉的絲巾。

  他快被折磨瘋了,試圖奪走,林子蘇卻機靈地躲了過去,輕蔑一笑,道:“遠先生,你剛才犯規(guī)了,必須接受懲罰。至于其他的,今晚你都沒有機會了!”

  說著,便一把將他推了坐到床上,給他蒙眼前,又給了他一個溫柔纏綿的香吻,周瑁遠沖動地很想不管不顧直接摁倒她。

  但是他不能,他想陪她玩,她在這方面展露出來的聰明和天賦,讓他充滿期待和好奇。這樣的她,讓他歡喜,也愛極寵極……

  “我要蒙上你的眼睛咯,遠先生!”周瑁遠露出迷人的笑容,給了一個“來吧寶貝”的表情,林子蘇這才笑著把絲巾蒙到他的眼睛上。

  系好后,林子蘇用手指撫了撫他性感的唇,他張嘴試圖報復,可那手指卻狡猾地劃到了下巴,然后聽到她魅聲低喃:“你好性感——”

  就這樣,一縷唇香印在了他的唇齒,他哪里還控制得住,抬了頭就去尋她的唇,她這次也如他所愿,與他溫柔吻就,但這個貪婪的鬼兒,得寸進尺,想索要更多纏綿……

  這次,他很乖,沒有肢體碰觸,但她還是迅速斷舍離,脫離了他的溫柔陷阱,開始緩緩施展自己的計劃,溫柔洗禮,層層遞進,攻城略地……

  桀驁不馴如他,此刻也不得不誠服歸順,繳械投降,任憑甜蜜的氣息撩撥特別的今夜,最終徹底投入她的溫柔陷阱,不問今夕是何夕……

  林子蘇今晚的舉動,雖然“懲罰”是臨時起意,但其它安排都是“蓄謀已久”——他因為生理疾病導致對婚姻失去信心,要喚起他對婚姻的信心,就必須幫助他克服生理的問題。

  林子蘇為此在私底下查閱了大量治療的案例和資料,最后得出一個結論,機械化的物理式治療終究治標不治本,精神性的問題還是要從精神上根治,這樣才能治本。

  她想起世貿領帝那夜,他用蒙眼的方式,讓自己戰(zhàn)勝初夜的恐懼,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一種精神療法。

  顯然很有成效,讓自己對性不再那么恐懼,也不再會談性色變,這正是他給自己樹立起性觀念的信心,讓自己跨越了風月情事的第一道坎兒。

  將心比心,推己及人,把這種方式運用在他身上,是不是也會很有成效呢?林子蘇想到這一層,便有了大膽一試的想法。

  為此她早早做了準備,重拾舞蹈,偷偷練了這支肚皮舞,這才有了今晚的這一出香艷大戲。

  這個男人,有很厚的鎧甲,也有很重的包袱,理智總是包裹著他,讓他不能做真正的自己,只有此刻的軟弱和臣服,才是找回他自我的最佳時刻。

  她露出了快意又狡黠的笑容,就在他完全沉淪,她打算趁其不備行將周公大禮——填補那夜的“空白”時,周瑁遠終于覺察到不對勁,理智瞬間回歸,突然就性情大變,大吼一聲“你做什么?”

  他臉色慍怒,興致全無。

  林子蘇頓時被嚇住,竟是不知所措,立即停止了動作,雖然他還蒙著眼睛,但林子蘇還是又羞又尷尬,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沮喪地搖搖頭,一把握住她的手:“寶貝,別這樣,沒用的!”聲音有些嘶啞,也透著極度的害怕,只是不似剛才那一聲低吼的慍怒。

  林子蘇臉上一陣火燒,便要給他解下絲巾,周瑁遠突然又莫名有些害怕,一把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近乎哀求地道:“不要——”。

  說這,就將她拉到了懷里,摟緊了她。林子蘇也忘記了尷尬,撫摸著他的臉頰,柔聲道:“你說過,恐懼,都是想象的,是被想象夸大的?!?p>  “寶貝,這是兩回事!如果這樣可以解決,就不會等到現(xiàn)在了,我知道我的問題在哪里,這不是你能解決的!”

  周瑁遠的聲音聽起來很幽遠,很失落,隨即又聽他有些愧疚的聲音:“對不起,沒嚇到你吧???”

  林子蘇搖搖頭,心里掠過一絲苦澀,道:“沒有,你總是給我最好的,我也想給你最好的?!?p>  周瑁遠吻了她的腦袋,道:“我知道,謝謝你寶貝!只要你待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今天晚上,我很開心。”

  林子蘇忍不住溫柔地問候了一下tony,并未擺陣認慫,周瑁遠魅惑地看著她,嘴角一抿,雖有不敢和不舍,但為了最后的不失望,他還是制止了她。

  “剛剛差一點……它還是好好的,并沒有……,不是嗎?”林子蘇羞于直言,又擔心傷到他的自尊。

  “也許,它只是有些‘不甘心’!”周瑁遠打斷了她,無奈地自嘲了一下,有些晃神,也有些沮喪。

  她溫柔地吻了下他,他也溫柔地回應配合,許久,她才道:“既然‘不甘心’,那換一種方式,好嗎?!”

  “什么?”他很是茫然,又擔憂。

  “相信我,好嗎?”林子蘇撫了撫他蓬松的卷發(fā),看他還是猶豫,便附耳說了一句,言罷她卻自己先紅了臉,周瑁遠也被逗笑了,寵溺地摸了一把她的腦袋,最終還是點了頭。

  經(jīng)得同意,她便轉換了方式,那是她獨創(chuàng)的林氏恩寵取悅法,發(fā)乎情止乎禮,卻也能魚水之歡各得其所,而那也是她愛他的極致饋贈與補償……

  是的,天堂,地獄,她都想與他共赴。

  飛蛾撲火,不計得失,巔峰永在,即使孤獨無匹。

  歡歌退潮,周瑁遠將她緊緊擁在懷里,歡喜又疼惜,將鼻子探進她的頭發(fā),深吻了一下,深情又寵溺地喚了她一聲:“子蘇!”

  又一個“子蘇”,她真的好喜歡聽他叫自己的名字!林子蘇幫他解開絲巾,溫柔地看向他,柔聲問他:“遠先生還好嗎?”

  他露出一個慵懶迷人的笑意,撫著她的頭發(fā),表示對她的贊賞,隨即蹙了眉,不悅道:“你什么時候紋身了?”

  林子蘇咯咯一笑,道:“那不是紋身,只是一只臨時飛來色誘你的‘蝴蝶’!”

  周瑁遠聽到她這新奇說法,一只手便按捺不住,隔著襯衣開始撫摸那只“蝴蝶”,林子蘇依戀地偎在他的懷里,任十指的溫柔慰藉,那也是她所渴望的極致的愛體驗,她想要他的更多。

  似乎是讀懂了她的欲求,他一個翻身,就將她扣在臂彎里,請求道:“我想親吻這只蝴蝶——”

  “可是,說好的,今晚不能碰我!”林子蘇閉著眼睛,卻是言不由衷。

  “寶貝,這不是碰,是‘調教’,我說過要調教你的,今天正式開始,你確定不要嗎?”周瑁遠吻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后壞笑地望著她。

  “不,懲罰已經(jīng)結束了?!边€是禁不住誘惑,投降了。

  林子蘇話還沒說完,他的唇就吻到了那只“蝴蝶”身上,開始了“周氏調教”……

  火燒連營,當然只顧眼前,她歡樂相隨。和他在一起,就是百無禁忌。

  而他口中的那個“色香味俱全”的女子,也正慢慢孕育,長成……

  揮別云雨,兩人相擁而對。

  “怎么辦?”林子蘇望著他。

  周瑁遠把弄著她的頭發(fā),指尖滑過她光滑的臉龐,柔聲問:“寶貝,怎么了?”

  林子蘇側了身,一把抱住他,在他懷里低喃道:“我都變成放蕩的嬌娃了……”

  周瑁遠被逗笑了,列開身子去看她,她的臉上還有未退卻的潮紅,忍不住吻了下她的額頭。

  “我說過,在我這里,你不需要有羞恥心,我喜歡這樣的你!多做少說不想,你現(xiàn)在做到了?!?p>  隨即,拍了拍她的頭,“和我說說你的爸爸媽媽吧!”分散注意力,為她的羞恥心解圍,周瑁遠運用這招很是得心應手。

  一說到父母,林子蘇果然就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道:“我媽媽曾經(jīng)是芭蕾舞蹈演員,年輕時也是個標準的大美人,追求者很多,我爸就是其中一個——”

  周瑁遠看著她,笑道:“那你一定像你媽媽!”

  “要是像媽媽就好了,可大家都說我像爸爸,你看我的眉毛,又濃又黑又粗,就是遺傳了爸爸的。茜茜和子恪像媽媽,只有我像爸爸,大家都說我是女孩男相。”林子蘇似乎對自己遺傳爸爸的長相很不滿意。

  “子?。渴钦l?”周瑁遠好奇道。

  “我弟弟啊,已經(jīng)上高中了。”

  “所以,你們是‘子’字輩嗎?”

  “不是的,”林子蘇噗嗤一笑,“我們家不講這些,這是媽媽給我們取的名字,中間的字叫子,叫起來順口而已,沒有別的含義。你們家是不是有這講究?”

  林子蘇聽他這樣問,便知道他們的名字大有講究,這倒像豪門大家的取名學問。

  “爺爺說我們這輩是玉字輩,所以中間的字都帶玉。你知道的,我對中文不太懂,爺爺是這方面的專家,所以,我們的名字都是爺爺取的?!敝荑_h聳聳肩。

  林子蘇想了想,周瑁遠的瑁,周琞揚的琞,確實都含了玉字,讀懂了這層意思,林子蘇竟然喜歡上了他們的名字。

  看來這周家,也不全是商賈之家的銅臭味道,也是有詩書禮儀底蘊的,只是這孫子孫女都是一派洋風洋氣,老爺子的詩書禮儀怕是要失傳嘍!

  可這又怪誰呢,老爺子這是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不想孫子沾染讀書人的感性和善良,一心培養(yǎng)他的理性節(jié)制甚至冷血專制,只能說,收之桑榆,失之東隅,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呢!林子蘇頗感惋惜。

  “繼續(xù)說說你媽媽和爸爸。”周瑁遠催促道。

  “嗯…,后來有了我,媽媽就辭去了舞蹈團的工作,回家當了一名家庭主婦,專心相夫教子,養(yǎng)育我們姐弟三人。這一當,就當了二十多年的家庭主婦。

  媽媽是個非常溫柔、知書達理的女人,長這么大從來沒見她大聲說過話,更沒有和誰吵過架。在街上碰到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她都會給他們送吃送喝還送衣服送棉被。

  媽媽人美心善,街坊鄰居都特別喜歡媽媽,去年還被街道辦評為‘最美媽媽’。我們姐弟幾個有什么心里話,都會跟我媽媽說,不會跟我爸說!”

  “為什么?”周瑁遠忍不住笑道。

  “因為我爸就是個老古董,頑固保守派,而且脾氣也很壞,就是典型的直男癌那種。”周瑁遠聽到她評價自己父親是“老古董”,便被逗樂了。

  “也因為他這脾氣,他們單位的人,尤其是他的屬下都非常怕他?!?p>  “你爸爸在政府單位工作吧?”

  “嗯,是在云連市高新區(qū)管委會住建局,是個處長,分管建管科,干了二十多年了?!绷肿犹K對父親的工作了如指掌,周瑁遠點點頭。

  “我爸這個人就一點很好,是個剛正不阿的官員,他之所以有脾氣,也是因為看不慣單位的一些不良風氣。對那些想賄賂他的人,一律嚴詞拒絕。

  我爸經(jīng)常說,那些怕他的人,都是心里有鬼。行得正端得直,就不會害怕,我爸就沒有害怕過任何人。所以,我一直都很佩服我爸!”林子蘇又道。

  周瑁遠蹙了一下眉,便道:“你爸爸的話沒錯,做得也不錯,但這也很危險。爺爺常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不想濕鞋,還經(jīng)常在河邊走,這樣的人很難在河邊走遠。

  能走遠的人,要么他掌握著絕對的權力或資源,要么他必須臣服于游戲規(guī)則,否則他會很危險,旁邊的人也會覺得他礙事,要么成為他們中的一個,要么成為敵人……”

  林子蘇不太理解他的話,茫然地看著他,然后道:“但是,我爸爸很好啊,他上面的大領導就很器重我爸爸,今年副局長候選人,那個領導就特別推薦了我爸,單位里的同事都說我爸前途無量呢!”林子蘇說起這,神色無比驕傲。

  “那是——”周瑁遠本想說“那是沒到時候”,但又不忍心讓她聽到這樣殘酷的話。

  周瑁遠出身商賈世家,從小就耳濡目染,十幾歲開始就爺爺學習經(jīng)商之道,很早就了解了人性的陰暗和權謀的暗黑,很多看似平靜的表面,實則暗藏著無比兇險的權斗暗潮。

  但林子蘇不曾經(jīng)歷,也理解不了的,周瑁遠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只笑道:“所以,你為爸爸感到驕傲!?”

  “嗯,當然驕傲,剛正不阿,兩袖清風,說他是清官,也是當之無愧的。”林子蘇噘了嘴。

  “丫頭,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每個人都有軟肋,都有缺點,這才是人性。沒有缺點,沒有軟肋的,不是人,那是神。所以,你父親不是沒有缺點,只是沒讓你知道而已?!敝荑_h對人性向來看壞不看好。

  “我當然知道啊,因為我也討厭我爸爸!”,

  “像討厭我一樣嗎?”周瑁遠大笑,寵溺調侃道。

  “我爸爸可沒你這么花心,他很專情的!”林子蘇睨了一眼他。

  “寶貝,這你就不懂了!每一個男人,他心里裝的女人,比皇帝的女人都還多。他們對女人的想法,比馬桶還要骯臟。

  但是,他們又向往最純潔的愛情,你爸爸年輕時到底專情不專情,你其實并不知道,那時候你還沒出生。

  大多數(shù)男人最終選擇伴侶,都會傾向‘最純潔最美好的愛情’,你媽媽只是剛好滿足了你爸爸那個年紀對最純潔愛情的‘向往’,也許和‘專情’無關!”周瑁遠沖她狡黠一笑。

  “哇,遠先生對女人了解得好多?。??”林子蘇印象里錢鐘書也說過類似的話,支起腦袋笑吟吟地看著他。

  周瑁遠魅惑一笑,道:“寶貝,我見過的女人比你見過的人都要多,但是比起了解女人,我更了解男人。關于男人女人,關于性,男人比女人更有動力。

  這個動力可以讓他們跨越很多障礙,語言的,種族的,國界的,性別的……這方面,我有很多的涉獵和研究,比你想象的還多,否則我做不了你的‘導師’!我不希望你覺得它是件羞恥的事情。

  很多人把性誤解為那些成人片,不是的,那只是最低級的生理需求。美好的性愛關系,一定是建立在成熟的認知和心智上的。沒有認知,再多的技巧,也不能感受到幸福和快樂?!?p>  林子蘇抿住了笑容,臉微微一紅,他確實在這方面擁有著無法言喻的優(yōu)雅和深邃,她為之折服,也無限崇拜。

  “遠先生的‘軟肋’是什么?”林子蘇試圖岔開話題,盡管有過很多的親密接觸,可這么羞羞的話題仍然無法像他那樣隨心所欲敞開心扉。

  而轉移的話題,也是她關心的。在她看來,他是個無所不能的強人,雖然有缺點,比如暴脾氣,霸道專制。但她卻從來沒找到他的軟肋。

  “你!”周瑁遠看著她,林子蘇沒明白,打了一個“嗯”的疑問聲調。

  周瑁遠笑道:“我的軟肋,就是你。在遇見你之前,沒人可以牽動我的心,我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p>  “為什么討厭你爸爸?”林子蘇的驚訝還沒回過神,周瑁遠就轉移了焦點,沒容她繼續(xù)追問軟肋的話題。

  因為他也沒有和她敞開隱私的打算。他只想了解更多她的家庭,雖然他已經(jīng)足夠了解她了。

  “因為他把在單位的那套,照搬到了家里,他是個非常專制的家長,像個封建家長。不容任何人反對他,而且他還給我們家制定了一套嚴苛的家法。

  比如不準收取任何人的任何禮物,哪怕小到幾塊錢的糖果都不行,更不允許子女因工作原因向他索取便利,因為這個原因,老家的親戚和我家都要斷交完了。

  嗯,這一點能理解,我們也表示支持。但是,他對我們姐弟三人從學習到生活的管制,就非常過分了。比如考試成績必須100,差一分,就會棍棒伺候。

  我的屁股經(jīng)常被我爸打開花,跟我那個班主任老師一樣,讓我到現(xiàn)在都有‘懲罰’后遺癥。不許我們拿別人的東西,吃飯時,尤其外人在的時候,不允許我們講話的,包括我媽媽。

  原來爺爺還在的時候,爺爺是這個規(guī)矩的制定者和權威解釋者。爺爺去世后,老爸就成了繼承者?,F(xiàn)在大了,他又給我們立了新規(guī)矩,不允許我們在上學期間談戀愛。

  尤其是我,給我下了史上最嚴令——不允許我婚前和男人同居…,唉,要是讓他知道我和你現(xiàn)在同居,那簡直就是我的世界末日。所以,我討厭他!”

  林子蘇不自禁打了一個激靈,想想都覺得可怕。

  “嗯,聽起來,這是個很糟糕的事情!”周瑁遠嘴上雖然這樣說,臉上卻是微微一笑,看起來很輕松,仿佛這對他根本就不是什么事。

  “所以,你上學期間都沒談過男朋友?”周瑁遠希望能展開這個話題。

  “額……,不敢談戀愛,但有過很多暗戀和喜歡!”林子蘇忍不住一笑。

  “那你暗戀過什么樣的男性?”周瑁遠緊緊地盯著她,神情沒那么愉悅了。

  “初中時暗戀過我的歷史老師,高中時暗戀過我的英語老師,大學時暗戀方……”

  林子蘇有意隱了和混子戀愛的事——也是覺得這段早戀拿不上臺面,但是脫口的“方老師”,讓她立馬醒過神來,連忙咽了回去,小心看了他一眼,尷尬地聳了聳肩。

  周瑁遠本來有點不悅,但很快又笑了,仿佛釋然一般,調侃道:“看來,你很喜歡暗戀老師!”

  “誰知道呢,爸爸總是打我,讓我對學習其實很是反感,但有一個規(guī)律,我喜歡哪個老師,我哪門課就學得非常好!”林子蘇小心解釋道。

  “傻丫頭,這不是喜歡,只是單純的崇拜,知識型的男性對你很有吸引力,說明你并不是討厭學習,相反,你比任何學生都有很強的求知欲。

  你只是想從這些老師身上找到在你爸爸那里缺失的關心和關注。但是,事實是,當你和他們真的在一起后,你會發(fā)現(xiàn)他們并不適合你!”

  不適合?。恳苍S他說的是對的,真的和方老師在一起了,面對瑣碎庸俗的生活,也許比我和遠先生在一起,煩心事還要多!

  畢竟他是一個很佛性的人,明心見性,淡泊明志,才是他生活的主旋律。而我呢,絕對不是一個清心寡欲的人,而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世俗中人,和他的孤標傲世格格不入。

  他可能未必會像周瑁遠這樣,能與自己長夜相擁談性說愛,而他的神圣都在詩詞歌賦里的,世俗的生活可能真的不適合他……

  林子蘇想到這里,神色漸漸黯然下來,忍不住抱緊了他以求慰藉。

  周瑁遠吻了她的頭發(fā),柔聲道:“那我們同居的事,你打算怎么辦?告訴你爸爸嗎?”

  林子蘇頭搖得像個撥浪鼓,道:“這事,必須瞞著我爸。不然,以他的脾氣,可能又要打我一頓,打得我屁股開花動彈不了,然后會逼迫我辭掉崬森的工作,上次在干媽的律所他就逼我辭職,幸好干媽幫我說了話……”

  “你希望,我怎么做?”周瑁遠柔聲問道。

  “幫我一起瞞著嘍,反正你也不會見到他,瞞過這個春節(jié)就會好了?!绷肿犹K打著哈欠,困意然然。

  “寶貝,困了嗎?”周瑁遠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林子蘇渾噩地嗯了一聲,周瑁遠看看她,她已經(jīng)眼皮微垂,便將她放好,并蓋好被子,這才下床準備離開。

  這時林子蘇一把拉住了他,含糊地說了一句“哥哥,別離開我!”

  周瑁遠于心不忍,便重新回到被窩,摟著她,輕輕拍著她,像哄孩子一樣哄睡她。

  直到她沉沉睡去,才離開房間,回自己的房間睡下。

  在周瑁遠家安頓下來后,林子蘇馬不停蹄地又要面對妹妹案子的庭審,這可是一場硬仗。林父說好的參加庭審,但因為出差又有了變數(shù)。

  隨著開庭的日子越來越近,林子蘇的壓力也越來越大,雖然有公訴人和代理律師的陪同,但沒有父親在場,又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陣仗,到底還是少了點信心。

  但有一點,她初心不改,為了妹妹,就算刀山火海,哪怕孤身一人,也必須要闖一闖。

  預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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