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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生草之與魔鬼的契約

第194章 一語成讖

含生草之與魔鬼的契約 劭君 11129 2024-07-14 20:00:00

  話說周瑁遠聽到醫(yī)生說林子蘇母子都很危險,險些栽倒,被王琪、汪勇江扶住后,顧不得那么多,突然死死扯住醫(yī)生的白大褂——

  該醫(yī)生是周瑁遠在幾個月前就早早預(yù)約的頂尖婦產(chǎn)科醫(yī)學(xué)專家教授,哽咽懇求道:“姚教授,救我太太,救我太太……”

  姚教授只拍了拍周瑁遠的手,這廂已經(jīng)有醫(yī)生和護士推來病床,幾人合力將林子蘇抬到了急救床上。

  便要推走時,剛剛醒過來的林子蘇突然一把抓住周瑁遠的手,掙扎著抬起上身,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周瑁遠。

  隨后,她便出了那幾個讓周瑁遠這一生都無法忘記的話:“救孩子,因為,因為,我不想,再看到你,我恨你——”

  周瑁遠抱頭痛哭,拼命搖頭,林子蘇急了,拼命拉他的胳膊,憤怒又絕望喊:“我,不想,再,看到你——”

  周瑁遠淚如雨下,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林子蘇無望,只能請求姚教授,“醫(yī)生,救孩子,我對,我的話,負責(zé),不需要,他,同意,聽到了嗎?”

  “你不要想太多,安心生產(chǎn),好吧?”姚教授無暇安撫太多,而是立即吩咐護士推去手術(shù)室。

  眼淚從林子蘇的眼角滑落,不知不覺又陷入了昏迷,護士不敢再猶豫,緊急將林子蘇推向手術(shù)的大樓,周瑁遠等人也緊緊跟隨其后。

  周瑁遠見到已經(jīng)換上手術(shù)服的姚教授,忙一把抓住他,含淚請求道:“姚教授,如果有意外,請你一定一定先保我太太!”

  姚教授拍了拍他的手,點點頭,在護士的陪同下,進入手術(shù)室。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周瑁遠坐立不安,手術(shù)室內(nèi)沒有任何動靜。

  他不停地看著手表,這一生從未有過如此的度日如年和坐立不安,其余人見周瑁遠不坐,也都不敢坐,走廊通道死寂一般的安靜。

  很快得到消息的鳳姨、周琞揚也都趕了過來,問周瑁遠什么情況,他也是一問三不知,只是緊張地看著手術(shù)室的大門。

  終于,大門開了,那是一個小時后,走廊的電梯處,突然跑出來一個護士,手中還拎著一個醫(yī)用急救箱,風(fēng)馳電掣地向這邊跑過來。

  在眾人緊張追隨的目光中,沖進了剛打開大門的急救室,大家都面面相覷,愈發(fā)感到里面的情況十分不妙,不安緊張的氣氛籠罩著走廊。

  不一會兒,那護士出來,那個急救箱已經(jīng)沒有了,可見那里面一定是給患者救命的東西。

  眾人更加惶恐,立即圍了上去,周瑁遠焦急地問她里面出了什么事,護士這才說產(chǎn)婦大出血,要緊急輸血。

  周瑁遠等人還想問什么,但那護士只說具體的她也不知道,只是強調(diào)產(chǎn)婦大出血。

  鳳姨頭一暈就坐到了凳子上,眾人只得去看鳳姨,那護士也離開了。

  周琞揚問她怎么了,鳳姨不敢說產(chǎn)婦大出血是死亡的信號,她怕周瑁遠承受不住打擊。

  可是周瑁遠看到鳳姨猶如死灰的面色,便知林子蘇母女兇險萬分,頓如萬箭穿心,頹然坐到凳子上抱頭痛哭。

  周琞揚也感到了絕望,走過去含淚抱住他的頭,想安慰他,卻是哽咽難語,走廊又是死寂一般。

  “汪勇江,王琪——”周瑁遠突然一聲暴吼,把周琞揚嚇得一激靈,也松開了他。

  二人立即應(yīng)聲,周瑁遠的眼睛銳利地盯著二人,一字一字刀削斧砸:“把她給找出來,控制住,我要讓她生不如死!我要讓她陪葬!”

  “可是——”汪勇江有些憂慮。

  “可是什么,我老婆要死了,我管他趙天昊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女人,我也要弄死她,讓她給我老婆抵命,抵命——,明白了??啊??你再敢多說一個字,我連你一起辦了!”

  周瑁遠怒極,兩眼如爐火里的炭粒,五官猙獰如鬼,咆哮如獅吼,整個走廊都在震動,所有人都為之一顫,大氣不敢出一聲,驚恐地望向這頭暴怒的野獸。

  “放心!”汪勇江也算是出了名的冷面閻王,可是看到周瑁遠這恐怖的神情,也被嚇得不敢多說一個字。

  說完,二人便一刻也不耽擱,閃電掉頭,瞬間消失在走廊盡頭。

  周瑁遠渾身都在發(fā)抖,憤怒猶未殆盡,他頹然坐在椅子上,四肢抖得厲害。

  周琞揚又害怕又心疼,慢慢走過去,小心坐到他身邊,無聲地握住他的手,以示安慰。

  漫長死寂的等待,終于在三個小時后,林子蘇被推出了手術(shù)室。

  她在麻醉劑的作用下昏睡如泥,面如白紙,氧氣罩也沒有摘掉,身上還插著很多管子。

  姚教授甫一出來,周瑁遠一眾人立馬就圍了上去問情況,姚教授直搖頭,說:“母子暫時保住了,”眾人大舒一口氣,鳳姨又哭又笑,周瑁遠也是喜極而泣。

  但姚教授后面的話,讓他們的心又沉到了谷底,“新生兒早產(chǎn),是個女兒,生命指征非常微弱,隨時都有夭折的可能,你們要有心理準備,要送去育嬰室觀察治療,目前還不能探視?!?p>  “媽媽呢?我老婆呢?”周瑁遠此刻不關(guān)心什么女兒,看到病床上形同枯槁油盡燈枯的林子蘇,心都揪成了一團。

  “她的體質(zhì),還不如新生兒。她——,之前,子宮就遭受過重創(chuàng),懷孕對她就是九死一生,加上她生產(chǎn)前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還沒上麻醉她就陷入昏迷。

  剛才大出血,差點沒命,心臟都驟停了兩分多鐘,任何的干預(yù)都不行,我們都打算放棄了,但沒想到,她自己又恢復(fù)了心跳,只是非常微弱,

  她現(xiàn)在還沒有脫離危險,因為——,因為她,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非常抱歉,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不惜一切代價地救她,

  現(xiàn)在雖然度過了心臟停搏的危險時刻,但這只是危險的開始,她出血嚴重,而且現(xiàn)在也只是暫時止住了,還要繼續(xù)觀察治療,就怕還會有大出血狀況。

  她現(xiàn)在的體質(zhì)非常虛弱,加上麻醉的作用,能不能醒過來很難說,醫(yī)學(xué)層面,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現(xiàn)在也無能為力。所以,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她可能撐不了多久…,也可能會發(fā)展成植物人?!?p>  姚教授冷靜理智,據(jù)實而告,毫無隱瞞,并沒有顧慮此刻家屬的崩潰和絕望,一副看淡生死的表情。

  植物人,那不就是像趙恬妞一樣嗎?趙恬妞到現(xiàn)在都還像死人一樣啊,怎么會這樣?……

  一想到自己將和林子蘇陰陽兩隔,周瑁遠終于繃不住了,突然就蹲了下來,握著林子蘇毫無生氣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然后趴在林子蘇床頭,將頭埋在上面。

  眾人也都傷心難過,看到這情形也不禁面面相覷,只看到他的肩頭在抽動,大家都知道他在哭泣,卻聽不到他任何的哭聲。

  想到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才生下孩子,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母子都生死難料,隨時都會離開自己,離開人世……

  周瑁遠痛悔萬分,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不堅持打掉孩子,為什么要順從她的想法,為什么后來自己也心生貪念,一定要一個自己和她的孩子?

  一萬個為什么,一萬把剜心的刺刀,周瑁遠痛得無法呼吸,無法聲音,無法說話……

  最后,還是姚教授和護士提醒,要送林子蘇進ICU繼續(xù)治療和觀察,周瑁遠才在眾人的攙扶下站起來。

  直到這時,大家才看到他已滿面淚痕,悲戚難抑。

  話說王琪、汪勇江受命捉拿陳圓圓,事情進展得并不順利,就如汪勇江此前的擔(dān)心——

  陳圓圓自知在崬森干盡壞事,周瑁遠重新奪回控制權(quán),自己就不會有好日子,所以她早早就勾搭上了趙天昊。

  陳圓圓的勾魂手段,對趙天昊可謂是輕車駕熟得心應(yīng)手,趙天昊也十分受用,一來二去二人就成了情人關(guān)系。

  靠上了趙天昊這棵大樹,陳圓圓便再也沒有了擔(dān)憂,不僅如此,后來還在趙天昊的施壓下,自己繼續(xù)留任崬森,而且還是平步青云,成為董事會秘書及董事長特別秘書——

  崬森上市風(fēng)波后股權(quán)重置,趙天昊雖然股市上一敗涂地,但周瑁遠回歸后,趙天昊仍然強行霸占了和楊玫篡權(quán)前一樣的股權(quán)比例。

  只是趙天昊為了避嫌,沒有出現(xiàn)在崬森的股東名單里,而是繼續(xù)由周瑁遠代持。

  但因為經(jīng)歷了楊玫篡權(quán)和上市風(fēng)波后,趙天昊和周家的裂痕早已難縫,趙天昊也擔(dān)心周瑁遠反水。

  所以趙天昊不僅把陳圓圓硬塞給周瑁遠,還要求繼續(xù)留用楊玫,理由就是楊玫是他們指派的董事,幫助他們行使股東權(quán)力和保障自己的股東權(quán)益。

  而趙天昊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再繼續(xù)暗中操控崬森,并監(jiān)視周瑁遠。

  周瑁遠經(jīng)歷這次風(fēng)波后,更加成熟冷靜深沉冷酷,更加令人捉摸不透。

  他深知趙家在屏源省盤根錯節(jié)的黑白兩道勢力,趙天昊背后的“王爺”可能一句話就能讓崬森改天換日,甚至灰飛煙滅不復(fù)存在。

  所以他再怒憤滔天,也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得罪趙天昊的時候,唯有繼續(xù)隱忍不發(fā)伺機而動。

  因而他不僅“笑納”了陳圓圓,還親自登門表示了與趙家和好如初的意愿,趙天昊想給他下馬威,不料卻被“王爺”的一通電話阻止。

  因為“王爺”竟欣然接受,還在電話中表示合作才是出路,斗爭只會兩敗俱傷,周先生是屏源省青年俊杰,比任何人都明白識時務(wù)的道理,我很為你的爺爺欣慰,果然虎爺無犬孫。

  “王爺”最后承諾,我也金口玉言,有我在,只要我們合作共贏,沒人敢對崬森動一根手指頭,包括趙天昊,周先生只管放心!

  這一切,林子蘇都不知情,確如周瑁遠的考慮,她孕身艱難,也不想拿公司的事給她添堵。

  原計劃是等到她安全生產(chǎn)后,再找機會攤牌,但最后還是發(fā)生了意外,這是周瑁遠始料未及的。

  而陳圓圓之所以沒懼周瑁遠對她的威脅,也正是因為有趙天昊的撐腰。

  然而,趙天昊這條大腿并不是那么好抱的!

  當(dāng)陳圓圓回家時,發(fā)現(xiàn)家被砸得稀巴爛,家中的墻壁上還寫了血紅色的大字報“想要兒子來找我”,下面留了一串電話號碼。

  陳圓圓驚恐不安,拿著手機撥號的雙手直發(fā)抖,電話那頭幾乎是秒接,對方才說了一聲“我等你很久了——”。

  一句話還沒說完,陳圓圓嚇得魂飛魄散,立即掛斷了電話。

  因為她聽出了那正是周瑁遠心腹保鏢汪勇江的聲音,她跟在周瑁遠身邊幾個月,對別人或許不一定了解,但對這個冷面殺手是知道的。

  陳圓圓曾幾次三番試圖勾引他,但他根本不上鉤,甚至最后還當(dāng)著她的面向周瑁遠告發(fā)她,讓陳圓圓很是難看。

  尤其是周瑁遠還給了他授命——你是男人,殺過人,還收拾不了一個女人?你是我的貼身保鏢,別給我丟臉!

  陳圓圓當(dāng)然知道周瑁遠這話意味著什么,哪還敢招惹這尊冷面殺手,打那之后,她在汪勇江面前就是規(guī)規(guī)矩矩,半個越矩的字都不敢亂說了。

  現(xiàn)在他擄走自己的兒子,陳圓圓再清楚不過——這是周瑁遠的報復(fù)!他還真是說到做到,而且來得比想象的還快!

  陳圓圓萬萬沒想到,這周瑁遠發(fā)起瘋來,還真是神擋殺神魔擋殺魔,誰也不怕,他知道自己背后靠山是趙天昊,可依然敢出手,這說明什么,他已經(jīng)想好了退路,或者要么就是魚死網(wǎng)破!

  陳圓圓雖然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但也隱約猜到了,能讓周瑁遠最貼身的心腹保鏢出動,說明出了很大的事,也許林子蘇死了,不,應(yīng)該是一尸兩命——

  陳圓圓想到這里,心里便是一陣大爽,竟露出了猖狂的大笑。

  但她也不敢耽擱,失去了林子蘇,陳圓圓太知道周瑁遠會做出什么事,她只能狠踩油門,飛車去找自己的“大救星”趙天昊。

  原本趙天昊一直就看周瑁遠不順眼,很早就想弄周瑁遠的,但因為“王爺”的壓制才不能遂愿。

  如今看到陳圓圓梨花帶雨地跪在自己面前,哭訴自己如何被周瑁遠蹂躪糟踐性侵、林子蘇知道后如何醋意大發(fā)不問青紅皂白指使王琪等保鏢把自己打到毀了容,如何在董事長辦公室被當(dāng)眾羞辱,最后被趕出崬森……

  還哭訴,可憐自己勢單力薄人微言輕,本想以后躲著他們,可周瑁遠還是不放過她,現(xiàn)在還綁架了自己的兒子,如果我不去,兒子會被撕票,可是去了他肯定會打死我…,老公,霸王,求你可憐可憐圓圓,疼疼圓圓吧,您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陳圓圓是把趙天昊拿捏得死死的,跪在他面前,仰著一張狐媚臉,三分楚楚可憐,三分風(fēng)騷,四分魅惑。

  趙天昊本就是個好色之徒,此時見陳圓圓這般勾魂,哪里還抵擋得住,拉起她,罵了句“騷娘們”,突然就一把撕爛了她的衣服。

  陳圓圓還故作驚慌,欲迎還拒半推半就,趙天昊一把拉回準備“閃躲”的陳圓圓,陳圓圓才媚聲媚語叫著“霸王,嗯,不要——”

  趙天昊不管三七二十一,淫蕩地說了句“不要,老子偏要——”,說著就將陳圓圓死死按住,然后五花大綁地將她綁起來。

  陳圓圓驚恐地看著他,知道他又要變態(tài)地折磨自己了,拼命直搖頭喊著“不要”,她又害怕又憎惡,可這是自己唯一的靠山,又不能不屈從。

  趙天昊關(guān)上房門,只聽到里面陣陣的慘叫聲和著男人的污穢下流的辱罵聲……

  一個小時后,陳圓圓傷痕累累地躺在床上,趙天昊滿足地躺在一旁,陳圓圓突然嚶嚶地哭了起來。

  趙天昊氣不打一處來,罵道:“騷娘兒們,老子沒把你伺候好嗎?”

  陳圓圓卻搖搖頭,說周瑁遠也這樣打過自己,折磨過自己。

  趙天昊不由分說一巴掌打過去,怒不可遏,“老子還不夠——”

  “霸王,不是的,是周瑁遠強迫我。他知道我是你的女人,所以才來折磨我,就是為了讓你難堪,沒面子啊!

  他是老板,我就是一個弱女子,沒辦法對抗他,不從,我就沒命了。他還說了很多你的壞話,嗚嗚嗚……”陳圓圓蜷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又泣不成聲。

  “媽的!”趙天昊怒錘了一下,看到陳圓圓哭,這才解開了綁她的繩子,“他說了什么?”

  “他說,在他的眼里,您就是,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還說,還說,你的老子還得給他跪著說話!還放出狠話,就算我是您的女人,他也不會放過我!

  他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其實,這些,我一直不敢跟霸王您說,我也知道你和周家有生意合作,我要是說了,也怕被人說是挑撥離間。

  可是,這次,他綁架了我的兒子,我真的走投無路了,只能向霸王你求助,老公,求求你,幫幫我,救救我兒子吧,好不好?”

  陳圓圓哪里是“不敢說”,分明是毀了容一直在整形醫(yī)院做修復(fù)和治療,無法見人!

  但是她不管,怎么拱火怎么來,如此這般,凡此種種,一應(yīng)顛倒黑白。

  趙天昊聽聞周瑁遠這樣罵自己,便是勃然大怒,轉(zhuǎn)而看向陳圓圓,寵溺道:“寶貝,你想讓老子怎么弄他?”

  陳圓圓見挑撥成功,也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像蛇一樣匍匐到他懷里,附耳魅惑道:“讓人生吞活剝了他!”

  趙天昊突然大笑,他當(dāng)然知道陳圓圓的“壞水”,一把抓住她那圓滾滾,淫笑道:“你這個騷娘兒們,先把你老子‘生吞活剝’了吧——”

  說著,就一把薅住她的頭發(fā)將她野蠻按了下去……

  一番禽獸發(fā)泄后,趙天昊臥在床頭上,叼了一根煙,拿起手機就要召集人手去“修理”周瑁遠。

  陳圓圓機靈地幫他打了火,趙天昊狠狠地吧嗒了一口煙,便吩咐手下召集人手準備去崬森找周瑁遠算賬,還說“老子早就看不慣他”。

  隨后二人起來收拾停當(dāng),不過一會兒他的手下烏泱泱地就來到了他的別墅,幾個骨干則敲響了他的臥室門。

  陳圓圓為他穿上外套,趙天昊摸了一把她的臉蛋,甚是囂張道“敢動老子的女人,我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騷娘兒們,等著,你男人給你去報仇,回來好好‘報答’我!”

  陳圓圓也毫不避諱,當(dāng)著他手下的面,比他還流氓,一邊明目張膽地勾引他,一邊附耳浪聲魅語:“晚上,我給老公當(dāng)女仆,霸王生吞活剝了我,好不好?”

  一番流氓操作手法,讓趙天昊又有些蠢蠢欲動把持不住,差點又想原地辦了他。

  轉(zhuǎn)頭看到手下們都瞪大了眼睛直咽口水,趙天昊氣不打一處來,給幾個色迷眼的手下紛紛挨個兒招呼了巴掌,那些手下吃痛這才低了腦袋,不敢再看陳圓圓。

  趙天昊抓了一把陳圓圓的豐臀,淫蕩地罵了她一句“騷娘兒們,等我回來弄死你”。

  陳圓圓丟了個魅惑的眼神,趙天昊這才意猶未盡地率人馬準備離開。

  就在趙天昊要出門時,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對趙天昊兜頭的一頓狗血淋頭地大罵“你是狗嗎?脖子上被拴了狗鏈了,???180斤的肉都是屎嗎?”

  原來周瑁遠剛剛給趙天昊的一個手下發(fā)了條短信,讓他轉(zhuǎn)達“王爺”,短信說:

  “請你給趙天昊帶句話:陳圓圓害得我家破人亡,我這個人很記仇,絕不會坐視不理,陳圓圓我要定了!趙天昊交出陳圓圓,我既往不咎,繼續(xù)合作共贏。

  但誰要是敢阻攔,神擋,我殺神,魔擋,我殺魔,反正我現(xiàn)在家破人亡,已經(jīng)無所謂了,大不了大家一起下地獄。給不給,在你一句話!”

  而這個手下剛好就是“王爺”安排在趙天昊身邊的心腹,其名曰王鋼。

  王鋼不像趙天昊魯莽沖動,畢竟是“王爺”的,為人機警又善謀略,因而深受“王爺”器重,連趙天昊都要忌憚三分。

  王鋼看到這條消息,便知事情重大,又見趙天昊這般魯莽不正是前去送死嗎?

  他不敢怠慢,立即和“王爺”暗中通風(fēng)報信。

  “王爺”得知后,也是事不宜遲,就怕趙天昊這個混世魔王去招惹已經(jīng)殺紅眼的周瑁遠,這才打了這個電話過來。

  趙天昊被罵得一頭霧水,王爺便說:“陳圓圓是個什么東西,隨便說幾句,就讓你沖昏頭腦,你平常在外面怎么玩,怎么混賬,我都可以睜只眼閉只眼,

  但是這次你敢去招惹周瑁遠,你就是在斷老子的命,知不知道?他現(xiàn)在妻子女兒都被陳圓圓害死了,你要為了一個女人給趙家結(jié)仇嗎?

  我早就調(diào)查過這個女人,跟男人上床就像脫衣服一樣隨便,常青市多少男人上過她的床,你知道嗎?說謊更是張口就來,她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弄這么個不知廉恥的婊子在身邊,你也不嫌臟?我告訴你,馬上把她送去周瑁遠那里,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命令你!

  要是因為她影響了我們父子的前途,到時候我不拿她開刀,我拿你開刀祭祖宗!趙天昊,你給老子聽明白了嗎?”

  “可是——”趙天昊還是憤憤不平,這王爺越壓制他越逆反。

  “可是什么?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你不知道現(xiàn)在中央巡視組的人還在虎視眈眈監(jiān)視你爹嗎?你想找死嗎?你不要給老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你要是還想要你的榮華富貴,就他媽的聽我的話!把電話免提打開,把手機放她面前去,讓她給我聽到,我讓你看清楚她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王爺嚴詞喝令。

  趙天昊見王爺動怒了,不敢再違抗,只得打開免提,乖乖地把手機放到陳圓圓面前。

  陳圓圓一看到屏幕上顯示“老爺”,又見趙天昊都對這位“老爺”懼怕七分,便猜測這定是趙天昊經(jīng)常自鳴得意掛在口中的大靠山“王爺”。

  陳圓圓的臉色都變了,預(yù)感很不好。

  但,很快陳圓圓又禁不住一陣竊喜,因為她想到趙天昊對自己言聽計從,自是因為把他服侍得妥妥貼貼的原因。

  趙天昊性情殘暴,但在他那些兄弟面前,他還是很捧自己,那些手下更是尊稱她為“嫂子”。

  趙天昊這樣給自己臉面,陳圓圓自以為在“王爺”面前也很有分量——也是這一剎那,她便有了一個膽大包天的心思。

  那就是——將趙天昊當(dāng)做跳板,最終成為“王爺”的女人!

  畢竟趙天昊這種屌大沒腦的蠢貨遲早會翻溝,而“王爺”才是真正的大佬——至于怎么個大佬,陳圓圓也并不知道,只是憑感覺臆測。

  她心想:如果有“王爺”做靠山,到時候什么周瑁遠、趙天昊,都得對自己俯首稱臣百般討好。

  因為有了這層心思,陳圓圓就不免耍起了小聰明,想在“王爺”面前表現(xiàn)特別一點,以便讓王爺記住自己。

  因此她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對他誠惶誠恐諂媚討好,而是極其乖巧魅惑地喊了聲銷魂酥骨的“爸爸”——

  因為在她的經(jīng)驗里,沒有男人能抵擋得住亂倫稱呼的誘惑和刺激,給予男人極盡尊崇的上帝視角,進而引發(fā)男人的保護欲和生理沖動。

  她這一聲“爸爸”,把趙天昊都聽懵了,可他又不敢在“老爺”面前動怒。

  而這廂陳圓圓的小心思立刻落了空,甚至還招來了殺身之禍,因為那頭的“老爺”并沒搭理她,而是勃然大怒,大吼一聲“王鋼”。

  一個人高馬大的打手——正是王爺?shù)男母?,只見他雷霆出列,那一看就是正?guī)行伍出身,洪亮地應(yīng)了聲“到”。

  隨機,電話那頭傳來威嚴肅殺的命令“我,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兒媳,沒有女兒,不懂規(guī)矩的人,你知道該怎么做!你要是敢下手輕了,今天就別想走出那個房間,聽明白了嗎?”

  “放心!”王鋼聲落人到,突然就欺身到了陳圓圓身邊。

  陳圓圓聽到“王爺”的話,也是怔在當(dāng)場,還在尋思趙天昊明明單身未娶,怎么冒出來一個“兒媳”?難道這人不是“王爺”,還是他只是趙天昊和“王爺”之間的傳聲筒?

  還是我想錯了,他不是“王爺”,只是“老爺”,或許只是一個中間人,一個傳聲筒?……

  陳圓圓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王鋼死死鉗住下巴,陳圓圓這才如夢大驚,不由得大駭,試圖掙脫已為時已晚,猶如獵人手中的兔子,任何的掙扎都徒勞,還徒增恐懼。

  陳圓圓這才意識到自己從未照過面的、趙天昊為之言聽計從的——

  也許他是“王爺”,也許是“老爺”,也許是中間人,但不管什么身份,就憑這一個舉動,就知道他才是真正的狠人!

  不像趙天昊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只會斗勇玩狠——可以被自己“玩弄”,可這位“老爺”根本不吃她這一套!

  自以為風(fēng)月世故早已玩得爐火純青,沒人可以抵擋得住自己這少婦的魅力,此刻看到王鋼正兇神惡煞地瞪著自己,便知道又要遭到毒打。

  她很機靈,忙要改口換尊稱,可惜王鋼根本不給她發(fā)聲的機會,鋼筋一樣的大鐵掌直接就呼到了臉上。

  這第一巴掌就把陳圓圓扇暈了,她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發(fā)出,腦袋就耷拉了,可是王鋼沒有得到上峰指令并沒有停手。

  大約十幾巴掌后,電話那頭的“老爺”才叫停,然后叫人拿冷水將陳圓圓潑醒。

  蘇醒過來的陳圓圓已經(jīng)找不到東南西北,不知自己身處何方。

  她已經(jīng)感受不到痛了,只覺得整張臉都是木的,兩頰已經(jīng)腫脹如發(fā)面,再次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讓她意識到剛剛修復(fù)的鼻子又斷裂。

  她失去了痛覺,可卻還是無法控制橫流成河的眼淚,耳朵直嗡嗡作響,左耳甚至已經(jīng)失明。

  感覺臉上各處都在血流不止,血和著眼淚、鼻涕、口水,她呆呆地驚恐無措地望著面前高出自己大半截身子的黑面打手。

  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索命的黑無常!

  這一頓毒打,直接把陳圓圓都打蒙打傻了,也把她打醒了,再也不敢有半點嬌柔和魅惑作態(tài)。

  即便是已經(jīng)不成人形,她還是在回過神后的第一時間,找到那個還連接著通話的手機——

  這次是真的老老實實規(guī)規(guī)矩矩,以一種近乎頂禮膜拜的跪姿,匍匐在手機里的“老爺”面前,聽候發(fā)落。

  “陳圓圓,”陳圓圓聽到聲音,嚇得一哆嗦,但也不敢遲疑,立馬連聲不迭地回應(yīng)“我,我在,在,我在,”

  直到發(fā)聲,陳圓圓才發(fā)覺一說話,臉部有多么痛苦和艱難,可是她還是不得不強忍著嘴角牽扯的劇痛,清晰地回應(yīng)著,唯恐哪一個字沒說好,又會被毒打一頓。

  “你聽好了,我話從不說第二遍,是死是活,全在你!”

  “我說,我,保證,說真話。您問!”陳圓圓更加卑微更加虔誠地匍匐在手機面前,大氣不敢多出一聲。

  “我和周家打交道三十多年,十分了解周瑁遠的為人,他是老爺子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周家掌門人,他絕不會無緣無故綁架你兒子!

  我寧可相信趙天昊會無緣無故殺人放火,但周瑁遠絕對不會干這種蠢事。所以,你告訴我,你和周瑁遠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老爺”語氣看似平靜,但話音之外仿佛正有一把正在出鞘的利劍,悄無聲息,卻伺機而待。

  但凡聞到半點謊言味道,都會刺激利劍出手,一旦出手,就是一劍封喉,讓你連反悔重來的機會都沒有。

  陳圓圓已經(jīng)百分百確定,此人就是“王爺”??墒?,為什么趙天昊的手機存的稱呼卻是“老爺”,這讓她感到困惑不解。

  陳圓圓猜測得不錯,此“老爺”正是讓黑白兩道聞風(fēng)喪膽的“王爺”!

  她也來不及想這事,因為她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但她也知道一旦說出真話,趙天昊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混世魔王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可是不說或繼續(xù)堅持謊言,火眼精金洞察微毫的“老爺”更不會給自己活路,任何的伎倆和花招在他面前耍弄就是自找死路,這是無法衡量的事情,火燒眉毛先顧眼前吧!

  畢竟趙天昊蠢,事后找機會再哄他就是了!

  陳圓圓膽怯地看了一眼趙天昊,隨后低下了頭,終于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一個字都不敢再作假和夸張。

  陳圓圓話音才落,知道自己上當(dāng)受騙的趙天昊果然怒不可遏,直接飛身過去,朝陳圓圓的身體一頓猛踹,一邊怒罵“我操你媽的,你敢耍老子,我先弄死你,你媽的,打死你個臭婊子,敢跟我玩心眼兒,我把你的心挖出來玩——”

  陳圓圓欲哭無淚,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可還是一聲不敢吭,任由趙天昊泄憤式地毒打,這一回趙天昊可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

  此時此刻,陳圓圓就像一個皮球、一個玩物,被趙天昊滿屋子踢打。

  陳圓圓的腸子都要悔青了,這趙天昊哪里是自己的靠山,分明就是索命的閻王,還不如周瑁遠呢!

  陳圓圓絕望地在地上蠕動著,她甚至想抓住屋內(nèi)某人的大腿或褲子求救,可那根本就是徒勞,反而激起趙天昊更加野蠻的報復(fù)。

  這廂,趙天昊連踹十幾腳尤不解恨,順手操起水晶煙灰缸又朝陳圓圓身上砸,連砸十幾下,都能清晰聽到骨折的聲音。

  陳圓圓痛得再也忍不住,開始大叫,饒是如此,趙天昊還是怒氣難消,直到打累了,便讓手下接手,繼續(xù)朝死里毒打,直到陳圓圓昏死過去,滿屋子都是陳圓圓的滾滾血氣。

  看到已經(jīng)形同死人的陳圓圓,趙天昊這才拿回手機,走出去和王爺繼續(xù)通話。

  王爺?shù)囊馑?,考慮到和周家還有利益合作,崬森也一直是他們的穩(wěn)定財源和重要跳板,不可能干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事情。

  而且,這件事是陳圓圓先招惹的周瑁遠,還害得人家老婆到現(xiàn)在人事不省,女兒也因為早產(chǎn)受到驚嚇生死難料。

  不把陳圓圓交出去,恐怕周瑁遠那邊不好交代,真是弄到魚死網(wǎng)破,對趙家也沒有任何好處,他手上可是有趙家的把柄,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找到那些把柄。

  一旦魚死網(wǎng)破,那就是把周瑁遠推向了一直對他們虎視眈眈的中央巡視組,所以權(quán)衡利弊,還是把陳圓圓交出去才是上上策。

  這時候必須選擇息事寧人,你想報仇殺人也好,都得等到巡視組離開。趙天昊連連點頭答應(yīng),不敢違逆。

  當(dāng)陳圓圓被包裹得像一個埃及木乃伊一樣地送到面前時,汪勇江、王琪二人也有點傻眼了,不明白趙天昊什么意思。

  趙天昊斜著眼挑釁地看著汪勇江,一臉的心不甘情不愿,只說:“王爺說的,不能因為一個女人毀了和周家這么多年的合作,這個婊子挑撥離間,被王爺修理了。

  下面的人沒輕重,下手重了,以后她想直立行走,那就看運氣了!他周瑁遠不是要她嗎?回去,轉(zhuǎn)告周瑁遠,讓他可要好好享受。

  這騷娘兒們的床上功夫真不錯,嘖嘖嘖,是真舒服……,要不是王爺,我還真不舍得送周瑁遠那小子!”

  這趙天昊看起來確實是有些不舍得,看陳圓圓的眼神都還帶著留戀和回味。

  汪勇江不懼趙天昊,面無表情回道:“董事長對她沒興趣,現(xiàn)在我只是奉命帶回去,治好她,再打殘她,打死她,最后再送給你。她現(xiàn)在只是站不站得起來,下次你再見,就是她還有沒有命騷給你看的事!”

  不等趙天昊惱羞成怒,汪勇江直接轉(zhuǎn)身,說了句“帶走!”木乃伊一樣的陳圓圓就這樣被抬走。

  周瑁遠也是說到做到,還真是把陳圓圓送去做最好的治療,他確實要等把她治好后,再朝死里折磨毒打她,以報失妻之仇。

  如果陳圓圓就這樣死去,就是太便宜她了,他要讓她生不如死,否則難解心頭之恨!

  話說陳圓圓被送去治療,林子蘇也被送進了ICU。

  周瑁遠也沒有完全被憤怒沖昏頭腦,為了給自己一顆定心丸,他還是對新生兒做了親子鑒定。

  結(jié)果出來確定就是自己的親骨肉后,更加悲痛追悔。

  如今母女二人生死未卜,這一切的肇事者都是自己,是自己的疑心病害了最心愛的女人,也害了自己的女兒。

  但凡能像林子蘇相信自己一樣堅定不移地相信她,這一切的悲劇都不會發(fā)生。

  為了彌補自己的錯誤,他開始遠程辦公和會議,寸步不離林子蘇。

  林子蘇生產(chǎn)前,周瑁遠已經(jīng)對崬森進行了管理調(diào)整,現(xiàn)在實行的是總裁輪值制,各部副總裁輪流輪值一年,現(xiàn)在輪值的是周琞揚。

  也是因為如此,周瑁遠相對以前自由了許多,從繁重的工作中抽身出來,實現(xiàn)在家中遠程辦公。

  林子蘇出事后,他更是將崬森更多事務(wù)全權(quán)交給周琞揚,專心致志陪護林子蘇,他是希望——

  如果這是林子蘇生命的最后時光,他就應(yīng)該寸步不離地陪她走完。

  他懷抱著一絲僥幸,也許在這個過程,林子蘇可能會有回光清醒的剎那希望,那一刻希望有自己陪在身邊。

  只是這個時刻不好把握,只有全天陪候,才會有機會看到,錯過便是終身遺憾,因為這可能就是最后,也是唯一的能和最愛的人對話相見的機會了。

  在醫(yī)院ICU觀察治療一個月后,林子蘇還是沒有任何的起色。

  主治林子蘇病情的專家醫(yī)生姚教授做出最后的診斷,告訴周瑁遠,目前世界上對植物人都沒有完全有效的治療方案,繼續(xù)留在醫(yī)院也是做常規(guī)的護理和檢測,但是質(zhì)量沒法保證。

  所以,姚教授認為周瑁遠的條件不錯,把太太接回家中照護,可能會比在醫(yī)院里更好。

  尤其在熟悉的環(huán)境,有親人的陪伴,有親情的感召,給她講一些曾經(jīng)聽過的故事,陪她說說話,做這些可能還會刺激患者的大腦神經(jīng)和感應(yīng),也許患者還有恢復(fù)的機會。

  周瑁遠以為這是姚教授的委婉說辭,因為醫(yī)療都無法解決的難題,其他的作用也只是一副精神安慰劑。

  沒人時,周瑁遠十分鄭重地詢問姚教授,告訴我真相,我太太還能活多久?

  姚教授沉默了一下,盯著周瑁遠,見他十分堅定和迫切,只得實話相告:

  “你太太的情況很特殊,是大出血造成的大腦創(chuàng)傷,前3個月最危險,如果能熬過前三個月,那么你太太就還有10個月左右的恢復(fù)窗口期,如果能在這10個月內(nèi)恢復(fù)意識,就還有希望。

  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兩個月后帶你太太來醫(yī)院復(fù)查,看一下情況,好吧!?不要擔(dān)心,你的心情也會影響你太太,你得保持一個健康積極樂觀的心態(tài),這是最要緊的!”

  盡管姚教授極盡體貼安慰,但林子蘇的情況卻是一天比一天糟糕,這讓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誰也想不到,林子蘇這一睡,從此便是生死兩茫?!?p>  (第6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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